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懿祥逗人的毛病又上來了,見賞兒有些著急,他反而覺得更好玩了,但是轉念一想,怕她一會哭了鼻子,趕緊又說了這一句話,好寬慰她的心。
&34;你放心吧,如果真的怪罪起來,也有萍兒阿姊頂著呢!&34;,這話怎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不知道張懿祥是在逗著賞兒玩兒,還是又在說什土味情話。
“呀!這個牛乳怎這般模樣了。”
賞兒指著鍪的牛乳,隻見牛乳已經變成了豆腐渣狀。
張懿祥見狀,趕緊將灶膛的火滅了,又將鍪離了火,放在了一旁,靜靜等著鍪中的牛乳冷卻。
“這叫做牛乳分離。”
張懿祥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剛剛用來攪動牛乳的木勺子,攪了攪鍪中的牛乳。隻見他順時針攪動了幾下,接著又逆時針攪動了幾下,鍪中的牛乳瞬間就變得渾濁了。
張懿祥覺得這樣不大妥,又拿出一個平底、腹深、碗口頗大的陶碗,將鍪中的牛乳倒了進去。
“你這是作甚?”
賞兒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又開始發問了。
“晾涼。”
張懿祥瞥見賞兒的眼神出現了一絲崇拜之意,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這一套操作下來,別說是古人了,就是現代人看見了,估計也要懵逼,不過前提得是這個現代人是個烘焙小白。
夏日的日頭確實熱了些,這時候又是晌午靠後的時辰,想要晾涼這一大碗牛乳,估計一時半會也不太成。
“還是冰箱好啊!”
張懿祥一邊心念叨著,一邊拿出剛剛用來扇灶膛火的扇子,扇了起來。
“賞兒,幫我個忙。”
張懿祥一邊說著話,一邊看了一眼賞兒,手的活計也未停。
“你幫我從井中,拿出我昨日放進去的釜,要不然到了天黑也做不成。”
“好。”
賞兒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屋子。
杜府的大廚房和小廚房,為了日常做飯方便,就在旁邊打了一口井,賞兒出了屋子,不出幾步路也就到了。
張懿祥將釜中的冰水倒了出來,又將盛著牛乳的陶碗放了進去,稍加冷卻,也能更好的方便過濾。
張懿祥一言不發地忙著,賞兒也在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偶爾給張懿祥打個下手。
“賞兒,勞煩你拿一個細網的竹篦子給我。”
“好。”
賞兒應了一聲,順手將掛在牆上的篦子拿了下來,遞到了張懿祥的手中。
張懿祥彎腰幹著活,從他剛剛給灶膛生火開始,就沒有見他直起腰來過,感歎古人幹活當真是累得慌,怎不把灶台壘的高一些呢?直著身子多好,現下還得微微弓著腰,時間一久,腰間盤突出會不會跑出來啊?
張懿祥一邊心碎碎念著,一邊從賞兒的手中接過了竹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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