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所謂的神魂修士,武道強者都是淩駕於規則之上的。
如今早就已經不是太祖年間的時候了,朝廷的皇權規則威壓一切。
周三元已經足夠離得遠了,可是手心依舊難免浸滿汗水。
當你站在足夠高的位置,俯瞰下麵的心境早就已經不同了。
當初的他在藥王廟乞存的時候,一心想要遠離權力漩渦之外,對於任何權力爭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因為那時候的自己很弱小,所以活的謹小慎微。
如今的他已經無需瞻前顧後,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有著掀桌子的能力。
“你們配嗎?”
輕輕的一句話,卻是像一記重錘敲在兩人心上。
這種不緊不慢的態度,才是讓他們真正慌張的緣故。
許知章眼盡是希望落空的癲狂,尤其是在看見這個次子眼的那似有似無的譏諷。
當年在清河縣的時候,他的老師兼丈人的王夫子也是這樣的眼神。
不,再也不能回到那了,每日都有數不完的活,沒有尊嚴的活著。
他要活在城,要有仆僮侍女隨侍左右,要有穿不完的綾羅綢緞,吃不完的山珍海味,還有每日都要抱著金子睡覺。
你是我的兒子,就應該侍奉我,奉獻自己的一切來照料我,你怎能拒絕我呢?
心歇斯底的喊,此刻的他卻是跪在許舟的麵前。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都沒忘記靠著親情路線,想要取得這個次子的憐憫。
而許亭則是涎著臉笑著說:“弟弟你這是說的哪話,當年確實是爹爹做的不對,若是你真的心中有氣,就將他送回老家將養,我就留在城中,打虎親兄弟,事事我都能幫襯著你一點。”
這都還沒取得諒解,如今竟然都開始正義切割了,許亭表演的這一幅父慈子孝,可真是孝到跪在地上的老父了。
看著這樣一副狗咬狗的場麵,可真是讓人心生譏笑。
當初賣了小兒子供養長子讀書,如今不僅僅沒有讀出個名堂來,還想拋下老父獨自享受榮華富貴。
許舟道:“那你如何幫襯我?是會開壇作法降妖除魔,還是會經營幫我看顧店鋪?”
許亭像是遭受到了莫大恥辱一樣,漲紅臉道:“弟弟你這是說的什話,你兄長乃是一個讀書人,怎能夠將我同商賈,僧道之流混為一談!”
讀書人有脫不下的長衫,可如今的許亭卻是連一個童生身份都沒有,卻是時時刻刻標榜自己乃是讀書人,未被選中文章,乃是懷才不遇而已!
不過他的文章生硬而無靈氣,當真不如那些剛剛啟蒙結束沒多久的稚童。
當然這些他當然是菜而不自知,他卻是不知一下子就把許舟給罵了進去。
所謂的僧道之流可不就是如今許舟的身份嗎?
周三元出聲斥道:“大膽,當今陛下崇道信佛,你竟然敢妖言惑眾,公然議論朝廷,此乃死罪!”
他覺得再任由這個蠢貨繼續發言,自己都被牽連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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