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交談過後,王伯決定把女兒帶到薑淼的心理診所,借助心理疏導試著挖出一些答案。
其實從心理疾病的角度來講,王蕾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心理創傷才導致起出現了應激反應。
然而,當薑淼親眼看到王伯的女兒時,他才徹底意識到問題似乎遠沒有他想象的那簡單...
如今站在辦公桌前的是一個穿著深紅色睡衣的女生,她眼眶深陷,眼袋發黑,瞳孔渙散,頭發淩亂。
特別是她的指甲,幾乎全部都有滲血的痕跡,似乎她曾用手在不停的摳著某個堅硬的東西。
除此之外,薑淼還在她的身上聞到了臭味,那種臭味似乎是已經滲入了她的皮膚,揮之不去。
即使薑淼佩戴著口罩,但那股惡臭依舊能藏匿在空氣中,悄無聲息的竄入薑淼的鼻腔。
以王蕾現在的狀態,如果不是王伯跟在身邊,薑淼甚至都會以為對方是身穿紅衣的厲鬼。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薑淼對王蕾展開了詳細的提問,可後者似乎對薑淼存在抵觸。
特別是當薑淼提到對方的學校時,王蕾總是會避開不談,似乎是在刻意隱瞞什。
直到後來,薑淼才在王伯的講述中,得知了關於王蕾學校的相關內容:
“我家蕾蕾啊,在星城師範大學上大二,因為離家很近,所以每晚都會坐公交回家住。”
“起初一切都挺好,可就在半個月前,蕾蕾突然說她一直在做噩夢,夢有老師在教她解刨。”
“我感覺這也沒啥,畢竟都是夢,不會對孩子有啥影響,所以我就沒當回事。”
“可直到幾天後,蕾蕾說,他幾乎每晚都在做同一個噩夢,並且,夢老師教的東西越來越血腥。”
“他說最近一次做夢,老師讓她親自上手去解刨小動物,她不敢,老師甚至直接拽著她的手去解刨。”
“我懷疑,那些突然出現在我家衛生間的動物屍體,應該和她做的夢存在一定的聯係。”
“所以我昨晚,我就一直在觀察蕾蕾的情況,到了十二點之後,我發現,熟睡中的蕾蕾突然站了起來。”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刀,徑直走進衛生間,當時我擔心吵醒她,沒敢靠近,直到她離開後,我才進廁所。”
“之後我看到的,就是剛剛和你提到的那幕,衛生間的地上堆得全都是被肢解的動物屍體...”
似乎是王伯的講述幫王蕾打開了心門,她的抵觸有所減緩,甚至還主動開口說了起來:
“關於夢的遭遇,我剛開始是拒絕的,可後來,我才發現,解刨似乎能幫我緩解痛苦。”
“慢慢的,我開始試著接受,甚至是融入它們...”
“可等我徹底融入它們之後,我才發現,那群家夥全都是鬼。”
“或者說,它們是比鬼還要更恐怖的東西。”
這幾句話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卻讓坐在桌前的薑淼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因為這些話,薑淼曾於幾天前,在陽光孤兒院的地下室內見到過。
當時被刻在牆壁上的這些話,以勸誡的口吻在阻止別人接觸所謂的“它們”。
而根據王蕾的描述,這些話中暗指的“它們”有可能就是王蕾口中的那些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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