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一道雷聲，狠狠撕裂夜幕。

    打出來的雷光，映照出車窗外的人影。

    光頭司機像是嚇了一跳，僵硬驚恐地轉頭。

    不過，當看清那道人影，他恐懼的情緒似乎淡了些許。

    但也並未完全消退。

    他咽了咽喉嚨，聲音還是有些僵硬：“大、大佬……”

    “你，你怎又回來了……”

    “還是要坐我的車去京都嗎？”

    他這時的態度，比之前還更卑微。

    然而……

    林川的眼神，仿佛帶著夜雨的涼意。

    目光淡淡地在這光頭司機身上一掃。

    突然揚唇一笑，聲音輕謔道：

    “脖子上的血痕，還沒抹幹。”

    光頭瞳孔狠狠一震，幾乎下意識的，便要抬手去摸脖子。

    不過，抬起的手，終究是沒摸到脖子那。

    他目光一頓，神色緩緩恢複平靜，看向車窗外的身影。

    然而，車窗外的身影轉瞬消失。

    下一秒，直接帶著雨水，出現在車後座。

    這鬼魅身影……

    光頭司機眸光微動，視線轉向後視鏡。

    林川也是用後視鏡，與那雙眼睛對視。

    片刻後，他眉梢一揚，語調輕鬆隨意：

    “讓我想想啊，借屍還魂這個能力……”

    光頭壯漢眸光閃動，片刻後，竟是與林川如出一轍的揚眉表情，輕鬆隨意的語調：

    “讓我想想啊，你這皮囊之下……”

    相似的句式，這兩道聲音，幾乎一前一後響起。

    林川眉梢一挑。

    便聽到光頭微頓之後，繼續的聲音：

    “是林川對吧？”

    喲。

    還真猜對了。

    於是林川也猜了一下。

    崔永利早沒了。

    借屍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