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陽光透過窗簾打在窗邊的寶石花上。

    可能是昨天睡得比較晚的原因，沈季今天起得很遲。

    剛起身，腦中便傳來一陣脹痛。

    沈季靜靜地吃完藥，將小瓶子收好，走了出去。

    “你醒了？不好意思，昨天好像喝多了，睡得有點沉，早飯已經在做了。”

    看著一身睡衣的沈季，廚房中的柳杺翻動著鍋的雞蛋，抱歉的笑了笑說道。

    “嗯。”

    沈季輕輕點了點頭，換了個衣服開始洗漱。

    他的語氣有些冷淡，柳杺隻一瞬便察覺到了。

    柳杺動作微微一頓，情緒也低沉了下來。

    她忽然覺得，今天的沈季有些陌生。

    和昨天那個溫柔的沈季完全不一樣。

    這種態度之間的細微轉變，讓柳杺覺得，似乎有什重要的東西就要離自己而去了。

    心底那種熟悉的恐懼與絕望的情緒襲來，柳杺隻感覺四肢都有些麻木起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它流下。

    學姐說的不錯，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

    “今天有什安排嗎？”

    “沒有的話，我一會想出去一趟。”

    飯桌上，柳杺小口的喝著粥，看向沈季問道。

    “下次比賽前應該都不會有什事，開車去吧。”

    “不要太晚，有什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沈季沉悶著開口。

    氛圍似乎有些奇怪。

    柳杺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

    隻是，這樣就好……

    ……

    銀色的歌劇院穿過車流，十幾分鍾後，在市中心一家心理診所門前停下。

    就在這時，柳杺接到了學姐的電話。

    “喂？你到了沒有，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這情況不能再拖了。”

    手機中傳來學姐的聲音，柳杺神色有些抱歉。

    學姐和她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

    不過她進修的是金融，而學姐學的是心理。

    對於柳杺，學姐也一直很照顧。

    “不好意思學姐，我到了，這就進來。”

    掛斷電話，柳杺看著麵前牆壁，有些壓抑。

    診療室，柳杺打開門走了進去。

    和門外的燦爛陽光不同。

    診療室麵有些昏暗，旁邊的小燈散發著微微的橘色光芒。

    “學姐。”

    柳杺主動坐到對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學姐愣了一下，在紙上記錄著什。

    上一次柳杺來這，還是在她父母離世的時候。

    她早就勸過，治療不能斷，否則很容易複發。

    可後麵又遇到了沈季的柳杺，又怎聽的進去。

    “昨天睡得好嗎？”

    學姐端來一杯水，柔聲問道。

    “還好，可能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吧，睡得還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