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庭上的鬧劇,最終以方剛的一句即刻執行落幕。
秦武揚神情落寞地走出審判庭,身後跟著兩名獵人協會的工作人員。
才出門,就看見蘇蘭獨自站在門外,那雙明亮的眼睛安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南都武大,似乎對這個學校很感興趣。
不多時,便有裝甲越野車隊行駛過來。
方剛來到秦武揚麵前,對著工作人員吩咐幾句,然後伸手指著其中一輛車,道:“你們倆坐這輛車。”
上車後,蘇蘭有些不解:“這多車是幹嘛的?”
秦武揚歎氣:“押送我回慶城,順帶沒收我的財產。”
蘇蘭正要讓他節哀,卻見車窗外麵耿勇來到方剛身邊,兩個人神情嚴肅地交談著。隻可惜隔著車窗厚厚的防禦玻璃,什都聽不見。
秦武揚瞥了一眼窗外,道:“你不知道,耿大夫剛剛在麵有多威風......”
兩個人交談間,車子慢慢駛動。
秦武揚的眼睛不時透過車窗看向外麵,希望還能看一眼他想要看到的人。
不過事到如今,那個僥幸的念頭徹底消失了。
隨著車子越走越遠,他也在心暗暗地下定了跟過去徹底告別的決心。
方剛看著車隊遠去,低聲問道:“你為什非要我也要走一趟?”
“這次的事情很不尋常,我擔心路上不太平。”耿勇望著秦武揚坐的那部車:“你走一趟的話可以保障他的安全,也可以震懾一下。”
“好。”方剛痛快答應:“不過我並沒有發現這小子有什值得你上心的地方。”
耿勇立刻轉過頭來,目光如炬:“老李的囑托不算嗎?”
方剛有些慚愧:“當年們咱們師兄弟四個,老李最吃虧,留在了武大執教。不然他今天的成就決不在你我之下。”
“哼哼,記得就好。你不喜歡這小子,沒人強迫你。不過我很喜歡他。你要是敢不盡心,就別怪我在南都大鬧一場。”
耿勇說完,雙手背在身後飄然離去。
方剛看著老兄弟的背影,哭笑不得。他深知這為是個什樣的人,言出必踐。要是真把他惹毛了,耿大夫就會變成耿屠夫,手術刀比屠刀更可怕。
……
車子很快就離開了南都。
秦武揚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開始思考起來。離開南都,這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的重心就是不顧一切地恢複實力。
老師的葬禮上,師母遞交給自己的筆記本其實大有玄機。
旁人看不出來那個筆記本的秘密,可是秦武揚卻是到手就發現了機關所在。
筆記本封麵上花紋看似普通,其實那是老師獨創的暗語紋路。回到慶城,等到安全了以後,打開筆記本的封麵就可以解開秘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武揚正想著事情,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一睜眼,卻是到了公路上的自助驛站。
“到驛站了。”
“有要放水和加水的可以下車了。”
“草!老子放水給你加,就不下去了。”
一群獵人協會的工作人員把車駛入公路驛站停好,罵罵咧咧地下了車。
越往南走,越是偏僻荒涼。
這群人除了沒收財產的人可以回南都,其餘的則要留在慶城負責監視看守秦武揚。
這並不是個苦差事,但卻是格外無聊枯燥的差事,他們的心情因此都不怎好。
蘇蘭算算時間,已經連續趕了幾個小時的路了,問道:“你不下車活動一下?”
秦武揚搖頭拒絕。得益於耿勇的醫術,他的傷口這幾天基本上都長好了,可整個人傷了根本,沒什精神,因此也懶得動彈。
“外麵的景色不錯。”蘇蘭有些意動,打算下車走走。可周圍都是陌生人,她雖然不社恐,卻也不想一個人下去。
秦武揚艱難地伸了個懶腰:“那就下去透透氣。”
兩人才一下門,秦武揚便覺得有些不妥。
這個驛站他以前經常跑,比較了解這的情況。雖然是自助式的,但是也會留兩個工作人員在此值班,不定期補充更換物資。
可現在,這麵卻一個人都沒有。
秦武揚現在失去了武道實力,但是身為獵人的警覺性卻並沒有消失。
“怎了?”蘇蘭見他神情有異,立刻靠近他戒備起來。
“有點不太對勁,咱們離車隊遠一點。”秦武揚邊說邊走,跟蘇蘭慢慢遠離車子。
一名工作人員見況,大吼:“幹什呢?”
話音未落,巨大的武道能量從天而降,像是暴雨季節的瀑布傾瀉而下。
一個黑點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速襲擊過來,沿途破開空氣,發出令人膽寒的嗤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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