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來了很多人送我,閨蜜顏輕,其他小姐妹,陸青川,陳正澤十幾個人,還有岑敘。
我同他們一一道別,走近進站口的最後一刻,我反頭朝岑敘看了一眼。
那一刻,我眼中隻有他,餘光中也全是他。
那一刻,我終於從他眼中看到了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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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訓的日子很累,又過得很快。
這一年期間,顏輕、陸青川兩人來英國看過我一眼,說是順路。
我盼望的那個人卻遲遲沒有來,也許是太忙了。
除了偶爾的幾通電話外,我並沒有特地打聽過他的消息。
再次站在江城機場已是一年後。
我回來得匆忙並沒有打電話告訴他們,準確來說應該是提前兩天回來的。
回國後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顏輕問岑敘現在在哪,我想先給他個驚喜,晚上大家再聚。
顏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告訴我了。
我讓司機停車,循著久遠的記憶走到了那條我們初遇的小路上。
我低頭踩著腳下的落葉,抬眼便看到岑敘站在不遠處。
我腳步頓住,呆呆地望著。
秋風吹過,枯黃的梧桐葉飄下,其中一片落在了他的肩上。
正想抬步走去,一名身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跑來,動作自然地幫他拿下落葉。
少女眉眼彎彎,雙眸澄淨明亮。
少年眉眼亦放鬆,溫柔俊朗。
兩人站在一起好不登對,好不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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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年的秋天,這條小路還如當年一樣別無二致,卻已物是人非。
我走上前,將準備了很久的禮物遞給岑敘:“離別禮物。”
也沒去看他的眼睛,生怕再也走不出來了。
我舒芸,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
我知道他沒錯,他沒有義務等我。
隻是有點心酸,別人一年輕輕鬆鬆就代替了我的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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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禮後,我抬眸再看了一眼那名少女。
很幹淨的長相,如同雪一樣。氣質卻很矛盾,就像夏季那般活潑靈動。
對上她幹淨明亮的雙眸,我心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妒意。
我強忍下心中那股不適離開,可岑敘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
風刮在我的臉上生疼,沙子飛進了眼睛。
我抬手隨意抹了下,眼淚就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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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履生風。二十一年來,我還是頭一次如此狼狽。
可更丟臉的是,我撞到了陌生人的身上。
哦,不是陌生人,是陸青川。
那就更丟臉了,照他的性格肯定會揪著這件事嘲笑我好幾年。
我閉上眼,嘴硬道:“剛剛沙子飛進眼睛了。”可開口時連語氣都帶上了哽咽。
好一會兒,想象中的笑聲並沒有聽到。
我幹脆睜開眼睛。
陸青川定定地望著我,眼神有點冷。我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沒想到他這個平常慣不正經的人冷下臉來還是很嚇人的。
後來他什也沒說就把我拎上車了,我有點不爽。但他看起來好像還挺生氣。
所以一向大度的我就選擇默默記仇,以後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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