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棺材板被震飛。
眾人本以為躺在棺材內的,會是一隻極其醜陋的邪祟。
但令他們萬沒想到的是,從棺材內站起來的,竟然是一名穿著儒袍、長衫,手持折扇,臉上像是抹了粉一樣的白麵公子哥。
這白麵公子哥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與正常人無異。
唯一令人感到怪異的就是,它渾身上下的行頭都是紙紮的,看起來十分的不真實,就跟一個活生生的紙人似得。
“小生,拜見伯父伯母。”
白麵公子向著江興和江家主母行禮。
它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詭異的笑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變化,讓人感覺非常的不適。
江興畢竟也是白骨菩薩的泥腿子,倒是沒有害怕,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北陰聖君,聖君大人了吧?”
“正是小生。”
白麵公子十分的禮貌,似乎真的是個秀才。
江家主母也緩過勁來,笑吟吟的說道:“早就聽說聖君大人儀表堂堂,不同於菩薩其餘的弟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麵公子依舊是笑著回應:“伯母過獎了。”
頓了一下。
白麵公子打開折扇,頗有風度的說道:
“伯父伯母。”
“這次前來娶親,小生也是備了彩禮的。”
“伯父伯母過過眼,看看滿不滿意。”
白麵公子說罷,便拍了拍手。
那幾名宛如雕像般的紙人,當即有了動作,輕飄飄的離開了江府。
等它們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扛著一根根的長竹竿。
長竹竿之下,用鐵鉤鉤著一頭一頭的死豬。
這些死豬的數量眾多,足足有四五十隻,每一隻的死狀都是極其淒慘,有的被砍去四肢,有的被從腰間切開,也有的頭顱直接被切了下來,而且它們似乎都是剛死沒多久,身上還不斷溢出鮮血,向著地麵淌落。
這些死豬全都掛在了江府的院子,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即便是江興和江家主母,看到這個場景,臉色也是不大好看。
白麵公子則依舊是笑著問道:“伯父伯母,不知道小生這份彩禮,你們喜歡?”
江興強顏歡笑:“喜歡,當然喜歡。”
“聖君大人能給我們送禮物,那是我們江家莫大的福分。”
江家主母也幹笑著附和道:“是啊是啊,多謝聖君大人了!”
兩人阿諛奉承之情,盡顯無疑。
三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隻有坐在堂屋主位上的江海,看著院子內的那幾十隻死豬,麵容陰沉到了極點。
作為一個常年供奉城隍大人的人,江海對於邪祟的非常敏感,自從這些死豬被抬進來之後,他便能清楚的感覺到,整個江府內的陰氣變得極為濃鬱。
並且,恐怖的死氣也逐漸在籠罩整個江府。
江海還時不時能聽到有一些尖叫哀嚎的聲音從院子內傳出,似乎就是從這些死豬的身上發出來的。
很顯然。
這些死豬,沒有表麵那簡單。
而這北陰聖君,雖然一副儒雅隨和的樣子,但肯定是極度凶殘暴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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