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最後的記憶是離地麵三米高的完美黃金回旋,還有那種全身骨骼被擠壓的痛感。
回旋的時候無意的一撇還看到了路人驚訝的目光,又好像在喊什。
好像是什殺人了……
不過,現在這事已經跟他沒什關係了。
梁山伯在死前情緒很穩定。
接著重重的一摔,然後失去了意識。
胸前的那塊通體碧綠的蝶狀玉佩依舊完整無缺,在襯衣下發著淡紅色的光芒,微微閃爍爍著,然後在閃爍中憑空消失。
……
梁山伯在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時似乎並沒有什不舍,隻是有點可惜……
自從記事以來父母雙亡,沒有對親人的留戀。
唯一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孤兒院祝院長在一年前因癌症不幸離世。
死的時候,梁山伯不知情。
老人並沒有告知他。
這也讓使其未見上最後一麵。
為此這也成為他一生的遺憾。
不過,好在老人的女兒將一塊玉佩交給梁山伯,說是老人交代的,留給他一份念想。
梁山伯在拿到女人遞給玉佩時,留意到女人眼中那一抹微不可察的不舍。
這應該是塊真玉佩。
不舍得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祝院長為什會把這個給我。
那是一塊通體碧綠的呈蝶狀的玉佩,看上去十分通透,入手微涼,手感圓潤。
梁山伯意識到這塊玉佩甚是珍貴,便收了起來。
無他,唯有對祝院長的留念。
將玉佩係上紅繩,掛在脖子上,放入襯衣內藏好。
在一年後的這一天,他也沒想到會遇到一輛泥頭車。
一輛速度七十邁的泥頭車。
然後就是那迎麵而來的呼嘯聲聲,最後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
不過好在,沒有痛苦很久,在頭狠狠砸地的那一刻時,一切都結束了。
梁山伯醒了,睜開原本那雙緊閉的雙眼,從在木桌上趴著的狀態中猛然抬頭。
“我不是死了嗎?”
梁山伯剛剛蘇醒有些昏昏沉沉,並不能及時判斷自己當前的情況。
“這是?”
在看清周邊的場景後,梁山伯猛的站了起來,眼中全是恐懼,原本那點睡意猛然退去。
這不再是十字路口的班馬線上,而是一處陳舊的私墊內,這個私塾有不少學生,但是那些學生卻像是失去了色彩一樣,穿著黑色的衣服,渾身慘白,如同一個個死人,而詭異的是他也在其中。
“開什玩笑!”
梁山伯直接掀翻了麵前那張老舊泛黃又有些腐朽的木桌。
胸前的那塊碧綠的蝶狀玉佩散發著淡紅色的光芒,忽現忽隱。
周邊的那些慘白色學生對梁山伯的動作無動於哀,仿佛什也沒沒看見。
梁山伯有些驚恐,他還看見講台站著一個恐怖身影。
臉上滿是皺紋,帶著一塊塊,黑色,青色的斑痕,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生氣,如一具死了七天的屍體再次詐屍了一般。
“鬼!”
講台上的身影手中拿著一把斷裂的木製戒尺。
令人驚恐的是,戒尺在不斷滴著黑色的汙血。
講台上站著的那個恐怖身影依舊一動不動,麵色陰冷麻木,那雙死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梁山伯。
不,這並不確切,也可能是這隻厲鬼的目光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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