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單手舉起自己的利劍，他何嚐不明白自己身邊高高在上的人太多了，不止是艾琳娜、七號、伊蓮娜。

    還有眼前的伊格娜，她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誰又不是這樣呢？

    作為凡人隊友太靠不上了，埃羅芒、蒂亞、蕾娜他們麵對個普通敵人還好說，怎可能讓他們去打泰倫暴君這種生物呢？

    擁有一個惡魔隊友，在帝國從不罕見，審判庭的人員往往是為了取得勝利，召喚惡魔附身可憐人身上而來。

    可德克明白所有事情都有第一步，邁出去是要出大事的。

    “我拒絕。”

    伊格娜一瞬間笑了，她似乎嘲笑自己的父親為什是這樣的軟弱無能。

    “哦！你不會覺得你打得過七號或者艾琳娜吧？我得承認伊蓮娜不過是屍皇最微小的碎片，你說不定能夠擊敗，但其他人呢？”

    亞空間的領域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

    “你不過是混沌惡魔。”

    “我是你的惡魔，你就是神。”

    “我不是神，你也不是我的惡魔。”

    “閉嘴吧！”伊格娜冷漠注視著德克，“你什都不知道，已經有一個神扮演人類到忘乎所以了，你也要嗎？”

    上一個這說的，天天問其他人，自己是不是神，說他是人，他給你力量，說他是神，他無奈的給你力量。

    “我什都知道，最初信仰帝皇的教堂，曾經帝皇化身金色戰士，拯救善良的平民百姓，他們自發信仰帝皇，其中一位天主教教徒的子嗣，修建泰拉最後的教堂，引導人們行善積德。”

    “啥？”伊格娜眉頭一皺，“你在說什？”

    “然後帝皇來到哪，開口了，告訴牧師，自己接下來所作所為，最終牧師放棄對帝皇信仰，選擇支持統一戰爭、大遠征，可是……”

    德克頓了頓，看著亞空間。

    “可是牧師意識到帝皇是自己信仰的神靈，他決心毀滅信仰，而牧師活著就是傳播信仰，為此他自殺了。”

    德克伸出手握住自己的胳膊，看著胳膊上的皮膚。

    “帝皇認為自己不是神，所以沒有注意到教堂響起鍾聲，傳說中那個教堂存在人類末日的倒計時，隨著牧師死去，倒計時響起來了。”

    伊格娜忍不住笑了笑，“都比洛迦更了解帝皇，你要是當個牧師，說不定現在是活聖人了。”

    “也許呢？”德克繼續說，“可是帝皇最終用自己行動證明自己是人類，神不會為了人類而死，隻有人類會為了人類承擔痛苦和死亡，而我為了人類受苦，也是如此。”

    “你特！”伊格娜一瞬間收起自己的笑容，“德克！我的父親，你特的！”

    “所以嚴格來說，我不是神，隻是稍微有點力量的凡人。”

    伊格娜一瞬間跪倒在地上，她睜大眼睛看著德克，意識到剛剛那個故事否認德克神性。

    她張了張嘴，自己是德克神性誕生的惡魔，隻要德克否認神性，那自己就會被削弱。

    而亞空間之中的故事會凝聚為現實，德克開口訴說所有故事，但是為了抹去神性。

    可是德克剛剛發言，恰恰是神性的證明，人越是超越神性，就是越接近於神性。

    “你怎可能？”伊格娜感受到自己依然虛弱，“你腦子到底想什？”

    德克腦子快速思考著：登神會改變自身原有的觀念，成神後的思維和作為凡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哪怕是死靈中的佼佼者，也無法超越。

    手辦王和占星者一起對抗欺詐者的時候，占星者短暫登神成為後瞬間改變，他自己理解星神為什會吞噬懼亡者的物質，吞噬懼亡者的靈魂。

    認為以前的自己是多的愚蠢，他現在隻想像神明一樣大吃特吃，然後被他的同僚手辦王給罵了回來。

    就像是帝皇被阿斯塔特和凡人拉回人間，重新成為人類一樣，能夠成為神靈的人，最終因為羈絆回歸人類之中。

    不然的話，就像是靈族隕落。

    萬物都會死。

    德克腦海回想起艾琳娜的身影，他隨意釋放自己的欲望，喚醒自己和艾琳娜喝口咖啡。

    伊格娜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睛忍不住哭泣起來。

    “不想了！”伊格娜哀嚎起來，“你還知道什？”

    “我知道太多太多了。”

    “你就是依靠自己知道的東西多，了解亞空間和混沌，對我，你明白該怎贏。”

    “是。”德克明白自己打不過自己的首席大魔，隻是因為自己還沒有那強大，“，你是我神性之中的惡魔，擁有超越作為凡人的我之力量。”

    “是啊！”

    德克承認自己成為神靈更加強大，哪怕是帝皇與太空死靈的占星者，成為神靈之後，一瞬間都否認自己的過去。

    甚至是帝皇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所作所為是毀滅人類，直到被人說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