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本來我以為你摔廢了,但正好我有個朋友去渠蓧了,他把你從河撈出去了。”
蔡七七伸手摸摸衣服,接著摸摸兜,“你在說什?”
安休甫笑笑,“解釋起來很麻煩,你全當一個夢。”
蔡七七取出錢包,“那你給我錢?”
安休甫,“這是借的別人的身體,當然要支付報酬,一會兒醒來別一驚一乍,那唱戲的是我朋友。”
蔡七七鬆開安休甫,朝著一邊躲,安休甫站著沒動,緩緩從兜取出一根煙點燃,靠著牆蹲下。
海風帶著一種淡淡的鹹撲鼻,細雨蒙蒙落在蔡七七的肩膀上,遠處不疾不徐的海浪一次次衝上沙灘,如此的真實,怎可能是一場夢?
轉頭再看安休甫,安休甫在抽煙,那一雙眼看著格外的清澈,就如她離開綏原時候見到的一般無二。
蔡七七凝視安休甫好一陣,“這還是一場噩夢吧?”
為什說還是?因為她的夢,安休甫都是一個惡魔,一個索命的厲鬼。
這個夢有很久很久沒有做了,應該是從在崇都安休甫治好她的咳嗽開始,就沒有再做過。
安休甫抬頭,“你夢,我是什樣子的?是不是青麵獠牙?”
蔡七七,“不,不是,是個小孩。”
安休甫站起來抬手一道血光出去,一個小孩出現,安休甫盯著小孩看一陣,搖搖頭,“我忘了,我竟然忘了我小時候長什樣了,我小學有張畢業照吧?還在不在了?”
蔡七七盯著那個安休甫憑空造出來的小孩看幾眼,接著看看安休甫,笑著說道,“那你眼,我呢?我變化大不大?”
安休甫,“現在的你,就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你,其實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變化也挺大。”
蔡七七愣一下,快步朝著學校東門的台階上走去,進了學校後,快速跑到一輛車跟前,趴在一輛車後視鏡上看看。
這一眼之後,她徹底石化了,她竟然真的見到了自己二十多歲時候的自己!
她遲疑一陣,又跑出校門,轉頭發現安休甫還在那蹲著,看似在看海,也像是在看簡曉黎的背影。
蔡七七遠遠站著沒動,安休甫也沒有催促她,過了近十分鍾,蔡七七伸手把腦袋上的雨水擦了擦,緩步走到安休甫跟前蹲下,
“小,小安?”
安休甫轉頭,“這個夢恐怖不?”
蔡七七伸手朝著安休甫後脖梗摸一下,熱的,她心更踏實,但總覺的心有些酸,
“你為什不過去?”
安休甫,“時機不到,你呢?回家嗎?”
蔡七七,“我給你打電話,你會接嗎?”
安休甫,“隻要有空肯定接,但今天肯定不行。”
蔡七七手離開安休甫,“自己注意安全,我不給你添亂,我回去了。”
安休甫笑笑,“咱倆其實不需要瞪眼,也能達到一樣的結果。”
蔡七七想起離開綏原時候兩人瞪眼,笑起來,
“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那我........”
她的話驟停,笑容也僵了,她看到了自己家客廳的天花板,接著她一咕嚕坐起來,坐起來就看到一個十七八的小姑娘拿著一個婆婆丁趴在客廳窗戶處玩。
女孩回頭跟她對視一眼,笑著說道,“這種隱匿生死的手段,我也就見過三四人會,沒想到他也會,怪不得那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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