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福七年二月二十二,是個忙碌的日子。
大江入海口,千餘艘巨大的海船艱難逆流而上,船上的士兵和鐵炮威風凜凜,北岸的士兵興奮大叫,揮舞手臂打招呼,南岸的百姓則停止騷亂,對著元寶大刀旗下跪,可惜大船沒有到南邊靠岸,依舊不管他們。
東邊安慶府到黃州府的二百山路中,無數士兵扛著迫擊炮和彈藥日夜趕路。
西邊常德府到長沙府,同樣是密密麻麻的大軍,沿著洞庭湖南岸向東快速奔襲。
黃岡外圍聚集的流賊躁動不止,因為他們遠遠的看到了大明龍旗和武王將旗出現,至少有三萬士兵護衛皇帝和武王,這一切總算要結束了。
南邊百外的梁子湖,士兵們幾乎全部登船,湖邊延伸到山中的警戒哨回撤了不少,一副箭在弦上的緊張氣氛。
但他們到黃昏都沒有動,朱承明帶著百餘名士兵在一個山坳中爬了一天,心情有點急躁,因為他此刻什也做不了。
順四帶走一千禁衛,沿途散開接應他迂回穿插的兩萬大軍,還有一千人因太靠近,百人一組分開潛伏在方圓三十大山中。
不僅做不了事,還退不回去,大約兩萬餘士兵突然南來,布置在茗山到九宮山的百山道中,把他們的退路堵住了,想返回九宮山,他得向西繞幾十,那樣至少一天沒了,吃粑粑都趕不上熱乎的。
“公子,那些士兵又TM下船了。”
了望的士兵提醒一句,朱承明連忙匍匐到山脊,爬草叢用望遠鏡看向江麵。
湖邊全是生火做飯的篝火,所以視線很好,士兵們則密密麻麻坐岸邊透氣,顯然不想一直在船艙待著。
今天沒有行動?大伯在做什?徐允爵在做什?
朱承明慢慢轉動視角,看向遠處模糊的大宅院,麵的景象差點讓他激動的站起來,怕自己眼花,忙不迭把鏡片擦擦,再次看過去…
不一會,他都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金紋蟒袍,密密麻麻的金紋蟒袍~
這TM有多少藩王?
哦,不對,郡王也是金紋蟒袍,日了狗,這有三百多郡王。
他們要走?
朱承明看的眼睛太累,招呼人向東運動一下,黑暗中十人一組,前後間隔五十步,沿著山脊線彎腰隱蔽前行。
半個時辰後換了一個山頭,對麵不到百丈就是警戒的士兵,無法繼續靠近,找個位置繼續觀察。
一眼望去,朱承明差點噴出一口血,這些狗東西竟然在院中大宴觀賞歌舞,一二三四…
十麵藩王旗,十個傻缺。
小三寨眼珠子轉了兩圈,對後麵的人吩咐道,“派兩個人到電報人員藏匿的地方,讓他們發報,十個藩王在大宴,水師並沒有出動,看樣子今晚也不會出動,我們千餘人可以隱蔽突襲中軍,也許一個時辰就結束了這一切。請示大王是否可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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