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輝煌的城主府有座美麗的後花園,一座不用穿衣服的後花園。
方道長和袁大庚在頭不知羞恥地狂奔,去抓躲在花朵叢中的鶯鶯燕燕。他們拍大笑,這是這兩人的極樂淨土。
獨眼龍又是翻牆而入,推開前麵嬌柔的女人,他的師父一絲不掛地站在麵前。
師徒倆對視,獨眼龍臉倏地羞紅,趕緊低下了頭。
“有何事啊?”方道長也是轉過身去。
獨眼龍看著那比青蛙肚皮還白的脊背,恭敬道:“最近有幾處陣法被破壞了,那些碎靈石也被吸取了靈。”
“聽四狼說,最近城中出了一隻靈獸,長相似麒麟。”方道長雙手負在背後,昂首看著萬無雲的天空:“最近城中種種怪事都是那麒麟一手造成。”
“可尋得一點蛛絲馬跡?”方道長問。
獨眼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沉道:“弟子無能……”
方道長幽幽歎氣,說道“這多年來,我交代你的事情一件都沒完成過。”
“弟子無能……”獨眼龍的身體幾乎是趴在了地麵上。
方道長轉過身,扶起獨眼龍,說道:“聽四狼說,這些動物之所以力大無窮是喝了混著靈獸血液的水。”
“這靈獸好演講,喜歡煽動動物情緒。”
“還說過幾天,會在城郊那廢棄的礦山繼續演講。”方道長輕柔拍著獨眼龍的肩膀說:“這次你好好準備準備,可要辦得風光漂亮。大少爺一聽說有靈獸,非常著急呢。”
“四狼說,這靈獸不過練氣兩層的實力,你打得過吧?”
“定不辜負師命!”獨眼龍作揖,又是翻牆而去。
方道長黃濁的眼睛一轉,看向女人堆的袁大庚:“袁兄,李姑娘的事情如何了?”
袁大庚戀戀不舍從人堆爬了出來,道:“我還沒說呢。”
“袁兄啊,這件事你可要用心一點啊。”方道長拉著袁大庚的手,神色有些著急:“不然少主那邊我不好交代。”
袁大庚歪著老臉,問:“不就一個女人嘛,世間多得是。少主幹嘛糾結一個?”
“這你就不懂了。李攸寧是陽女。少主精研魔道,多少沾些業障。”方道長回道:“少主需要李攸寧的血去燃盡因果業障,使修為更進一步。”
“你的意思是,少主要殺了小姐?!”袁大庚驚呼。
“誒~”方道長皺著眉頭,擺出一副不要往這般想的神情,說:“是融合,身體和靈魂的大融合!”
“袁兄,你最好在我徒兒捉到麒麟之前,把這件事情辦成。”
……
老黑狗來到榕樹下,把外麵的事情一一說給江川行聽。
動物們誤會了江川行的意思,有些動物自願組成糾察小隊,監督它們不能吃肉,隻能吃青菜,誰要吃了肉,拉出去暴打一頓。江川行氣得頭暈腦脹,這些動物簡直就是豬腦子!
江川行重新把自己的意思一字一字,深深刻刻的告訴了黑狗和白貓,讓它們趕緊從錯誤的方向糾正過來。
“四狼那也回了話,”白貓道:“方道士已經上當了。獨眼龍會去礦洞圍剿我們。”
江川行點點頭,同時再次囑咐,礦洞得趕緊布置好。
然後一狗一貓一豬,走出院子。今晚打算繼續頂風作案。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李攸寧的斥響徹整個陳府。貓狗對視一眼,朝小姐的院落跑去。
此時,袁大富站在屋子門口,大門敞開。麵的桌椅上,李攸寧和袁大庚相對而坐。
袁大庚翹著胡子說道:“小姐,你也老大不小。該是出嫁的年紀了……”
“我也是黃土快埋到脖子上的人,我又是看著小姐長大……”袁大庚感慨起來,微微帶著哭聲。
“我這輩子最大心願就是看小姐嫁個好人家,”袁大庚一時間聲淚俱下,“我為了小姐的婚事東奔西走,好不容易替你說上城主的大公子。”
“大公子我也看過了,一表人才,人也溫柔,定不會虧待小姐的。”
李攸寧一時語噎,喝了一口春錦端過來的茶水,才說道:“我明白袁叔的良苦用心。可這是不是太早了些。”
袁大庚嗚呼一聲,一臉悲觀:“我們這些老人啊,明白自己的身體,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隻想小姐幸福,死去好跟你的爹娘交代啊!”袁大庚捂著胸口咳嗽著,咳得氣喘籲籲,咳得麵紅耳赤,好像真要死去似的。
李攸寧捏著眉心,痛苦無比。江川行明白這種感覺,當初爺爺催婚,催了自己五年……
“你先下去吧,我好好考慮考慮。”李攸寧擺了擺手,也不再給袁大庚說話的機會:“大富,把你爹帶下去吧。”
袁大富把哭哭啼啼的爹帶了下去,走出屋門沒幾步,袁大庚的臉立馬黑了下來,隻是喉嚨依舊發出嗚嗚的哭聲。
這變臉的速度和技巧,江川行打心底豎起了大拇指。
“爹,我看要不算了吧。”袁大富開口道。
“怎能算了?!”袁大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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