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八點,排長才拖著疲倦的身體來到臨時醫院旁的一間小屋。
護衛隊的那些長官都回到了堡壘休息,護衛隊的大多數成員也是如此。
隻有幾十名護衛隊,跟一些自告奮勇的鎮民一起,守在塌了的城牆旁。
昏暗的燈光下,排長正在向張文、林永強等人敘說著所謂‘戰後會議’的結果。
戰鬥結束了,南湖鎮卻成了爛攤子。
在廢土上,發動一場戰爭,總是比建設生存的家園更容易。
槍械、彈藥,隻要肯去找,隻要願意拚命,在聯盟的土地上總是能找到的。
而建設就不一樣了,沒有長期累月的艱苦奮鬥,是絕不可能成功的。
“護衛隊的那些人,真的全是傻批。”
排長托著疲憊的腦袋,憤憤地講道。
“一開始,我好說歹說,他們才願意派人去巡視附近,還有血屠來時的路線。”
“不知道為什,血屠留在外麵的一些人,死得幹幹淨淨,除了武器跟血跡,還有幾具報廢的外骨骼,現場什都沒留下。
他們可能是被喪屍幹掉了,也或許不是,附近樹林,血屠的營地也是差不多的場景……
死了很多人,但都見不到屍體,很奇怪。不過至少我們暫時不用擔心那些掠奪者了。”
說完這些,他的嗓音突然變大了。
“但說到重建南湖鎮的事,那些蠢貨就相互推卸起來,總之就是不願意讓手下人出力。
他們甚至不想出除了旁邊這間醫療室外的任何東西……我跟老楊好說歹說,才爭取到了一些燃料跟糧食。
這個冬天,肯定很難熬,還要先熬過未來半個月左右可能到來的秋天最後一波異形潮。
不過他們好歹同意,出人出槍幫鎮子的人度過異形潮。但重建的事,要我看,他們是根本靠不住的。
真是奇了怪了,這些家夥的摳門勁,比那鎮長也差不哪去,老楊是怎成功勸說他們出來跟血屠幹仗的?”
聞言,躺在床上的林永強問道:
“老楊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他說他要跟那些管兵的交流感情,鞏固友誼,搬去堡壘住了。”
說到這,排長更加生氣了。
“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想的,那些家夥能比鎮長好哪去?
鎮子能說上話的老一輩,現在就剩下你、我,還有他,其他人,基本上都死了。
他不跟我們住在一起,隨時準備處理事情,反倒跑去‘交流感情’,我覺得他純粹就是不想回來跟我們一起蹲茅廁……”
林永強明白,他嘴的‘蹲茅廁’是比喻的說法,意思是老楊故意與他們拉遠距離。
不過,跟外麵的居民區不同,堡壘配備有抽水馬桶,確實不用蹲茅廁。
“我還能提供一種可能。他也可能是跟那些家夥一起,去‘享受’了。”
為林永強換藥的曹平,突然插嘴道。
“什意思?”
其他人都看向她。
“那死胖子鎮長不是有好幾房小妾嘛,各個長得都挺漂亮,放在廢土上很難得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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