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後,每當李長平回憶他當代行者的經曆時,總會想起第一次出霧封林,他看到一個自己正在被砍頭。
場麵一度有些凝滯。
李長平第一反應是見鬼了,拔腿就要跑。
“他才是百麵生!”
他看到那邊被捆著的自己大喊。
誰?
一陣風吹來。
緋紅的刀鋒距離李長平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四分之一柱香後,他將會被這把刀的主人送進牢獄。
“暫且收押。”
……
“我一進門就看到那個混蛋睡在我老婆身上!”
“我可是縣長啊,他這哪是在睡我老婆,分明是在打朝廷的臉!”
“段大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
“我是李長平,雲石縣清水村的獵戶。”
“之前為了打獵不小心闖入了霧封林,剛剛才找到出來的路,怎可能睡縣長夫人呢?”
……
段柔情扶住額頭,有些頭疼地看著這次案件的資料。
百麵生,朝廷通緝多年的采花賊,擅長易容術,經常假扮成受害者的丈夫進行犯罪。
這次要不是在霧封林外堵住了他,說不定又要被他給跑了。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帶隊出任務,竟然碰巧在這發現了百麵生,如果能把這個百麵生抓了,回去就能升職加薪。
本來應該很順利地將百麵生抓住。
但是,誰能想到霧封林突然跑出來一個跟剛抓住的百麵生一模一樣的人。
“長得一模一樣也就算了。”
段柔情歎了口氣,又拿起另一份記錄。
上麵是兩個李長平的口供,雖然有些區別,但大意一樣,無法從中分辨誰才是真正的李長平。
總不能按縣長說的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吧。
實在不行,隻能等七天後再用一次望氣術了。
之前就是憑借望氣術,她才成功發現了百麵生的逃跑方向。
就是有些耽擱另一個任務了。
“頭兒,”與她一起出任務的另一名巡捕來了,“試過了,百麵生不知道怎易容的,根本看不出痕跡。”
無論是用水洗還是硬搓,兩個嫌疑犯的臉就是沒變化。
“等會我親自去審。”
縣衙牢獄。
李長平透過牢獄的門看著對麵。
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冒充他的家夥就在那。
縣長把他們倆關在對門,派了衙役盯著,說是要時刻記下線索。
“喂,百麵生,你為什要冒充我?”
“哼,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個通緝犯。”
要不是旁邊有衙役盯著,李長平恨不得打開黑繩一箭射死對門這個家夥。
剛才他一出霧封林,這個家夥就汙蔑他是百麵生。
經過衙役問話後才知道,原來百麵生睡了縣長夫人。
據說縣長當時喝醉了回去的,一開門瞧見自己在跟夫人睡覺,還說了聲抱歉走錯了,關上門才反應過來。
如果不是那位穿紅衣佩紅刀的巡捕攔著,縣長直接提著刀把李長平跟百麵生一起給砍了。
同時,也是那位巡捕把他抓進來的。
不知道她的實力是幾品,但李長平絕不是她的對手。
巡捕說半個時辰後會再審他們,算算時間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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