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青春

類別:未分類 作者:載明間 本章:交換青春

    前言



    “一年青春換100萬!“如果青春和金錢可以相互交換,20年起步成交!你願換多少年?這是一部幻想、煽情、輕喜劇電影小說。小說中最大的亮點是夢中夢,夢連夢,還有青春與財富相互交換的幻想。小說以八九十年代中國千千萬萬南下打工一族的日常生活為背景,描述了打工者們的夢想和愛情。謹以此致那些在改革開放年代中為我國經濟發展貢獻出青春與血汗的數以千萬的打工一族!同時奉勸大家要珍惜青春時光珍惜相戀愛人。畢竟,青春隻有一次,再多的財富也換不回青春與愛情!還有一種情,比愛情平凡但比愛情更偉大,那就是親情!



    1992年,高樓林立的繁華大都市深圳,某街角某福利彩票中心,一早上鞭炮齊鳴,門頭掛著紅色的大大橫幅,上麵寫著恭喜李富貴先生在本站喜中大獎3000萬!一個工廠打工仔穿著模樣的帥氣青年滿臉喜悅向圍觀鼓掌的人一一抱拳致謝。剛開始圍觀群眾都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突然,他們臉色變得異樣,眼神變得驚詫甚至恐懼起來,原來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在光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富貴的臉竟在短短幾分鍾之間變老了,頭發花白,滿臉褶子,人們驚恐中紛紛離去,好像剛看見的是一個妖怪!富貴看著他們奇怪的眼神和舉止,有點詫異,最後想了想,寬容大度的笑了笑,低低說了句,羨慕嫉妒恨!嘿嘿!說完再看看手的中獎彩票,狠狠的親了幾口,向還驚呆中的彩票店老板揮了揮手,興高采烈的走了。



    當他經過一個成衣店門口,深色的玻璃門就像一麵大鏡子,鏡子有個年過半百的大叔與他並肩齊走!已走過去的富貴猛地回轉身來,到玻璃門前再次確認,做了幾個動作,當他確認那個照出來的人就是自己時,他摸摸自己的臉,看著鏡中的自己,驚恐的雙手捂臉大叫起來,叫聲響徹雲霄……



    鏡頭切換到廣西某地某個貧困山村,破屋破床上青年富貴啊的一聲雙手捂臉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睜眼時看見他妹妹春苗正被他大叫聲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隨即向他翻白眼,我就幫你打了個蚊子,用得著這誇張嗎?……我煮好粥了,快起來吃了去插秧了,豬!說完看了看自己手掌心的蚊子屍體和一小攤血,咦了一聲,作了個惡心的表情動作,拿起富貴放在床上的褲子去擦手心上的血!富貴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我看你是皮癢找打了!邊說邊騰的跳下床來,作勢要打他妹,卻被他妹看見他褲襠高高鼓起的帳篷,他忙用雙手捂住,春苗向他做了個鬼臉,咦!不害臊!跑出去了。富貴狠狠道,等下再收拾你!他突然間想起什,忙走到鏡子前仔仔細細的照了照,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好奇怪的夢!三千萬!哇!那是多少錢啊?!



    山村的清晨,在晴朗的六月的天空亮得特別早特別快,太陽起了床隻一會,刺眼的陽光便穿過樹葉樹杈,照在富貴破舊的家的大門前,富貴走出門對著刺眼的陽光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簡單的洗簌了一下,再慢吞吞的喝了粥,他妹在一旁厭惡的看著,不斷催促……過了好一會,兄妹倆才出了屋,往田地走去。時下正是夏收秋種季節,田地早已到處都是正在農忙的人。他們正往自己的秧田走,忽看見同村的財生正挑著一擔秧苗走在前頭,富貴喊了一句,猴生,插得多少了?財生扭過頭來應了一句,剛開始呢,要不來先幫我插完再去插你家的啊!富貴啐了一聲說,我家都快插完了,你先來幫我家插完再去插你家的差不多!財生回了一句草,頓了頓又說,插完秧我跟我舅去廣東,你去?富貴說,你舅?去年蓋了洋樓那個嗎?財生說是啊,他在電子廠做主管,工資好幾千呢!富貴和他妹妹張大了嘴巴,哇!富貴想了想,說,不過我爹身體不怎好,我……財生忙說,哎,你出去找到錢了,就叫他們別幹那多了啊!老窩在這山旮旯做死有份!說完氣喘籲籲的放下擔子,二人站停下來,看著他們貧窮的家鄉,連綿起伏的梯田,在田辛苦勞作的村民,還有山腳下那些破破爛爛的房子…富貴拍了拍他的好玩伴的肩頭,我回去跟我爸媽說一聲,再回複你好嗎?瘦小的財生點點頭,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富貴!說完挑起秧苗往另一條岔路走去了。春苗跟在她哥後頭,邊走邊說,哥,你想去就去唄,家還有我呢!富貴回頭白她一眼,切!你不要爸媽照顧就不錯了!開學了你又要到鎮上去,又要花幾百學費…說著他們到了秧田,富貴媽早在田拔秧了,富貴爸在上一塊梯田耙著田,那頭老黃牛累得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慢得不能再慢,任富貴爸的鞭子狠抽在屁股上也無動於衷。下一塊梯田是同村盧蘭娜家的,蘭娜和她弟弟妹妹也在拔秧,她看見了富貴,高興的和他打招呼,富貴,春苗,你們才來啊?春苗回她,是啊,哪有你們那勤快啊!叫這頭豬叫都叫不醒呢!邊說邊在背後指她哥,富貴回頭給她白眼,做勢要扇她嘴巴,春苗朝他吐了個舌頭,往一邊拔秧去了。富貴湊近他娘,媽,剛才財生叫我插完秧和他一起去廣東呢!富貴媽停了停,去廣東?去廣東哪?是幹嘛的?富貴說,廣東深圳,電子廠,跟他舅去的,他去年蓋了洋樓那個舅,一個月工資好幾千呢!他媽臉上露出些向往的表情,想了想說,沒問題,你去吧!晚上你跟你爸說一聲,他要不同意,我撕了他的老臉!母子三人哈哈大笑起來!搞得下田的蘭娜幾個麵麵相覷!



    昏黃的燈光下吃得精光的粗茶淡飯飯桌下,老黃狗圍著桌子轉來轉去,時不時蹲下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希望主人們打賞點吃的。富貴爸放下碗筷,點燃卷炮煙,吸了一口,幹咳了好幾下,才說,去吧!你也不小了,記得幹活勤快點,多攢點錢娶媳婦!富貴和他妹相視一笑。富貴爸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容。



    縣城客運站,長途大巴車人頭攢動,客車老板熱情的招呼著旅客們,富貴,財生,和蘭娜三個背著大包行李,在車站和財生舅會麵了。財生忙給他舅介紹,三舅,這是富貴,我鐵哥們。這是蘭娜,我們村的,一起玩一起上學的。財生舅笑著點點頭,車票我買好了,車票錢到時出了糧你們再給我。財生開玩笑說,哎喲三舅,我的就不用給了吧!三舅笑道,你小子就愛貪便宜,現在還偷雞摸狗?去到廣東千萬不能幹這行當了啊!蘭娜說,財生小時候就愛偷點花生龍眼什的,長大了就乖了啦!財生嘻嘻一笑,還是娜妹了解我啊!說著他們上了車,大巴客車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種雙臥鋪車,三舅領他們走到中間,指指一邊前後四個位置,說,就是這幾個位子,財生拉蘭娜,蘭娜,我們兩個在後排吧,蘭娜看了看富貴,掙脫財生,說,你和你三舅坐前排吧,我和富貴坐後排。三舅接話說,是啊,財生,好久沒你吹牛了,來和三舅聊聊人生吧!財生隻好跟他三舅坐前排去了,富貴讓蘭娜坐靠窗的位置,自己坐過道。車老板走過來邊大聲喊,都上車了吧,沒買票的快買票了啊,準備開車了!蘭娜和富貴把行李放好,側身向著窗外躺了下來,她豐膩的腰身和大屁股一下子更顯得婀娜多姿誘人,富貴看了一眼,忙掉轉眼光看著別處。車開動了,在車站出口處突然一個急轉彎,蘭娜被慣性甩轉身來,大胸脯壓到富貴手臂和左胸上,兩人都紅了臉,蘭娜忙轉回身去,臉上又羞澀又興奮,富貴也是心如鹿撞,好久不能平靜。車顛簸了大半日,天已黑了下來,微光中富貴時不時瞥一眼旁邊蘭娜的大胸脯,蘭娜則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胸部隨著深呼吸一起一伏。大概走了七八個鍾頭,大巴車在路邊一家飯店停了下來,車老板大聲喊,停車吃飯啦!大家休息半個鍾,上廁所,吃飯!富貴低聲罵了一句,媽的,上廁所吃飯?會不會說話啊?蘭娜格格一笑,他們去廁所吃,我們在外頭吃。兩人相視一笑,隨著大夥走下車來。三舅招呼他們,大家一起吃飯吧,啊?蘭娜急忙拉住富貴,對三舅說,三舅,你和財生去吃吧,我和富貴帶了肉包饅頭了。富貴也跟著說,是啊,我們吃饅頭得了。三舅說,那好吧,你們在外頭等我們,說著拉財生進去飯店了。蘭娜從包掏出包子饅頭來,先遞給富貴一個大肉包,富貴推了一下,我不餓。蘭娜白他一眼,拿著,硬塞在他手,然後自己又拿出個饅頭,邊吃邊說,我表姐說在半路吃飯可貴呢,這些飯店老板黑心得很。富貴笑了笑,咬了一口肉包,邊吃邊笑說,你表姐?她去過廣東嗎?蘭娜說,嗯,去兩年了,她也叫我跟她去的,但我想和你們在一起。邊說邊偷瞄富貴的表情,富貴裝作無動於衷,又說,你表姐多大了啊?漂亮嗎?介紹給我咋樣?蘭娜呸了一下,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我表姐當然漂亮了,人家有對象了,打算明年就結婚呢。富貴假裝傷感說,哎,看來想當你表姐夫沒希望了!蘭娜說,下輩子再想吧,哼!



    車老板挺著吃飽的大肚腩,背著收錢的挎包,邊剔牙邊大聲喊,上車咯,快上車!一車乘客又魚貫而入上了車,往目的地開去了。不知開了多久,富貴實在困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一隻手不自覺的搭在了蘭娜的肚子上,蘭娜醒了,輕輕挪開了富貴的手,又幫他把衣服往下拉了拉,然後在黑夜的微光中有些發呆的凝視著他英俊的臉。汽車經過一夜的顛簸旅行,第二天早上終於到廣東了,蘭娜早醒來,透過晨曦的窗外看見了高樓大廈,廠區林立,整齊開闊的大街道,從眼前一一掠過,她興奮的推醒富貴,兩人一起透過車窗向外看,眼盡是驚歎和好奇,還有些激動和向往。終於到站了,四人下了車,一大幫的士司機和摩的司機圍上來有些過份熱情的招攬顧客,有些甚至幫搶著拿行李。三舅看見了一個熟人,向他招了招手,老李!那摩的司機馬上把車開過來問,老鄉,要幾部車啊?三舅說,要兩部。老李又招呼來一部車,三舅和財生坐前麵一部,富貴和蘭娜坐後麵一部,財生看見蘭娜緊貼著富貴,臉上有些不愉快。但他們坐那部車開在前頭走了,後麵那部車緊跟上去,車一抖,蘭娜不禁緊摟住富貴,富貴心頭一喜,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那背後的溫柔。摩托車穿過大街小巷,在一處大廠房大門前停了下來,四個人下了車。富貴三人看到廠前幾個大字,誌強電子廠。三舅跟門衛大叔打了個招呼,領著他們三人往走去。先去辦公室人事處登記,交了身份證,然後就有個男主管帶他們去車間見工,試工,然後安排了崗位,再帶他們去宿舍,當然,男女宿舍是分開的,還隔著好遠。主管讓他們暫時在宿舍休息,第二天早上再去車間上班。



    第二天一早,他們來到車間,由於是新手,被安排在相對簡單的生產線上,由個大姐帶他們,開始還很新鮮興奮,但一早上下來,不停的重複的動作,三人都累得不行,出錯時還要被罵。中午吃飯時三人悄悄的聊,蘭娜首先說,比插秧還累,財生說,比背柴還辛苦,富貴笑說,我願搬磚!三人同時苦笑。財生又說,幸好女孩子多,好多漂亮的妹子!邊說邊不停的四處張望,看漂亮妹妹。蘭娜白他一眼,色狼!富貴咧嘴一笑,拍拍他哥們的肩頭說,猴生,你老爸老媽不是說在家幫你物色對象了嗎?聽說他們看上隔壁村老廖的女兒了是?財生回過頭來,切,那個老姑婆我才不要,大我三歲呢,又黑又醜,說著不自禁的看了看對麵豐滿紅潤的蘭娜。蘭娜笑著說,抱一塊金磚不好嗎?富貴笑說,他想抱兩塊吧!說著和蘭娜對視大笑起來,財生翻著白眼說,老子要在廣東找個年輕漂亮的妹妹!



    日子就這樣勞累的重複著,一個月好不容易挨過去了,到了發工資的日子,三個人下班後聚在一起,高興之情不言於表,蘭娜說,富貴,你得錢最多了,打算怎花,請我們吃飯吧?富貴爽脆的說,好,現在就去外麵吃飯去!財生邊走邊憤憤的說,草她大爺,被那個老女人扣了我五十塊,不就是遲到半分鍾嘛!要不然我請客了。三杯下肚,話越來越多了起來,富貴說,猴生,那久了吊到妹子了嗎?財生說,我倒是看上了幾個,可他媽的都看不上我呢,嫌我瘦小…我有你這大塊就好了,富貴。富貴說,我看出來了,那些妹子都是喜歡那些當領導的或者技術人員,人家有文化,領錢多!蘭娜說,你們還是安心掙錢吧,找對象還是找老家的近的好!財生笑說,要不娜妹我倆處得了。蘭娜笑說,你還是找你那塊金磚去吧,哈哈!因為發了工資第二天休息,所以三人放心的喝酒,蘭娜不勝酒力,醉了過去,富貴和財生也有了幾分醉意,吃飽喝足買了單,卻不知把蘭娜怎弄回去,二人看著趴醉在桌上的蘭娜,財生說,富貴,你覺得蘭娜咋樣?富貴說,什咋樣?財生說,我是說你喜歡她?我看得出她是喜歡你的。富貴愣了愣,說,什呀?我當她是妹妹,她也隻是當我是大哥。財生說,那你意思是你對她沒有意思咯,哥們,是真心話嗎?你不喜歡那我追她了哦!富貴有點尷尬的笑笑,這事得隨緣,你看著辦吧!財生走過去把蘭娜扶起來,叫富貴幫忙讓蘭娜趴在他後背上,背起蘭娜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富貴跟在後麵喊,小心,看不出你這瘦猴竟然背得起豬娜!嘿嘿…



    財生把蘭娜背到女工宿舍樓下,再也背不動了,富貴接過來把蘭娜背上宿舍二樓,推開門,富貴把蘭娜放在她床上,財生倒來一杯水想給她喝,但蘭娜迷迷糊糊中把水推開,嘴嘟囔著,不喝了,不喝了,廣東的白酒不好喝的。說完倒頭又睡去了。富貴幫她整了整衣服,又幫她把被子拉上,然後二人才走了出來。



    他們回到男工宿舍,宿舍一大幫人正在賭錢,玩一種叫三公的撲克賭博。牌一開,有人興奮大叫有人大聲罵娘。他們湊上前去,和他們較熟的一個貴州仔招呼他們,來來來,下幾盤?他們忙搖頭擺手說,不會不會,你們玩!貴州仔看樣子是贏家,手拿著一遝錢,說,嗐!這還不容易?來,你們在我旁邊看著,我們邊玩我邊教你們,兩分鍾包你們學會!說話間又開了幾把,貴州仔輸少贏多,看了一會,富貴忍不住跟他下了幾盤,得了點錢,興趣越來越濃了,財生則在一邊看了一會,酒精湧上頭來,他想著蘭娜,就悄悄走了出來,看四下沒人,便獨自往女工宿舍走去。女工宿舍蘭娜獨自睡得正沉,財生輕手輕腳進去,把門關上,他坐在蘭娜床邊,醉眼朦朧中蘭娜更顯得性感誘惑,高高的胸部此起彼伏。蘭娜醉得厲害,迷迷糊糊中扭來扭去的,嘴嘟囔著聽不清的話,財生正要脫她褲子的時候,遠遠傳來幾個女工友的說笑聲和腳步聲,財生手忙腳亂幫蘭娜整理好衣服,正要逃出去,但已經來不及了,那三個女工友已經上了樓梯,準備到門口了,財生慌忙躲進了蘭娜床底。幾個女工友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熟睡的蘭娜,又繼續她們的話題和笑料,趁著她們或上廁所或洗澡或換衣服各忙各的不注意的時候,財生爬出床底偷偷溜了出來。他回到男工宿舍,賭錢的人已經散了,富貴正在床上躺著數錢,臉上盡是高興的表情。財生問,贏了多少?富貴答,才得雞水甘多!貴州仔贏得多。對了,剛才你去哪了?財生說,肚子不舒服,蹲坑去了。



    第二天休息,男工宿舍的人幾乎一整天都在賭錢,富貴和財生和大多數人一樣,一夜之間就迷上了這種賭博的遊戲,粵語俗話說,贏錢不到屋,輸錢輸入肉。社會對人的改變是最快最可怕的,從那天起,他們和大多數外出打工者們一樣,把辛辛苦苦打工得來的錢大部分花在了賭博和吃喝玩樂上,富貴和財生迷上了賭牌,還迷上了彩票,他們經常去買雙色球福利彩票,夢想著中五百萬大獎一夜暴富。他們住的是大宿舍,來自全國各省各地的人,一下班不是賭錢就是討論女人,甚至說些去哪找小姐年輕漂亮服務又好價錢多少的話。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這中間,富貴和財生領的工資隻寄過很少一點回去給家,其餘的都是各自花光了,財生自從蘭娜喝醉那晚後,就對蘭娜更加關心了,老想著接近她。但蘭娜似乎一顆心隻在富貴身上,這晚,蘭娜把富貴叫出來,兩人在離廠不遠的小河邊溜達,蘭娜說,富貴,那個貴州仔今晚叫我出去吃宵夜,你說我要不要去?邊說邊觀察富貴神情。富貴一愣,隨即開玩笑說,那不好嗎?又多了一個追求者!恭喜恭喜!蘭娜白他一眼,切!我才不稀罕!富貴認真的看著她,財生說他喜歡你!你答應他了嗎?蘭娜反問他,那你呢?你喜歡我嗎?說著害起臊來,臉都紅了。富貴猶猶豫豫的說,我是喜歡你,但又不是那種喜歡,我也不知怎說。蘭娜看著他,斟酌著他的話,眼睛有點失望和傷感。這天,廠新來了個北方的妹子,身材又高挑又苗條,膚色白透紅的十分好看。那妹子的崗位就在富貴對麵,從這天開始,富貴不再覺得上班是件苦累沉悶的事情了,他不時的拿眼瞄那女孩,那女孩碰到他眼光的時候,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但並沒有生氣的表情。很快富貴知道了她的名字叫美婷,河北人,跟她表姐來廣東打工的。廠的男青年對這個新來的漂亮女孩特別愛慕,爭先恐後的套近乎。但美婷對別人好像愛理不理的,唯獨對富貴例外。就像大多數一見鍾情的愛情,他們自然而然的戀愛了。他們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一切都是那的令人身心愉悅。兩個月後,他們在深夜的小河邊吻到深處情不自禁偷吃了禁果,之後也像很多談戀愛的人一樣,在外麵租房子同居了。這一切,蘭娜默默看著,心隻有無限的傷感和妒忌,財生想趁機送上安慰和關懷,但蘭娜心還裝著富貴,對財生還是不理不睬的。轉眼間就臨近春節了,由於婷和她表姐還有幾個老鄉路途遙遠,加上車票難買,決定不回家過年。富貴就邀她一起回家過年,雖然他有些顧慮,怕婷看到他貧苦的家。但當他一再告訴婷他的家鄉又山又窮的時候,他心是多的忐忑,但他也必須要告訴她,告訴他心愛的人。想不到婷依偎在他懷溫柔的說,傻瓜,誰家不窮啊?不窮誰離家千出來打工?無論你有多窮,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富貴感動得熱淚盈眶,一把摟著她又親又啃起來…嘴喃喃道,婷,我前世做了什好事?遇上你這好的人!我發誓一輩子對你好!我們一生一世不分離!



    經過一天的旅程,他們回到富貴的老家,婷被山的風景迷住了,特別是那雄偉壯觀的梯田,讓她驚歎不已。當她和富貴踏進那個簡陋的家時,也絲毫沒有嫌棄之情,對富貴爸媽也像對自己雙親一樣看待,兩位老人笑得合不攏嘴。晚上,富貴對婷說,你真不在乎我家那窮啊?婷趴在他胸脯上深情的說,富貴,過了年我們再去打一年工,努力掙點錢,然後就回來結婚,好嗎?富貴頻頻點頭,在她粉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之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她的肩頭,兩人沉醉在未來美好的生活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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