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堂身體僵了一瞬,旋即拍著她的背安慰起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聽到祁玉堂這說,霍酒酒哭得更凶了。
祁玉堂一開始還試圖耐心安撫。
直到發現霍酒酒的眼淚和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瞬間繃不住了。
“霍酒酒,不要拿我的衣服當衛生紙啊!”
霍酒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剛才……剛才還跟我媽媽說喜歡我,現在就……就嫌棄我,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祁玉堂:“……”
這兩者之間有什必然聯係嗎!
他硬著頭皮掏出手帕遞給霍酒酒。
接收到霍酒酒怨念的目光,祁玉堂有點無奈,隻得捧著她的臉親力親為擦了起來。
“你輕點兒!”
“你是豌豆公主啊,皮那薄……”
祁玉堂嘴上這說,手上動作卻不由自主放緩。
看著霍酒酒腫成桃子的眼睛,心莫名有點酸澀。
他父母健在,沒法設身處地體會霍酒酒的痛苦。
但他卻會因為霍酒酒的痛苦而感到難過。
也許這就是在意一個人的表現吧……
……
婚紗照拍完,霍酒酒沒急著回去,而是在B國多留了兩天。
祁玉堂為了幫她緩解負麵情緒,兩天之內帶她去了好幾個景點。
到了第三天,霍酒酒該返程了。
學校那邊還有任務沒完成,必須回去處理,祁玉堂送她到機場,對她說:“你什時候想來B國玩就給我打電話,我派人去接你。”
霍酒酒點點頭,說她知道了。
祁玉堂又道:“在學校無聊了可以給我發信息。”
霍酒酒小聲嘟囔,說她不會無聊。
就這樣,兩人在機場分別。
直到上了飛機,霍酒酒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祁玉堂到B國考察,不知道多久才會回去,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也因著這次分別停滯不前。
所幸她學業繁忙,回國之後還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飛機上,霍酒酒手機震了一下。
掏出來一看,是祁玉堂發來的信息。
隻見上麵寫著:
【禁止回國後立刻談戀愛,劈腿請提前告知,違者必究。】
霍酒酒:“……”
這都什跟什!!!
正準備發個翻白眼的表情包過去,祁玉堂又發來四個字。
【等我回去。】
霍酒酒指尖停在表情包上。
猶豫許久,還是將手機關掉,揣回口袋。
婚紗照都已經發出去了,她還能扭頭去跟別人談戀愛嗎?
莫名其妙!
此時,華國墓園。
南星和湛雪撐傘停在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印著許煙的照片,下麵刻著“愛妻許煙之墓”幾個字。
這是她下山之後第一次正式祭拜母親。
照片上的許煙麵帶微笑,和她眉眼十分相似。
南星將一捧鮮花放在墓碑前,輕聲道:“媽媽,我來看你了。”
湛雪吸了吸鼻子,“煙兒,我也來看你了,我是薑雨,你還記得我嗎?”
照片上的許煙雖然沒說話,卻像是在無聲回應。
“當年道觀失火,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直到你離開也沒能跟你相認……”
“不過也是因禍得福,你女兒和我兒子在一起了,你說這是不是天定的緣分?”
兩人對著許煙的照片說了很多話。
直到喉嚨有些幹了,南星才從布包拿出魂瓶。
這麵寄存著許煙的一部分記憶,她原本打算留作紀念。
後來想想,這是屬於母親的東西,還是應該物歸原主。
“媽,辛苦你了。”南星將魂瓶交到湛雪手上。
湛雪小心翼翼接過,遲疑地問:“我真的能行嗎?”
“當然能行,您曾經可是飛星廟的玄師。”
話雖如此,湛雪還是有些緊張。
她看看魂瓶,又看看南星,“那個口訣……怎念來著?”
南星現場幫她溫習一遍。
湛雪默念了好一會兒才道:“應該可以了。”
“別緊張,肯定能成功的。”
在南星的鼓勵下,湛雪鼓起勇氣,左手握緊魂瓶,右手擰開蓋子。
緊接著,閉目默念南星教給她的口訣。
沒過一會兒,南星便看到她頸後靈根
處微微發亮,魂瓶中的光點緩緩飛出,繞著墓碑轉了起來。
大約半分鍾後,光點墜入許煙的照片之中。
“可以睜眼了。”
湛雪聞言睜開雙眼,見瓶子的光沒了,連忙問南星:“成功了嗎?”
“成功了。”
“太好了……”
湛雪如釋重負。
雖然放還記憶對玄師來說沒什難度,但她畢竟是第一次嚐試,心還是有些七上八下。
好在最後成功了。
兩人又在墓碑前停留了一陣,直到天降細雨,才依依不舍離開。
墓園門口,傅家的私家車等在那。
南星送湛雪上車,同她道別。
“媽,您先回去吧。”
“有事給我打電話。”
車窗降下,車子漸行漸遠。
今天她約了縹緲仙師在這上“風水課”。
仙師不輕易收徒,一旦收下就會全力教導。
這次她要跟著仙師在深山老林度過大半個月,實地考察各處風水。
思忖間,遠處傳來蕭月嬋的聲音。
“南星!”
南星循聲回頭,見蕭月嬋一身運動裝,身後還背著個雙肩背。
作為來蹭課的“編外人員”,蕭月嬋意在用真誠的態度打動縹緲仙師,希望他能捎帶手也收自己做徒弟。
兩人碰頭後,朝著和縹緲仙師約定的地點前進。
蕭月嬋一路都在吐槽。
“淩霄的女友粉實在太多了,前幾天竟然有陌生號碼給我發信息,問我淩霄有沒有女朋友,是彎的還是直的……我就不明白了,他明明跟你關係更好,那些人為什不問你?”
“可能是因為不敢?”
蕭月嬋嘴角一抽。
是啊……
南星是傅輕宴的老婆,他們怎敢!
所以倒黴的就隻能是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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