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修士寧死不屈,但另外幾名修士,卻是麵露異色。
那清秀女修眨了眨眼,喃喃低語:“我等思緒,似乎不受限製……”
年輕修士也愣住了,他適才一心求死,心境激蕩,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開口辱罵麵前的北冥妖帥,那火蓮印記卻沒有任何異動,這是何故?
陳淵站起身來,從高台上緩步走下,周身散發出滾滾妖氣,充斥在大殿之中。
他來到眾人身前,停下腳步,淡淡道:“諸位小友視死如歸,昆某很是佩服。”
說著,他心念一動,戴在手上的陰陽戒光華一閃,一身妖氣,緩緩轉化為清靈之氣。
陰陽戒早已被陳淵化作另一幅模樣,以作偽裝,此刻恢複原狀,眾人視線全都被吸引過來,皆是愣在了原地。
這位北冥妖帥,為何展現出了一身靈氣,竟與人族修士無異?
“陰陽戒?”清秀女修睜大眼睛,脫口而出。
陳淵有些意外:“這位小友識得此寶?”
陰陽戒在靈界並不常見,乃是影諜修士專用法寶,至少也要元嬰後期修士才能使用。
人界的鯤魚一族也不知從哪得來這樣一件法寶,展轉落到陳淵手中,其中必然有一段曲折的經曆,隻是掩埋在了歲月塵埃之下。
留在殿中的十幾名修士聽聞此言,有人神情茫然,但也有人露出狂喜之色。
此人看上去四旬左右,頜下三縷短須,曾在廣場上辱罵陳淵神魂受創,神情委靡開口問道:“前輩莫非是靈界的影諜修士?”
眾人更加茫然他們修為低微,不是築基就是結丹,沒有聽說過陰陽戒,更不知道什是影諜修士。
陳淵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錯,昆某正是影諜修士。”
眾人大喜,他們雖然不明所以,但這位北冥妖帥親口承認,他是從靈界而來,難道他們不僅可以保住性命,還不用淪為人奴?
中年修士大喜過望,向陳淵深深一拜:“晚輩有眼無珠,誤將前輩當成了妖帥,適才竟出言辱罵前輩,還請前輩恕罪!”
但那名清秀女修卻是神情凝重:“前輩可否摘下陰陽戒?”
眾人一怔,轉頭望了過來,滿臉不解之色。
中年修士神情微變,低聲勸道:“穆道友慎言,勿要激怒前輩!”
清秀女修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戒備之意,沉聲道:“晚輩聽聞,陰陽戒不僅能把靈氣轉化為妖氣,也能把妖氣轉化為靈氣……”
眾人心中一緊,雖然不敢說什,但看向陳淵的眼神中,卻透出了幾分懷疑之色。
陳淵笑了笑,摘下陰陽戒,一身氣機依舊是清靈純正。
清秀女修的目中的戒備煙消雲散,向陳淵盈盈拜下,滿臉歉意:“身處妖界之中,晚輩實在不敢輕信,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陳淵重新把陰陽戒戴了回去,微笑道:“無妨,若是昆某計較這些小節,你們現在皆已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現在可以確定,這位北冥妖帥竟是一名化神修士,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紛紛向陳淵拜下。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落雲宗修士李長安,見過前輩……”
那些因為辱罵陳淵,神魂受創,而萎靡不振的修士,此刻也掙紮著擺脫身旁修士的攙扶,艱難行禮。
但那名寧死不屈的年輕修士,此刻卻是呆在了那,看著陳淵,眼神很是複雜,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之後,他才勉強舉起雙手,向陳淵抱拳一拜,百感交集道:“晚輩……晚輩……”
陳淵擺了擺手:“諸位小友不必多禮,適才昆某略施懲戒,也是無奈之舉,以免在麾下妖將麵前露出破綻。”
那名中年修士正色道:“前輩言重了,我等辱罵前輩,本就想求速死,前輩能留下我等一命,已經是格外寬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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