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聞著那空中一直都並未消散的淡淡血腥味兒。
地上連一個血腳印都沒 發現。
他回頭對身後的捕快,問道:“你們來時這門是關著吧!”
“外麵的巷子有些很淡的腳印,應該是血在幹凝之後才踩上去的。”
捕快說道:“沒錯。”
“這門一開是關著的,是早上有人打更人來找女子上工時,這才發現了外麵的血跡,推開了房門看見麵的屍體。”
潘鳳在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啊!”
“這個殺人者,心思非常的縝密啊。”
“殺完之後,他還將地麵之上的血腳印 都給處理了,離開時還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因此,這才讓房內的血腥味兒一直積鬱不散。”
“他在走出巷子後,又回來將他立刻的腳印給處理了。”
“行事兒這邊的周密。”
“殺人這事兒也肯定是其謀劃了很久的。”
接著。
潘鳳問道:“周圍那些鄰居詢問得如何的啊?”
一個捕快說道:“昨夜整個巷子的鄰居都不在。”
“因為,有一位老爺辦席,請了人來唱戲,因此,這巷子的人都去吃席,聽戲去了。”
潘鳳道:“那為何戶人家沒去啊?”
“那一定是有什事兒將他們給留下來了吧!”
他看著外麵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對捕快說道:“將外麵那些看熱鬧的人,全部都給我請到衙門去。”
“還有昨晚去吃席的,看戲的……”
“特別是要拿到做席老爺家的賓客名單。”
“看看有誰漏了,有誰請了不敢來的,有誰是想要渾水摸魚逃跑的。”
後麵的捕頭此時也有點兒支吾猶豫了起來,“那個……那個……”
潘鳳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支支吾吾什呢,有什事兒就說啊!”
“難不成也有你的份兒?”
捕頭趕緊否決了,說道:“這倒是沒我份兒,不過,昨晚辦席的乃是杜老爺。”
潘鳳問道:“杜老爺怎了?”
捕頭說道:“這個杜家……可和朝中太傅有關係的啊!”
潘鳳問:“太傅?”
“那個太傅啊?”
陸明說道:“太傅楊戩!”
潘鳳的腦子在回憶了一下,他去京城的時候,似乎並未和這個楊戩打過什照麵。
但他在隱隱約約之間有那一點兒的印象。
“好像也是一個閹人是吧?”
“這閹人和童貫的關係也不錯吧!”
“童貫那閹人就不是一個什好東西,那,這楊戩也肯定不是一個什好東西咯。”
一旁的陸明說道:“潘參軍,慎言啊!”
潘鳳道:“慎言什?”
“就算是童貫站在吾麵前,吾也能當著他的麵說。”
“否則,你以為吾是如何淪落到這濟州來的啊?”
“就是因為當著他的麵前,大罵了那個死太監……”
眾人再看向了潘鳳時,那眼神之中也好像也好像是充滿了敬仰之色啊。
潘鳳看著眾人說道:“我可以罵,是因為我身上有著功勞傍身呢。”
“你們可學不得我。”
“你們誰要是想學我的話,那恐怕是連骨頭都得被那死太監給榨幹。”
“學我者……”
“死也!”
“你們隻管去將人給請來。”
“我說的乃是請啊……不是叫你們去拿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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