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韓英見胡懷仁喝的差不多了,笑著拍了拍手,道:“為了表達我們韓家對縣尊老爺的歉意,我們特意給縣尊老爺,準備了一份厚禮。”
“厚禮?”
胡懷仁聞言,頓時期待的看向韓英。
韓家財大氣粗,拿出的禮物,肯定厚重。
隨著韓英拍手,旁邊的屏風被人撤去,隻見一個戴著麵紗的白裙女子,坐在琴前。
眾人的目光,頓時全都被吸引了過去,落在白裙女子身上。
“這是?”
胡懷仁詫異的看向韓英。
韓英笑道:“縣尊老爺,這位是我妙人坊在合州城的花魁,素琴。”
“素琴,彈一首給縣尊老爺聽聽!”
韓英抬手示意。
“諾!”
素琴點頭,纖細的雙手,撥動琴弦。
一陣悠揚清雅的琴聲,緩緩響起。
胡懷仁收起了期待的臉色,這時他已經明白了韓英的意思。
敢情送他的厚禮,就是這個花魁。
胡懷仁十分失望,他雖然好色,可是更貪財。
尤其是當下這個關鍵時刻,打點關係,哪一樣不需要錢。
腦袋清醒了一些的胡懷仁,忽然發現,他的便宜小老弟,怎不在場?
終於想起王暄的胡懷仁,內心升起一絲愧疚,不過很快就轉瞬即逝。
“韓公子,我的玄孟賢弟,還沒到。”
胡懷仁對韓英說道。
“嗯?還有一個人?”
韓英早就把王暄這個小透明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這時聽胡懷仁提起,韓英才想到白天那個年輕人。
等等,胡懷仁叫他什?
玄孟賢弟?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韓英一時沒想起在哪聽說過。
喝的有些上頭的束觀,聽胡懷仁說到王暄,也是一愣。
哎呀,我怎把王暄給忘記了。
束觀頓時變得羞愧,自己在這大吃大喝,居然把這個便宜老弟都給整忘了。
唉,喝口酒壓壓驚。
恰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這讓廖士美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在他的地盤上,要是讓人驚擾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想到這,廖士美暗罵樓下的管事是個廢物,連個門都看不好。
他朝站在一邊的護衛招了招手。
護衛立刻附了過來。
“去下麵看看!”
廖士美淡淡的說道。
“遵命!”
護衛領會意思,點頭道。
韓英也衝身邊人招手,道:“去外麵等候一下,縣尊老爺還有一個賢弟沒來。”
“遵命!”
仆從點頭。
束觀想了想,起身擺手道:“還是我自己去看一下吧,順便方便一下。”
樓下,在管事的逼迫下,夥計們不再猶豫,立刻舉起手中的家夥,朝王暄打來。
見十幾個人凶神惡煞的撲向自己,王暄的心‘突突’狂跳起來。
這要是被揍了,受傷都是小事,主要是沒麵子啊。
畢竟他現在好歹也是個小有名氣的詩人。
就在這時,王星眼疾手快,擋在了王暄麵前,抗住了這一波凶猛的攻勢。
隻見王星揮舞著不知從哪搶來的木棒,將十幾個夥計打的連連後退。
夥計們在這都是謀個營生,要是真的因為管事的一句話,豁出命去,而被打傷了,不值當啊。
他們在這多年,太清楚管事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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