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先走了,約會的事情,等你想好了,一定告訴我。”
楚源紅著臉和女生分開。
他也覺得突然抱住對方十分不妥。
但既然抱過了,而且是情急之下抱過了,就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然,那就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金發女生也很配合地揮手道別。
成熟穩重,溫文爾雅,女子力全開。
不光沒對他撒嬌的事情埋怨,而且還很貼心地送他到車上。
直到公交車消失在十字路口的盡頭。
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
這讓楚源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一層次。
“雖然是體育生,但是……意外地很體貼人。”
然而,楚源不知道的是。
金發女生的從容,隻維持了短短不到五分鍾。
五分鍾後。
她開足馬力,揮動雙臂,奔赴到田徑場的沙坑中,原地抱頭蹲防、
她雙眼緊閉,耳根羞紅。
滿腦子都是楚源,光滑如絲綢般的肌膚,綿密而深厚的香氣,充滿元氣和活力的眼睛,還有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若即若離的嘴唇。
“他……他抱我了……”
“他為什突然抱我。”
“他走的時候,對我笑了。”
“他是不是……也對我有那種意思?”
體育場的跑道上,金發少女縮成球狀,自言自語。
“不行的,得控製住情緒,不能讓他覺得我是個地雷女。”
“姆媽說過,男人喜歡的女人,往往要堅強到值得他去依靠。”
旁邊玩沙坑的小女孩兒,好奇地看了一眼金發少女,然後看向身邊的中年男子:“爸爸,這個大姐姐在幹什啊?”
中年男人思考了一會兒,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摸著女兒的頭,笑著說道:“說了你也不懂,等你到了這個年紀,自然就明白了。”
聽到父女倆的對話,金發少女尷尬到一動不能再動。
等到父女兩個走遠,她才繼續發癲。
“夠了,真的夠了,該死的青春期~”
金發少女在沙堆刨坑。
她一邊刨坑,一邊怒吼:“隻是和男生挨一下,呼吸都亂掉了,腦子胡思亂想,塞滿了東西。”
“真是煩死了。”
“想抱他,想抱他,想抱他。”
“想不留一絲縫隙第抱住。”
等到力氣用盡,金發少女癱坐在坑,雙眼朝天。
“反正約會是逃不掉的。”
“他一定會再來找我,恩,一定的。”
“到時候,從後麵,一點點摟住他,壓倒他。”
“讓他一點點繃緊,繃緊,再繃緊。”
“然後……BOOM,爆炸。”
司機小姐已經站在沙坑旁邊,背對著自家二小姐,生怕看到什不該看的。
金發少女躺在沙坑,看了眼手掌,又看了一眼遠處的晚霞,自言自語。
“等等,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好歹是男孩子,怎也該有個體麵的第一次啊……”
“那就,找一家像樣的度假酒店……”
“在露天溫泉泳池,外麵是富士山的雪景……”
等她看到司機小姐的身影,立刻站起來,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咳咳,總之,先回家打掃衛生吧。”
金發少女打掉身上的沙子,走在前麵。
司機小姐空氣般一言不發,跟在後麵。
金發少女看了眼手機,已經六點鍾。
“也不知道新管家是個啥樣子的家夥。”
“真是煩死了,全身都憋著火氣。”
“洗完澡,幹脆就拿那家夥出氣好了。”
與此同時。
公交車上。
楚源靠著窗戶,正和秘書先生發消息。
秘書先生說:“現在司機小姐,正在送二小姐回家,送完二小姐就來接你。”
楚源發消息說:“收到。”
秘書先生說:“大小姐正陪三小姐參加濱海話劇團的麵試,要晚一些才回來,對了你懂做飯嗎?”
楚源發消息說:“家常便飯的話,我還可以。”
秘書先生說:“那就好,盡量別點外賣或者用預製菜,也不要用調料包,二小姐脾氣很暴躁,自從你母親去世,已經趕走了好幾個管家!”
楚源點頭道:“明白。”
下車後,楚源回到老舊的出租屋,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正準備出門。
路過鞋櫃,忽然看到自己小學時第一次得獎,母親和自己的合影,楚源停住。
他拿起相框,彎腰打開行李箱,把相框裝進去,這才再無遺憾地與這座房子道別。
單元樓的下麵,一輛紅旗L4停在路邊,引來居委會和辦事處人員的觀察。
通常開這種的都不是正常人,生怕是哪個單位的老大腦子抽風,搞“突擊檢查”。
雖然沒有L5那樣穩重高貴,上檔次,但也算是對標寶馬7係的國產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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