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幾道彎,確認陸遙沒有追上來。
沈冰靈這才鬆了口氣,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其實不止是陸遙緊張。
沈冰靈比他更緊張。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方式來對待陸遙。
雖然有賭的成分,但明顯奏效了。
想到這,沈冰靈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明明自己才是修為更高的一方,可是麵對陸遙的調笑卻屢屢陷入被動,這怎可以?!
我必須主動出擊!
經過這波的試探,她才發現,原來陸遙也隻是花在嘴上,其實身體比誰都單純……
“,小弟弟,來日方長,姐姐有的是手段,我們走著瞧。”
……
時間匆匆而過。
陸遙還是照例每天早出晚歸練習刀法。
晚上回屋睡覺。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從一開始背靠著背的緊張,再到拘謹,再到後來的慢慢習慣……
仿佛已經成為了彼此生活中的一部分。
陸這家夥每天回來得都很晚,一身的疲憊,倒頭就睡。
沈冰靈每次都是等他睡著後,拎起他結實的胳膊環在自己的腰上,蜷成一團縮進他懷。
在寒冷的冬夜,就像加蓋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特別暖和,於是安安心心的一覺到天明。
反而是陸遙天天做噩夢。
在夢,那一塊被自己斬斷的巨石竟然找上門來,一屁股坐在自己身上,要他償命……
夢中自己拚命掙紮,難以喘息,活生生被憋醒。
猛一睜眼,才發現身上壓著兩個人……
念念呈大字形趴在胸口正中間。
沈冰靈半個身子都撲進自己懷。
陸遙哭笑不得,也不吵醒他們,一手一個拎開來,挪走身子,洗漱出門。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在這日複一日的修煉中,陸遙的刀法突飛猛進,一日千。
期間,沈冰靈也經常帶著念念,去竹林觀摩他練刀,然後指指點點,儼然一位武道宗師。
“陸遙,腳步!腳步又錯了!”
“陸遙,出刀用點力!你早上沒吃飯嗎?”
“……”
一上午修煉結束,陸遙倒在地上休息,閉著眼睛小憩。隻感覺鼻尖癢,用手揮了揮。
“念念別鬧……”
本以為又是念念,結果睜開眼睛,卻發現是沈冰靈,正蹲在地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陸遙,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努力,你的刀法已經出師了。”
陸遙注視著她臉上淺淺的梨渦,忽然開口問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
“變化?什變化?我變老了?”沈冰靈有些慌張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不是,你比以前更愛笑了。沒發現嗎?”
陸遙口沒正經慣了,此刻忽然一句樸實的話語,反而給沈冰靈說的一愣,隨即紅了耳根。
“陸遙!本尊再跟你說正事呢,別嬉皮笑臉的……”
繼而話鋒一轉,嚴肅道:“你現在刀法初成,但是缺少一個保命的後手。”
“保命的後手?”陸遙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刷了個刀花。
“無絕息斬,這就是我的後手。這段時間早就練得爐火純青,同境界之下根本無人能擋。”
“沒錯,也許在煉體境看來,這一招確實很強。但如果有一天,你碰到的敵人是鍛骨境呢?甚至是凝神境呢?”
沈冰靈毫不客氣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又或者……是我呢?”
聞言,陸遙渾身猛的一震。
轉頭看去,隻見溫暖的笑容凝固在沈冰靈的臉上,慢慢變得冰冷而殘酷。
萬無雲的天空,忽然大雪封天,細微的喀嚓聲從地麵傳來,轉瞬之間就將一整片竹林全部凍住。
一根根冰竹直插天空,整片竹海宛如一個巨大的囚籠,將陸遙死死的封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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