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有什重大變故嗎？布魯斯。”根據布魯斯發送的位置，伊森的身形穿過遙遠的空間，漸漸浮現在蝙蝠俠身邊，“戰爭一觸即發，軍團需要我。”

    布魯斯從那時刻刷新著數據的屏幕前轉過頭來，看向伊森：“閃電俠找到我們了。”

    “巴？”伊森立刻繃緊神經，這個地球的閃電俠從一開始就站在政權那一邊：“政權的其他人來了嗎？”

    布魯斯推開身下的椅子，站起身來：“不，他不是來與我們開戰的。”

    “巴看透了克拉克和他們那群政權夥伴的本質。”布魯斯戴上放在桌上的頭盔，看著伊森：“他想來幫助我們。”

    “自我與克拉克決裂以來，巴並未沾染上無辜者的鮮血。作為政權的幫凶，與他之前作為英雄時的成就相比，他的罪行值得寬恕。”布魯斯走到一個密閉櫃子前，按下牆上的按鈕，煙霧繚繞中一道金色的光芒正在閃爍：“他將與紮塔娜還有其他蝙蝠家族成員一同與政權戰鬥。”

    “而我們將直麵克拉克，一勞永逸解決這場戰鬥。”布魯斯將黃金氪石矛從櫃中取出，“在黛娜將克拉克擊倒在地後。”

    “根據我的計算，憑借你的傳送能力我們能夠在最短時間內解決超人。”見伊森想開口說些什，布魯斯搶先說道：“超人是政權的核心，而解決這個核心，政權就將土崩瓦解。”

    “而塞尼斯托這種無利不起早的‘精明’人將毫不猶豫拋下他的政權夥伴，保存自己的力量。”伊森聞言放下心來：“聰明的做法，布魯斯。你說服我了。”

    “我會確保全球人民都能觀看這一戰。”芭芭拉坐在輪椅上緩緩進入房間，“這場最終的戰鬥神諭自然不能缺席。”

    三人相視一笑，對此戰勢在必得。

    不久，哥譚外的一處平平無奇的山峰。

    飛流直下瀑布後的山岩隆隆作響，宛若平地驚雷，巨大的岩石向兩側山體收去，露出深不可測的洞穴。一架蝙蝠戰機從中竄出，靈巧地翻了個身，直衝雲霄，向著任務地點飛去。

    蝙蝠戰機的行動很快被時刻關注蝙蝠反抗軍的鋼骨發現，憑借覆蓋全球的衛星監控網絡，他眼前的屏幕上呈現清晰的蝙蝠戰機圖像。

    “超人，蝙蝠俠出動了。”鋼骨立刻聯係超人：“他正向著星城方向。”

    “收到，鋼骨。”超人藍色的瞳孔被淡淡的紅光映得發紫，“這次不會再有仁慈，布魯斯。”

    “綠燈軍團正在突入大氣層，開始行動！”甩下這句話，超人化作一道藍色殘影朝著蝙蝠戰機方向衝去。

    “他上當了，布魯斯。”黛娜嚼著口香糖，看著戰機雷達上快速閃動的紅點，說完吐掉口香糖，仰頭吞入一枚超級藥丸，將放在駕駛座背後的噴射背包穿戴好。

    超人的超級視力無法穿透鉛內襯的戰機駕駛艙，於是他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化作子彈穿透蝙蝠戰機。

    “轟——”油箱餘量尚滿的戰機在天空中化作一團火球，熊熊燃燒的火焰中衝出一個漆黑的蝠影，朝著地麵落去。

    蝙蝠俠不會這輕而易舉被殺死，早有準備的超人朝著蝠影落下的地方飛去，打算聽聽布魯斯的最後掙紮。

    重重落地砸出一個深坑後，超人雙目猩紅，飛馳而出，掐住蝠影的脖子，將其從地麵拎起：“布魯斯，這回不會再有……黛娜？”他麵露訝色：“怎會是你？”

    他對黛娜的印象還停留在懷孕期，殺死奧利弗產生的些許愧疚此時湧上心來，讓他的警惕心變得鈍化。

    “砰——”

    超人感受著胸口傳來久違的劇痛，滿手鮮紅無不在告訴他，作為鋼鐵之軀的自己被凡人傷到了。

    “氪石？”克拉克難以置信地看著輕易掙脫束縛的黛娜，她手中的槍還飄著尚未消散的硝煙。

    氪石對氪星人致命的影響開始迅速發作：渾身無力，強大的力量如泄洪般離自己而去，失血過多的空虛讓人間之神找回了凡人的無助。

    “鋼…鋼骨……”克拉克無力地癱倒在地，試圖聯絡支援。

    盧瑟放下手中昏迷的鋼骨，接管政權的通訊：“很抱歉，鋼骨已經下線了，克拉克。”

    “現在隻有萊克斯·盧瑟和反抗軍！”話音剛落，在全球各地作戰的政權成員在同一時刻失去了通訊能力。

    “鋼骨，鋼骨？該死！”大氣層外正在與昔日的同僚倒戈相向的哈爾發現自己已深陷重圍，自己意誌形成的彈藥在撞上軍團燈俠的護盾時像玻璃似的碎成了渣子。

    “哈爾，放下武器吧。”約翰飛身上前，將哈爾牢牢捆住，試圖勸說：“你的現在的意誌連護盾都無法穿透。”

    “不要——低估——”哈爾咬緊牙關，強行將紛亂的心神拋之腦後：“我的——意誌——”

    一團綠光在漆黑的太空炸開，將貼近的約翰·斯圖爾特掀飛。

    哈爾氣喘籲籲，望著四周冷眼旁觀的昔日同僚：“誰，誰想當下一個？”

    “夠了，喬丹。”甘瑟麵色冷峻，圍住哈爾的燈俠自發讓出一個通道，甘瑟從中飛入：“冥頑不靈，你的鬧劇到此為止了，以守護者甘瑟之名，剝奪綠燈俠哈爾·喬丹的一切權利。”

    隨著甘瑟的話音落下，哈爾手上的燈戒自發脫離：“燈俠2814-1退出，開始尋找智慧生命接替。”隨即化作一道綠色流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失去力量化作凡人的哈爾眼睜睜看著燈戒離自己而去，失去燈戒保護後，真空致命的窒息感淹沒了他的大腦。

    甘瑟和眾燈俠冷漠地看著哈爾在真空中掙紮，見他大勢已去，折身返回與黃燈軍團的戰局。

    約翰從遠處飛來，具象化一個綠色光球將哈爾包裹在內，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

    “——”哈爾貪婪地呼吸著燈戒製造的氧氣，趴在燈戒具象內，眼神複雜地看著約翰。

    約翰開口說道：“守護者們和軍團其他成員對於你的背叛行為恨之入骨，哈爾。但我覺得你罪不至死。”

    “啊！”約翰發出一聲慘叫。

    哈爾震驚地看著一道黃色的光刃從約翰的心髒中穿出，約翰的雙眼迅速失去神采。

    “燈俠2814-2已死亡，正在尋找宿主。”約翰的綠燈戒察覺到持戒者死亡，自動尋找下一位宿主。

    作勢欲飛的燈戒被一隻紅色的手抓入掌心，熾烈的黃光將其自分子水平上摧毀。

    望著在太空中窒息掙紮的哈爾，塞尼斯托的兩撇小胡子不由自主地抬起，他用燈戒將哈爾的心靈與自己的相連：“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嗎，哈爾·喬丹？你的軍團背叛了你，你的政權夥伴正在遭受蹂躪。”

    塞尼斯托飛至哈爾身邊，平靜地看著對方刀子般的眼神：“隻有我有救你的力量，向著你內心的恐懼屈服吧。”

    哈爾的內心被死亡的恐懼淹沒，一抹黃光自遠處飛來。

    “哈爾·喬丹，你有向他人施加巨大恐懼的能力，歡迎加入塞尼斯托軍團。”黃色的燈戒戴上了他的手指，雖然重新獲得了活下去的能力，但他卻感覺內心的什東西正在崩壞。

    一隻巨大的黃色錘子砸在塞尼斯托的護盾上，化作碎片崩散消失。

    “這是我給你的恩賜，喬丹。”塞尼斯托慢吞吞地說，“我怎會給你用它來對付我的機會呢？”

    “慢著。”塞尼斯托用具象將怒火中燒的哈爾推開，“你的藍大個朋友這會兒可快死了，不想先去救他嗎？”

    “約翰的血債我一定要與你清算，塞尼斯托！”哈爾明白超人的生命此時是第一位的，隻能憤而放棄塞尼斯托，衝向超人所在處。

    塞尼斯托抬手轟飛一個打算偷襲自己的綠燈俠，看著哈爾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此時的蝙蝠反抗軍藏身處。

    “這場戰鬥正在全世界幾乎所有聯網的屏幕上播放。”芭芭拉笑著看著布魯斯說道：“我們之前拍攝的幾段超人威嚇和殺害無辜的視頻穿插其中，現在全球的人民都能認清超人政權的真實麵目了。”

    望著屏幕上躺倒在地動彈不得的超人，布魯斯對著伊森說：“是時候了。”

    伊森微微點頭，把手搭上布魯斯的肩膀，綠色光團包裹兩人，眨眼間出現在黛娜身旁。

    望著布魯斯手上的金氪石矛，克拉克捂著傷口，嘲諷地笑了笑：“，布魯斯，你是來殺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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