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邊緣的鄂爾多斯草原,右翼的大小濟農們還在呼呼大睡。
昨天的酒實在是喝多了。
額璘臣醒的早,因為喝的都是他的酒。
“濟農殿下,這仗還不知道要打多久,要不讓諸部台吉先退了吧?”大管家實在心疼,這才十天,鄂爾多斯部的酒都快見底了。
“歸化城的商隊已經全部返回關內了。”大管家極力的說動額璘臣。
他倒不是當奴才當出了主人翁精神。
隻是要是物資供不上額璘臣的需求,他這個大管事可就腦袋不保了。
額璘臣也是實在心疼,可是現在兩頭猛虎在自家地盤上撕咬,無論誰勝了,都少不了自家身上這一刀。
好不容易把右翼主力集中在自家地盤上,這要是散了自己不就成了待宰羔羊了?
“再等三天,三天之後若是......”額璘臣的話還沒說完。
“主人,主人!”外麵護衛統領的呼號聲在清晨顯得如此的尖銳。
“察哈爾部突然對我們發起進攻了。”親衛台吉還是有點大將之風的。至少把話說完了。
額璘臣一個健步上前。“你說什?”
“察哈爾人突然向我們進攻,清晨的濃霧太大了。”土默特台吉緊跟著親衛統領跑了進來。
他的部族在外圍放牧,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圖的大軍向著營地突擊。
“吹響號角,向右翼求援。派出特使向漠北諸部、漠西固始汗求援。萬萬火急。”
此時的額璘臣倒是更像右翼三萬戶共主。
渾厚的牛角號吹響,響箭在空中尖叫,綿延十的右翼駐地緩慢的開始蘇醒。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是號角聲,讓勇士們開始提速。各部展開。”圖不愧是林丹汗的弟弟。戰場感知還是不錯的。
果斷指揮軍隊開始換乘戰馬。提前拉開了衝鋒的序幕。
大青山餘脈的山頭上,幾個壯漢穿著皮袍拿著望遠鏡在指指點點。
“這個圖有點東西。林丹汗主力的野戰能力不錯。快看,兩萬人分出一半兩翼包抄了。”
幾個漢子邊看邊感歎。
時不時還拿出紙筆記錄。
“主將旗號在向前靠,圖是條漢子。”
“千人隊還是基本單位。運動中部隊在分散重組。”
“弓力不行,大多不到一石。”
“右翼第一個成建製部隊迎了上去。”
“雙方都在放風箏,距離拉開了。”
“注意,至少有三千甲騎。”
“包抄的是甲騎,已經開始突擊了。”
“向家主匯報,察哈爾部主力兩萬已經與右翼纏鬥在一起了。可以向林丹汗進攻,左翼主力恐有數千甲騎,請家主留意。”
“殺!殺殺!”圖暢快無比。
這幾日攻打那個烏龜殼,部落的勇士們都憋著一股惡氣。
他趁著大霧突襲,戰爭開始以後霧氣很快就散了,天佑察哈爾。
早就該對鄂爾多斯部展開清理了。
林丹汗的仁慈一度讓察哈爾諸鄂托克頭領十分不滿。
大家跑來右翼就是為了發財搶草場的,哪來那多仁慈。
“濟農大人,察哈爾部攻擊凶猛,我的部族損失很大,要去召集族人,還請濟農大人堅持。”
這是客氣的,不客氣的已經跑了。
額璘臣表現的很平靜。大家是個什路數,他是很清楚的,現在戰局不利,還能打聲招呼的都是好朋友了。
“我們也走吧,去河套。”他當然不會在這等死。
林丹汗往西,他們也往西,就是不知道這些蒙古人一路向西還能不能變成第二個阿提拉。
“快,兜住了,不能讓他們跑完了,沒了生口你們自己去填壕溝。”
圖馬鞭揮舞,催促著部隊追擊。
太陽斜斜的掛在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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