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後。
他果然生病了,咳嗽加感冒,一連就是好幾天。對於吳萊現在的身體,那就是重病,若不是司徒若楠悉心照料,極有可能撒手人間。
江湖之大,有幾人敢想,曾經的聖人如今像是一顆稻草,岌岌可危,說不準某時某天就會離開
可悲可歎可笑嗎?
聖人又如何,還不是天地間的困獸嗎?
吳萊感歎人生世事無常,卻是無可奈何。
藤椅上的他,麵色煞白,和那垂死的病人一摸一樣,沒有半點兒生氣,驚歎如此,臉上依舊掛著笑顏,給人一種含笑赴死的架勢。
反觀司徒若楠,花容掛著一抹憂傷,看著四則風景,若有所思,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嗎?看著他一天天離自己而去?真的無力回天嗎?
他們在船上待了七天,隨波而流,完全就想風吹的蒲公英,沒有固定的地方,搖擺不定。
青湖和青江相同,不知不覺已進入另一番天地,一條青色帶子遙望無盡頭,如一條青龍似的,好不波瀾,華夏第一江豈是兒戲?
吳萊見狀,感覺心胸寬闊了幾分,儼然沒了之前的悶意,仰頭望天,都想和天公試比高了!
若是當初,有此感,吳萊必定會駕馭輕功向那江麵疾掠,而如今卻隻能遠觀飛鳥騰翔
霎那,江麵風起。
小船晃動不止,好似支離破碎!
和江麵上那些豪華遊輪、貨船,形成鮮明對比。
江風逐漸大了!
司徒若楠沒有多言,一步踏前,用內力替吳萊阻擋江風,以及穩定小船,乘風而行!
吳萊看著青江,心中生出個想法,反正自己時日無多了,不如將當初走過的江湖路重新走一遍,對他來說,死在這條路上也是無怨無悔,難道不是嗎?
沒錯!
吳萊看向司徒若楠,正準備開口,誰曾想她先搶斷發聲,沒有好氣道,“如果你想讓我散了內力,最好想都別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萊有幾分哭笑不得,笑道,“我聽你的,不在逞強如何?”
司徒若楠美眸輕翻,有些懷疑,總覺得麵前吳萊有些不懷好意,不得不妨,皺著眉頭打量。
吳萊看到司徒若楠的表情,實在是欲哭無淚。
司徒若楠白眼,“你比鬼都精,想說什直說!”
吳萊看著浩蕩青江,平靜道,“我想重走江湖路!”
“不要命了?”
“我隻是看一看曾經走過的風景,倘若我不幸死在了途中,就把我葬在那好了!”
“我陪你!”
一船兩人入青江。
諾大的華夏,有幾人敢用木板小船過青江?
這兩人當之無愧第一。
不少豪華大船乘客對他們兩人是指指點點
“那條小船上站的兩個人?”
“朦朦朧朧,看的一點兒都不清,這兩人不會是瘋了吧!乘坐那樣一條小船不是自尋死路嗎?”
“偶買噶!竟然是一男一女!”
“不會是殉情的吧!”
“很有可能哦!”
小船平緩駛行。
速度雖然不可和大船媲美,但也差不了多少。
司徒若楠為吳萊披了一件大衣,問道,“下一站去什地方?青江風光已覽,山還是水?”
吳萊應道,“瀾河吧!聖主曾在那發威,江湖第一次和現代軍隊對戰就在那!”
“嗯!”
司徒若楠雙臂緩抬,平行如扇,掌間隱有氣暈翻騰,拍向江麵,水花飛濺,小船好似一支利箭,乘風破浪穿梭在青江上,一幕驚呆四方人!
不少人揉著眼睛,一臉懵逼,總覺得一切不是那真實,一條小船怎可能比衝鋒艇都快?
“我眼瞎了嗎?看到了什?”
“你沒有瞎,我也看到了,那應該是華夏的江湖人,你們沒聽說天悟山有一場大戰嗎?天空整整陰了二十多天,和那相比這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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