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我和曉美說了車子刮傷的過程。
“你昨天晚上又回他哪兒了？”曉美問。
“是啊，我看看他有沒有什動作。畢竟我還是要考慮你的安全的。”我說，這也確實是我當時的考量之一。
“你真這想？”曉美很興奮的說。
“那當然，我見他的車都還在，還特地上去假裝去了衛生間。見他還在，看來沒有對我們采取什行動。”所以放心了。
“這說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嘍。”她一把摟住我的右胳膊。
“開車呢，小心。”
修車還是在老地方，車子放在哪兒，需要幾天時間。我們在四周逛了逛，想找家好一點的店吃午飯。轉到了最初介紹我認識計勇的足浴店，店麵正在重新裝修，雖然店鋪被拆除了大半，但是原來的大體麵貌還是依稀可見。我走上前去問了問。
“這不是足浴了，改成買水果的了。”裝修的工頭告訴我。
這個家夥怎不做了。我又到了臨近的商鋪打聽情況。
“搬走了吧，搬哪兒去就不知道了。搬走有段時間了。旁邊的店空了有兩三個月了，這不上個星期才開始裝修。”旁邊的花店老板娘告訴我們。
“怎，這家店是你的老相識啊，你怎這沒品位，這種洗腳房都去。”曉美說。
“什沒品位，人家是正規按摩。沒他我還真認識不了計勇。”我說。
最終，問了還幾家才問道了他的下落。他還在做足浴生意。隻不過換了地方。
“哦，這小子進步不小啊，進入核心區域了。”我看著他的新地址，感覺非常詫異。
找機會和龔鑫見麵比較麻煩，倒不是麻煩在聯係他，見到他，麻煩在以什話題切入。如果直接問他計勇、計華父子的事肯定是非常激烈的對抗，在我沒有想到如何收場時不能輕舉妄動。我們目前需要的是，從其他話題切入，先了解一下這個人。然後再做後續的打算。我仔細的盤算我們手頭有什資源可以利用。我拿出了紙，寫下來三個名字。
鄭光明、於龍、李非。
“鄭光明不合適吧，他是個警察，警察突然找他，他肯定會有所懷疑。”曉美說。
“我也是這想。”我附和。
“李非也不行，他們兩個一夥的，到時二比二，我們就不占上風了。”曉美盤算著。
“那二比一我們就占上風了，你很能打嗎？”我質疑：“我到覺得如果理由充分，通過李非見他還是比較合適的，可是我們目前沒有好的理由。”
“那剩下的隻有於龍了，你覺得他能幫上忙嗎？”我問。
“他不是號稱信息中心嗎？龔鑫肯定和他也認識，你讓他找個機會約龔鑫出來就行。”曉美說。
“於龍倒是個好的中間人，但是我們手上要有籌碼才行呀，否則他是不會露麵的。”我思忖著。
很快我們的籌碼來了。
四十七、
車修好後我們的行動方便多了，我接上了曉美，打算去看看足浴店師傅的新地方，畢竟他算是這一切的開始，萬事萬物冥冥中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說不定，從他身上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他的新店坐落在一個氣派的商業街上，雖然不是很高檔的那種，但絕對是有人氣的那種，和原來郊縣的地段相比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店麵不是很華麗，處在商業街的角落。店鋪是本著實用主義的風格裝修的，一樓還是足浴，在外麵就能看清麵的情況，二樓估計是按摩，這是這類店鋪的標準配置。一樓麵有四五個沙發，前麵都有腳蹬，是足浴專用的，想必拉開腳蹬麵還有水龍頭。
店的外麵有路邊的收費停車位，停好車能看見麵的情況。停車時我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不高的身影，正忙著給人按摩肩膀。
我和曉美走了就去。店的設施都是新的，所以店鋪顯得格外明亮。按摩師傅一眼就認出了我，很是興奮。
“老板，來了，還帶著老板娘，老板娘真年輕。”他視乎也很喜歡八卦，有些事情他故意裝傻說出來。“老板是碰巧找到這兒來的還是打聽到的。”他的蘇北方言依舊濃鬱。
“我是看你老店關了，問鄰居問了好幾家才找到這個地址。專門來找你的。”我非常真誠的說。
“你可別說，我當時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和他們說一聲，後來新地址都沒告訴他們。好像後來有個賣熟食的有事找我，給我發微信，我告訴他了地址。”一邊給人按腳一邊說。
“對，好像是熟食店老板告訴我的。”這時已經有兩個人幫忙了，他們都挺年輕，一男一女。兩人熟練的幫我和曉美準備熱水，禮貌的為我們服務。男生幫曉美按，女生幫我。
“你這一下子搬到這好的地方，房租不低吧，怎突然發財了還是想開了把家底都拿出了的賭一把。”我試探地問他。
“別提了，人要是到了運上，啥都順，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半天手機。原來高興的情緒消失了，要說的話收了回去。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我這樣，那個、那個家有個老房子，突然就拆遷了。”他不看著我，盯著客人的腳說。“這不我想正好有個老鄉這個店剛裝修好，家有事做不了了，我就給店盤下了。你這腳得刮刮啊，死皮太多。”說著熟練得打開了一次性刀片，裝到他得修腳刀上。
我看了看四周。和牆角上的監控對視了一下。又笑著轉向了師傅，和他閑聊起來。
我和曉美出來後，我問她：“感覺怎樣？”
“什感覺，當老板娘還是按腳得感覺？”她反問我。
真是無語，我們上車後，我發動汽車，離開車位後轉了一圈，又回到他們店麵不遠處，停在了另一個車位。這個角度能看清足浴店得門口出入情況，但在麵看不到我們。
曉美吃驚得叫：“怎又回來了，東西忘了嗎？”
“你的手機拍照怎樣？”我問，“能拍到店門進出得人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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