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她年紀稍微有點大了，再加上她丈夫的海蝶需要她幫忙，這才慢慢淡出了觀眾的視野。

    “嗯，我知道。”

    “小沈我們海蝶又怎會不清楚呢？

    你不知道吧？海蝶好多藝人都是小沈的粉絲呢！”

    柳穎笑著摸了摸柳杺的腦袋，緊跟著看向沈季道。

    “沈先生，恕我冒昧，您的複出作品是什？

    我這邊的確有一個我是歌狂的節目名額……。”

    聞言，柳杺露出欣喜之色。

    然而，還不待她說話，沈季就緊跟著說道。

    “新的作品，我有。”

    柳穎的目光轉向沈季，微微一笑：“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不過我沒帶曲譜，現場演奏可以嗎？”

    沈季目光流轉，卻並沒有發現合適的伴奏樂器。

    這間辦公室，很幹淨。

    “去錄音棚吧。”

    柳穎目光微閃，帶著沈季一行人來到了海蝶的專業錄音棚之中。

    這一套錄音棚若是出租的話，一天沒有五位數怕是下不來。

    沈季目光一掃，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到了一架鋼琴前。

    他還會彈鋼琴？

    看著沈季坐在鋼琴麵前，柳杺的眼中閃過一道微光。

    這家夥竟然還會彈鋼琴？怎她之前都不知道？

    沈季稍微試了一下音色。

    下一瞬，隨著有些悲傷的音節響起，沈季薄唇微張。

    【累了，照慣例努力清醒著

    也照慣例，想你了……

    好怕一放心睡了，心跳在夢中不聽話的，就停止了……】

    【聽著，呼吸像浪潮拍動著

    越美麗越讓我忐忑

    我還能珍惜什

    如果我連自己的脈搏，都難掌握~】

    鋼琴聲伴隨著音樂響起，柳杺一怔，她似乎從歌詞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剪水般的雙眸不由微微一顫，握在身前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下一瞬，沈季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果我變成回憶，退出了這場生命

    留下你錯愕哭泣，我冰冷身體

    擁抱不了你，想到我讓深愛的你人海孤獨旅行

    我會恨自己，如此狠心……】

    口中唱著熟悉的歌詞，沈季心中忽然想著。

    Tank創作這首歌的時候，是不是和他擁有一樣的心境呢……

    那種……無法掌控生命的無力感。

    耳邊音符跳動，看著眼前安靜彈唱的沈季，柳杺心弦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她從中感受到了一股極致悲傷的情緒。

    除此之外，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他到底……在悲傷什？和林菀清有關嗎？

    柳杺眼眶微微發紅。

    倒是柳穎，眸子愈發閃亮起來。

    這首歌的質量，超出了她的想象！

    尤其是此時沈季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和這首歌達到了極高的契合度！

    曲畢，沈季轉過身。

    看到柳杺那紅紅的眼眶，沈季微微一愣。

    雖然這首歌確實很悲傷，但應該也沒達到能聽哭的程度吧？

    難不成……

    沈季眼皮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