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夜,天氣漸漸轉涼。
但是有火地供暖的室內,卻令人感到溫暖如春。
更何況取暖使用的木炭還是易州一帶,山中硬木燒成的紅蘿炭,這種木炭氣暖而耐久,灰白而不爆,質量非常好,燃燒時幾乎不冒煙。
當然,價格自然也不會便宜。
享受著這一切,蕭少英忽然笑了,不由自主悠然想到。
憑心而論,上官飛燕做事確實很周到,很貼心。
一個費盡心機,周到而又貼心的美人,無論如何都讓人討厭不起來。
“蕭公子!”
門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聲音。
上官飛燕端著燙好的美酒,推門翩然而至,來到蕭少英身旁,替他倒了一杯酒。
爾後她瞅著蕭少英,嘴角漸漸露出一絲微笑,說聲請。
蕭少英神情悠閑而瀟灑,點頭輕笑,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上官飛燕見狀,故意瞪著他,問道:“你就這放心,不怕我在酒下毒?”
悠然放下酒杯,蕭少英望著這雙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笑。
“一個人若想在酒徒的杯中下毒,或者當著自己老婆說別的女人漂亮,那無論多愚蠢的事他隻怕都能做得出來……最後一定會後悔的,你說是?”
上官飛燕呆呆望著他,有點不服氣:“你那肯定,萬一我手法高明呢?”
蕭少英闔起眼睛,又睜開,笑道:“酒中是否有毒,別的人或許看不出,但我感知敏銳,用鼻子一嗅就知道酒味是否變質了。”
“你真的很自信,這樣很好。”
上官飛燕沉吟一會,忽然自懷中取出個木匣子。
她把這匣子慎重的放在桌上,用手將匣子打開,麵是厚厚的一疊銀票。
蕭少英約莫掃了眼,估計應該不下十萬兩,不禁詫異道。
“公主,你這是什意思?”
上官飛燕巧笑嫣然:“我知道你看不上這些,但這些差不多是我的全部,這做,我隻是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夠變得更好。”
“你怕了。”蕭少英看著她。
“是,我怕了!”
上官飛燕眼中殘留著一絲驚懼,長歎口氣:“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兩人的眼神,他們就像餓鬼一樣,要將我生吞活剝,一旦被帶走,我真的不敢深想……”
蕭少英搖了搖頭,“你難道沒聽過,越是容易到手的東西,越沒有味道。”
上官飛燕點點頭,“我知道,銀票隻是開胃菜,我還能給你更多。”
蕭少英笑笑,悠然說道:“女人說還能給你更多的時候,往往就剩下她自己的身體。”
上官飛燕也笑了,笑得很開心,“不錯,我也早就聽說過,你對佳人和美酒,是從來不肯拒絕的。”
“我懂了,所以我隻要護你周全,就能得到你的全部。”
蕭少英望著上官飛燕,她的笑聲忽然變了,變得和銀鈴一樣。
笑聲中,她緩緩靠上來,一支如春蔥白玉般的玉手,輕輕落在蕭少英胸膛上。
動作緩慢而優雅,十分曖昧的劃過。
蕭少英還是頭一次,仔細打量如此美麗的手。
他這些年,也不知見識過多少美人,也少不了握過無數雙白皙的柔荑。
美人的手,大多都是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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