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隻有讓北笙殺了自己,北笙才能消氣。╰☆☆ ????Ж.C?м ☆☆╮
於是,手向下一垂,一把短匕便從袖中滑落到掌心,他抬手遞向北笙。
眼中的瘋狂依舊熾盛,「這世上的人,我才是多餘的那個,我死,一切的孽債都可以了了!」
北笙注視著那把短匕,心臟突突跳,她不敢伸手去接,即便此刻她恨極了郎琢。
郎琢卻咆哮:「來啊,快給蕭勖報仇!」
北笙一把打掉了那把短匕,連同鞘一起掉進了厚厚的雪地,砸出一個凹坑。
縱然如此,北笙也不想讓自己的手沾上人血。
在看到青陽回來的那刻,她心頭早已鬆了一口氣。
畢竟,殺過人的人,臉上的神色會不一樣。
但青陽卻很輕鬆平常,沒有絲毫的殺氣。
若不是跟在郎琢身邊久了會裝會演,便是真的沒有殺人。
她向郎琢走近,仇恨沒從她眼底深處消解,反而更甚:「若蕭勖真的被害,我斷然不會讓你好過,我的手段你是嚐過的。我這一生都在同人魚死網破,不怕多你一個仇人!」
仇人?郎琢的眸底浮上一層戾氣,殺了蕭勖就成了她的仇人?
他向她靠近,眼中所有的情緒忽然都退了。倏地,一個躬身便將人打橫抱起。
他力氣之大,北笙死命掙紮,也沒從他手上掙脫。
淌落在她衣衫上的血將郎琢的寬袍也暈染,臉上的傷已經崩裂,北笙還在不顧死活的掙紮呼喊。
「蕭勖沒有死,你不要命了?」郎琢大聲斥,又朝斡風青陽喊:「都是死人嗎?還不趕快去請郎中!」
青陽早就想去叫郎中了,可剛才他們二人爭執地那厲害,即便叫來郎中也無濟於事呀。
大人這一聲呼喝,倒讓他趕緊反應過來,青陽一個轉身就跑了。
斡風跟在郎琢身後,待二人上樓進了房門,他又急忙去翻找醫藥箱,笨手笨腳的要幫忙。
郎琢已經將人放在了床上,看見手拿棉布的斡風瞪了他一眼,「去叫舒棠來!」
「哦,」斡風將手上的東西往郎琢手上一塞,又跑了出去。
他的這倆手下,平時看著很機靈,做事也牢靠,但有時候到了關鍵時,就笨笨呆呆的。
北笙躺在床上了,心頭還是氣不過,「郎琢,你有氣朝我來,別動別人。」
熱淚從眼角滾落,郎琢要殺蕭勖的餘悸還在她的心頭縈繞。
她不知道這次因為什沒有殺成,但隻要郎琢起了這個念頭,往後一定不會放過蕭勖。
更何況,他是長公主之子的消息已經在樂平王跟前暴露,傳到京城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可蕭勖錯哪兒了?自小就在長公主身邊長大,一出生就頂著「孽種」的惡名苟活到現在。
他是最無辜的人,他的人生已經被毀了,郎琢憑什還要將所有的罪過都讓他來背?
她的氣話也無疑於朝郎琢捅刀子,郎琢怎會明白蕭勖對北笙的意義。
她越是維護蕭勖,郎琢心中對蕭勖的憎惡就越深。
郎琢更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和北笙會為一個不起眼的蕭勖起矛盾。
他不知道是自己心胸太過狹隘容不下北笙對蕭勖另眼相看,還是因為那個人已經奪走了北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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