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察將祈年帶了回去,也將我帶了回去。
他們給祈年舉辦了追悼會。
追悼會那天,我看到了很多穿著警服的人。我從來不知道那樣壓抑又孤僻的祈年居然會與警察有這多的聯係。
可為什這多的警察,卻救不了一個祈年?
蕭蕭的秋風吹過小林,卷起樹梢的幾片枯葉,打著旋兒掠過了我身邊,輕輕的落在墓碑上。我的目光隨著枯葉落點。
然後,我看見了禦舟的墓碑。
就在祈年的墓碑旁。
他的墓碑上是那張我熟悉的照片,照片的他嘴角依然含著溫柔的笑意,眼神明亮的看向這個世界。
祈年擁有的,屬於他的唯一的一張照片,竟然是他的遺照。
我心中湧起無法遏製的悲痛,視線轉看著祈年的黑白照。
他烏黑的眼瞳盛滿了光亮,嘴角揚起一個開朗的笑,眉目風流,意氣風發。原來少年時期的他是這個模樣。原來少年時的他也不過是個尋常少年的模樣。我和他對視良久,眼淚忽然不受控製的,從我眼睛中湧出滴落在地。
兩個同樣耀眼又明亮的少年,從蹣跚學步,一起走到意氣風發,中途不小心走散了,最後還是一起長眠於此。
滿場肅穆,人們彼此交流著自己或惋惜或遺憾的目光。無人在意一個角落一隻小小的倉鼠的痛徹心扉。
那個警察叫霍鬆。祈年死後,我便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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