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寶象腦門眼冒金星,龐大的身軀被砸落下去,腦袋落入山林中。
轟!
金色的身影爆炸開來,寶禪寺上空的碗底,寶象恢複了嬌小的身軀。他茫然無措,神色惶恐。但是好在,那青色身影在他恢複真身的時候,也緩緩消散了。
“民心如鏡。”
寶象喃喃自語,心說這有些不對吧?他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這玩意是這用的嗎?
抬起頭看去,季陽已經一步一步,來到了山門跟前,朗聲道:“書生拜山,與大師論道。”
寺廟內,寶禪看了看左右,歎息一聲:“開門吧。”
片刻後。
季陽帶著薛姨媽走了進去。
薛姨媽昂首挺胸,邁開長腿,背著劍鞘,毫無畏懼。
咱家公子很硬,有什怕的。
季陽走入寶禪寺,迎麵是寶禪大和尚,大和尚雙手合十,臉色凝重的看著季陽:“道友是何來曆?”
季陽笑道:“一書生罷了。”
寶禪低頭:“道友,雖然不知道道友如何有了這身實力,可老衲還是奉勸道友,莫要與朝廷為敵。”
季陽來了興趣:“正要詢問和尚,還請和尚解惑。若是說的好,書生自然轉身離去。”
寶禪歎息:“我等長生於此,以國運為食,與青藤為伴,很少行走世間。和尚隱居森山,與百姓也沒有什加害。”
季陽冷哼:“當今朝廷,視百姓如牛馬,爾等可知?”
寶禪開口:“曆朝曆代,國法都有不同。雲雲牛馬,又有什區別?書生嫉惡如仇,莫不是對大慶有些偏見才會如此?須知道,哪怕是前朝盛世,也是視百姓如牛馬。”
季陽:“那就是對的嘛?曆朝曆代如此,就是應該的嗎?”
寶禪微微一愣。
季陽冷哼:“和尚,你有驚天力量,卻對壓迫視而不見,你要這力量又有何用?書生殺的那些官員,明明高居官位,卻對大慶壓迫百姓視而不見。明明苦讀聖賢書知曉道理,卻對百姓視作牛馬,要他們又有何用?”
不等回答,季陽目光一掃四周,漸漸了然於胸:“爾等以國運為食,享受長生壽命,自然不在乎百姓死活。或許你們做了些好事,但是爾等與大慶妖邪站在一起就是罪過。”
“這世間並非就是黑白,可對於書生來說,不是黑就是白。”
“誰讓書生掌握了實力呢?”
季陽說完,手中青色寶劍斬了過去:“不傷害百姓,就是功德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在書生看來,爾等與大慶站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罪過,罪過比大慶還要大。”
“若無爾等,百姓還能反抗一二。有了爾等假仁假義的安撫,百姓如何反抗?隻會忘記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大慶屠戮百姓,天下皆知。百姓痛恨,也是理所應當。”
“爾等享受,雖然沒有對百姓加諸刀兵,卻為大慶善後,消磨仇恨,爾等更加該殺。”
“爾等自以為功德,在書生看來,實則罪不可赦。”
寶禪麵色驚懼,渾身國運籠罩,身上金光綻放:“我有金身,我有國運護體……書生,敢殺我,必備國運反噬。”
季陽揮劍斬落:“書生以人道氣運殺你,區區國運,何足道哉?”
噗嗤!
青色寶劍斬落寶禪頭顱,一股金色的鮮血噴湧而出。寶禪瞪著眼睛,他還沒有死。
下一刻,人道氣運籠罩,消磨他身上的國運之力,寶禪驚恐中失去了氣息。
“不作為,就該死。”
季陽心中怨憤,也不知這怨憤從何而來。
他頭頂一片青天,青天中一張張人臉。這人臉汙穢,這人臉髒兮兮,目光麻木而絕望。
隨著季陽斬殺,國運消弭,人道氣運膨脹,冥冥中季陽感知到一片片光點在大地上亮起,從自己曾經修建學堂的位置輻射出去,漸漸地越來越遠。
冥冥之中,國運消退,被人道氣運影響的人心態在改變。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但是對季陽的加持很大。他感覺到身上加持的氣運更加強盛了。
但是季陽沒有研究這些,自然由掌書篆代替他收攏這些人道氣運。
手中的青色寶劍散去,頭頂的青天也消散一空。
季陽走過橫七豎八的屍體,坐在一堆經文中,捧著書本認真的看著:“天長地久法!!!”
薛姨媽目光興奮:“公子,修行此法,可以長生不死啊。”
季陽放下經文,背著手起身,片刻後來到一片藤蔓生長之處。季陽感應,這些藤蔓帶著旺盛的生機,還在不斷的汲取國運之力。或許假以時日,這些和尚還能活過來?
天長地久法,以國運為食,與天地萬物同修,同修之物稱作法身,法身不滅,修者不死。
不過修行此法,不能離開法身太遠。僅僅能獲得壽命,與法身同在。卻不能獲得威力,不能法力無邊。這群和尚,先修佛門苦修之法,打磨肉身,成就武僧。然後前往普通寺廟坐禪,明悟道理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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