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薑曉曉和自家娘親打掃著一樓的廂房。
白天的時候,李家人來搜家,生怕野男人躲在床上,弄亂了不少房間的床鋪。
薑未將李家人摸過的床單被套全扯下來,一把丟進洗衣機。
薑曉曉默默地看著自家娘親又從空間搬出一台洗衣機,然後將秋蓮娘做好的衣服丟進去清洗。
得,這下連洗衣服都不用麻煩了。
薑曉曉看了一會兒,又默默地撤回視線,看向正房旁邊的耳房。
屋門大開,麵除了整潔的床鋪,什都沒有。
連沈確也不在麵。
他大概真的要離開了吧。
……
與此同時。
縣衙牢房。
陰暗潮濕的角落,被單獨關押在一處的黃文峰正被牢房四躥的老鼠折磨得睡不著覺。
身上的囚衣早已經嗖了,散發出難聞的味道,他忍著作嘔將鑽進褲腳的老鼠揪住來,一把扔出牢房外。
老鼠被狠狠砸在地上,頓時沒了聲息。
黃文峰喘著粗氣,罵了一聲:“該死的畜生!”
他正準備撤回視線準備睡覺,一雙黑靴闖入視野。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不禁一愣,隨即諷刺地開口道:“沈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
男人站在牢房前,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半張麵龐籠罩在陰影下,看不出臉上的情緒。
黃文峰愣了愣,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手提著一個匣子上。
沈確緩緩開口道:“我記得,黃家祖上是做酒水生意的。”
“你想問什?”
聽到這話,黃文峰瞬間警惕起來,但很快,他便鎮定下來:“那本賬簿,如今在你手上了吧,沈大人,你想要的東西,皆已經得到,還有什不滿的。”
“不滿?”沈確冷冷勾了下唇角,眼神中的冷漠幾乎要掩藏不住,“事到如今,你們還不承認。”
言罷,他將匣子中的銅製酒杯取了出來。
黃文峰看到酒杯的瞬間,眼睛瞬間瞪大,滿臉不可思議:“你、你竟然……”
他萬萬沒想到,藏得如此之深的酒杯竟然被找到了。
黃文峰深深吸了口涼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就算找到酒杯又如何?那本賬簿想必你已經看過了,不也是沒從其中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這下,沈確終於怒了:“我爹的死,到底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看見沈確發怒,黃文峰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暢快,嘴的話也再無顧忌起來:“,沈大人啊沈大人,枉你英明一世,卻連這點問題都看不透……你當真覺得,若沒有那位的允許,堂堂的鎮國公沈大將軍,誰敢置他於死地呢?”
沈確的目光頓住。
他手握著的酒杯,似失力般從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酒杯咕嚕咕嚕地滾在牢房門前,與麵的黃文峰隻有一寸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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