天雪禁神陣前。
鷺神機正在奮力指揮鳥族的那些徒子徒孫為它們這些主攻的大妖掠陣。
而不是指揮它們上去做炮灰送死。
畢竟在這種層級的戰鬥中,以它們徒子徒孫的那點實力組成的妖海戰術,已經沒有多少意義。
若是一個不小心被道術餘波掃到,那基本可以等著投胎了。
但即便鷺神機已經盡可能多地分出心力去指揮,那些實力稍遜的鳥族還是成片成片地死。
天雪禁神陣內每射出一道術法,就是一大片鳥族直接灰飛煙滅。
這讓鷺神機大恨的同時,也不由得更加小心,畢竟這些死去的族人都是整個鳥族的未來,它身為鳥族的軍師,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子民去做無意義的犧牲。
要是熊九思那憨貨還在就好了,這樣它們也能更輕鬆一些,鷺神機心中不禁這樣想到。
但很快,它就為自己居然還在期待那個夯貨而感到羞愧:“哼!頭腦簡單,胸無大局,真是豎子不與謀!”
“最好別回來了,待我吸收了那份冰鳳本源,實力境界包括血脈皆會更上一層樓。”
“到時,即便你跪下來求我,我也要將你扒皮抽筋,剮肉削骨,方能祭我子民之亡魂!”
鷺神機心中正恨恨想著,餘光突然瞥見陣法外進來一個如山般的黑影。
可不正是熊九思那憨貨!
鷺神機因為熊九思擅離的事,本來已經窩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這會兒看到熊九思回來,心中那股邪火更是蹭蹭蹭往上漲。
壓都壓不住。
當然,它也沒想著壓。
熊九思這夯貨,以為重新回來就能獲得它鷺神機的原諒?就能不受一點指摘懲罰?就能重新獲得冰鳳本源的分配資格?
做它娘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熊九思被原諒了,那它鷺神機的那些徒子徒孫們的鮮血和冤魂又該落在何處?
它是絕不可能原諒熊九思的,即便今日為了大局,它可以暫且不追究,但也一定要先罵它一罵,一出胸中惡氣。
這樣想著,鷺神機醞釀好情緒,正要開口,卻突然聽到一聲暴喝響起。
明明有如此多的術法碰撞聲。
明明有那多妖族受傷時的痛苦喊聲。
但這聲暴喝就硬是壓過了所有的聲音,在這片空間內隆隆作響。
就連眾位大妖的頭頂的紅雲和黑雲都被震散了不少,從而露出雲霧中兩道巍峨龐然的身影。
“鷺鳥廝,你熊爺爺今天就要取你鳥命!”
聽著熊九思充滿暴怒的聲音,鷺神機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心中怒火愈發燃燒的同時,也有些委屈。
這該死的憨貨,自己還沒找它麻煩呢,它安敢如此理直氣壯。
“熊九思,以前說你憨貨真是高看你了,現在看來,你這廝恬不知恥,背信棄義,置朋友安危於不顧,簡直是渣滓都不足以形容你。”
“肆意妄為而走,又厚顏回來,本軍師還未找你麻煩呢,你安敢如此不知所謂,大放厥詞?”
熊九思冷哼一聲,毛臉之上滿是不屑:
“朋友?你也配說這兩個字?假惺惺騙我等說什得了冰鳳本源大夥都有份,實則暗地打著兩處通吃的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
熊九思吸了口氣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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