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報仇?”
聽到胡學淵的這個問題,胡倜驀地抬頭,眼中閃過驚喜之色。
“叔父,你打算動手教訓那個叫魏懷光的小子嗎?太好了……”
胡倜對於自己輸在魏懷光的手,其實並不服氣,同樣也深恨這個家夥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麵子。
原本胡倜都打算接受胡學淵的懲罰了,可現在不僅不用受罰,還能讓魏懷光吃上苦頭,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他連忙問道:“叔父,您打算怎做?我全都聽您的!”
胡學淵聽到胡倜的表態之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輕捋自己的短須,恨聲說道:“沸血武館的龐普欺人太甚,你那鄭樞師弟的死,我懷疑和他就脫不了幹係。”
胡倜失聲道:“鄭師弟是被龐普殺掉的?!”
胡學淵早就認定了這一點,此時頷首確認道:“八九不離十。”
胡倜一聽,佯裝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大聲喊道:“叔父,這姓龐的如此不講究,竟然在武道大會前就暗下黑手,簡直卑鄙至極!”
“咱們要不要也做點什,算是回敬他沸血武館……?”
胡學淵坐在椅子上,奸詐的笑了起來,如同一隻披著人衣的大馬猴。
“現在我不就是在和你商量這件事情嗎?”
胡倜這才了然,連忙湊上前陪笑道:“還請叔父吩咐,我一定按照您說的去做,給沸血武館姓龐的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揮舞拳頭,竭力想要表現出自己的英勇。“他既然殺了鄭師弟一個人,那我們就殺他兩個弟子給鄭師弟陪葬!”
胡學淵擺手:“當務之急,先將那個魏懷光除掉再說。”
胡倜同意:“好,我這就帶人去辦……”
他剛想出去叫人,就被胡學淵低聲阻止。
“不要用我們武館的人,免得被那姓龐的抓住把柄。”胡學淵掏出一個錢袋,扔進胡倜的懷。
“拿著這些錢,到城中去找些幫派之人,拿他們當刀用來對付魏懷光。等那些幫派之人除掉魏懷光之後,你再將他們滅口。這樣一來,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
胡倜托著錢袋,臉上裝作欽佩萬分的模樣。
“叔父妙啊,這樣我們不僅能置身事外,還能看那姓龐的因為找不到凶手而胡亂猜疑……”
胡學淵自矜的笑了笑,然後對著胡倜催促道:“趕緊去辦,我要讓那叫魏懷光的小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胡倜附和著,承諾馬上就去找人,接著將錢袋塞到懷中,退出了胡學淵的房間。
……
出門的胡倜經過院子,看見了那些依然還跪在地上的弟子,心中不由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還好,還好,我不用在地麵跪一晚上。”
普通人如果長時間跪在地上,膝蓋無論如何也是受不了的。這些武館弟子雖然身強體壯,好比健牛,可跪上一晚同樣也要受些罪。
更別說,胡學淵還另有要求。
這些弟子必須想辦法挽回武館的聲譽,要是做不到的話,胡學淵就要將他們廢掉武功,趕出武館。
這個要求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恐怕最後還真的會有幾個倒黴蛋,被胡學淵當做坤殺給猴子看。
不過嘛,這些都和胡倜沒有關係了。
他現在已經算是脫離了那群失敗者的範疇之中,隻要辦好了胡學淵交給自己的事情,必定能重新得到叔父的歡心。
胡倜一直將自己視作桃山武館的下一任館主。胡學淵沒有兒子,自從妻子死後一直沒有再娶,雖然在外麵養了兩個外室,可也隻是給他生了兩個女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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