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宇宙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革新，環宇宙的誕生象征著人類從此可以擺脫肉體桎梏，迎接精神飛躍。對於您跟您的宇航員朋友們，你們擁有了無盡的時間與生命。”2233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尋。

    “那就是我們都活在虛擬世界麵了？”

    “環宇宙不是虛擬世界呢，環宇宙就是一個閉環的宇宙。”

    “告訴我我是不是還活著？”楚尋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

    “當你思考的時候你就知道了。”2233輕輕笑道

    聽不明白的楚尋，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

    2233拉著他的說到：“走吧，我帶你逛一圈環宇宙，你確認一下。”

    2233揮著手一拍他的腦袋，隻見光影變幻，他們來到了一片碧水藍天的海邊沙灘上：“怎樣，想逛逛海邊還是去哪？要不要玩玩遊戲？”場景變幻，他們瞬間來到了一個外星戰場，一個巨型的異形怪獸鋪麵飛來，旁邊一個機甲一擊能量炮把怪獸的腦袋轟成一堆血漿，機甲舉起右手向兩人致意，然而下一刻，一個巨大的螺旋牙巨口從地下鑽出，一口把機甲嘎吱嘎吱咬成碎片，在爆燃中吞了下去。

    “或者去十八、九世紀的歐洲看看？”隨著2233手一揮，他們來到了協和廣場，台下麵人群滿身血汙眼睛泛著紅光的洶湧人群正在高喊著“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台上的絞刑架正架著一個衣衫淩亂、頭發斑白的男子，臨刑前他對著圍觀的群眾大喊：“我清白死去。我原諒我的敵人，但願我的血能平息上帝的怒火。”

    2233再一揮手，已經來到了一個遊樂場前麵，天空中漂浮著一個巨型的血腥臉小醜氣球，還有高入雲巔的過山車：“怎樣，要不要玩玩過山車，或者逛逛商場？挑幾件衣服？還是去月球玩玩？”

    楚尋擺了擺手，劇烈的暈眩感讓他彎下腰幹嘔了幾下，他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扶眼鏡的動作，才想起自己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擬中好像都不需要戴眼鏡。他喘了幾口粗氣，空氣清新而自然。他站直了身子，看著叮咚樂聲不絕卻人聲寥寥的遊樂場，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也變幻得太快，強烈的剝離感讓他仿佛產生了人格分裂的感覺，仿佛有一個人正在以第三人稱的視角操控著自己，而自己則如同木偶般隨著別人的指揮而動作，就連自己的思想，仿佛也隻是一套套的固定程序，已經喪失了基本的觀感。

    過了良久，他終於重新站直了身子，搖了搖頭，讓自己能有一點正常人的感覺，旁邊的2233非常有耐心地看著他，職業的笑容此時又有點似笑非笑。

    “帶我去看看這個時代的畫家吧，我想看看他們的畫作是什樣子的。”楚尋說道。

    2233左手拿起光球，右手手一揮，兩人就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型展廳，這空無人跡，隻有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幅畫作，畫作或美輪美奐，或抽象怪異，或色彩奔放，或簡潔流暢。楚尋走過的每一個畫作都仿佛勾勒出一個異曲空間，吸引你融進去慢慢欣賞，一切編排得無懈可擊。這的每一幅畫作，都遵循著嚴謹的畫作要求，每一個筆觸、每一根線條、每一滴點墨、每一分間距、每一個像素，都遵循著精益求精渾然天成的完美定律。

    楚尋站著看了一小會，他回過頭對2233說:“這些畫畫得很精細，但是有一種我無法用言語描繪的感覺。”

    2233問：”那是什呢？“

    “他們沒有靈魂，是的，我能感覺到，他們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是正常的，因為畫他們的人沒有靈魂。”2233用手一揮，一排又一排的潑墨山水圖層層疊疊的浮現，楚尋看了看，好像全都是“嘉耦圖“的惡搞版，每幅畫作都大慶恢弘、層次分明，但是麵都各有不同，有些山體顏色灰暗、有些山體鮮色，而麵的人物更是千奇百怪，有就地休憩的古人，有淩空飛躍的神仙鬼怪，也有各種詼諧搞笑的卡通人物，也有擎天柱大戰孫悟空，楚尋覺得難以接受，但是看畫作的整體風格卻又能與原畫融為一體，如果是不熟悉畫作的人乍看其中一幅，甚至可能覺得原畫上麵就是畫著各種趣致的卡通人物。楚尋還不懂怎說起。就聽到2233繼續說：“這些所有的畫都是AI描繪出來的，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畫家了。” 2233的手繼續一揮，一排又一排的蒙娜麗莎浮現，麵有蒙娜麗莎的微笑、蒙娜麗莎的哭泣、蒙娜麗莎的鬼畜、賽博朋克蒙娜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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