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王暄大喝一聲,快速衝上前,將那幾個仆人模樣的狗腿子給推開。
為首的一個狗腿子,怒視王暄道:“你是什人?”
王暄沒有理會他,將揍得鼻青臉腫的胡懷仁扶了起來,見胡懷仁衣不蔽體,趕緊脫下身上的外衫給胡懷仁披上。
“賢兄,這是發生了何事?”
王暄詢問道。
胡懷仁一臉委屈道:“我和海棠姑娘,正在溫存,誰知這幾個人就衝了進來,說是他們家老爺今夜要海棠作陪,便要強行帶海棠姑娘走,我當下不忿,與他們爭執起來,他們便動手打我!”
說著說著,胡懷仁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他堂堂一縣之尊,今天晚上竟然被幾個奴仆揍成這個逼樣,傳出去還有什臉麵?
為首的狗腿子冷哼道:“我們家老爺看上的東西,你都敢阻攔,你以為你是誰?縣尊老爺嗎?”
“老子就……”
胡懷仁被激怒,差點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但是話到嘴邊,還是閉嘴了。
縣尊老爺喝花酒被人揍了,說出去更丟人啊!
這個臉,他胡懷仁丟不起。
王暄道:“你們家老爺是誰?還有沒有王法了,先來後到的道理不懂嗎?”
狗腿子冷哼道:“我們家老爺的名字說出來嚇死你,龍城首富廖士美是也!”
“廖士美!廖家,好,很好,老子記住你們了!”
胡懷仁氣呼呼的說道。
“吆,還敢和我們叫板,你算哪根蔥?”
廖家的奴仆十分囂張道。
其中一個奴仆,上前就要把被窩瑟瑟發抖的海棠拽走。
見他們直接當麵搶人,胡懷仁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這是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
王暄低聲安慰道:“兄長,好漢不吃眼前虧,不過一個歌姬,讓給他們便是,改日咱們再收拾他們!”
胡懷仁咬牙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哎吆,幾位爺,你們還真的來搶啊!”
花姐不知從哪鑽了出來,見到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胡懷仁,趕緊叫道。
“老鴇,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連客人都保護不了?”
胡懷仁憤怒的盯著花姐。
花姐叫屈道:“這位爺,廖家不好惹啊!他們得罪不起,海棠就讓給他們,我再給您安排一個更好的,不,安排兩個!”
“不用了!”
胡懷仁惡狠狠的盯著這幾個狗腿子。
海棠楚楚可憐的看向胡懷仁道:“老爺,救我。”
胡懷仁見狀,憐香惜玉之情充滿整個胸腔,差點就要大喊一聲,老子要變身裝逼了。
王暄自然不能讓胡懷仁自爆身份,“兄長,冷靜,為了一個煙花女子,不值得!”
這句話點醒了胡懷仁。
胡懷仁咬牙道:“罷了,罷了,今天這個虧,老子記下了,山水有相逢,咱們改日再見!”
說著,胡懷仁抱起自己的衣物,就要同王暄一起離開。
但是這幾個廖家的狗腿子,偏偏就要找事,攔住兩人的去路,道:“還敢威脅我們?想走?可以,從我們的胯下鑽過去!”
“你們!”
胡懷仁火冒三丈的等著幾人。
王暄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幾人,有些明白過來道:“看來這幾個人,是故意找茬,並不是真的衝著海棠。”
胡懷仁聞言,眯起了眼睛,他不是傻子,聽了王暄的提醒,也回過味來。
他在龍城的這幾年,動了不少人的蛋糕,眼下就要考核,不是升遷,就是平調,總之就要離開龍城。
那些被他得罪過的人,這個時候想整他,是最好不過的時候了。
今天來妙人坊,肯定已經被人發現了身份,故而出手對付他。
想到這,胡懷仁首先懷疑的對象就是束觀。
因為就是這老小子提議來妙人坊玩耍的。
現在他被打了,束觀卻遲遲沒有現身,這說明什?
說明束觀可能就躲在某個地方偷偷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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