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笙不以為意的對叔叔說：“哪來的瘋子小偷會爬來五樓偷東西？更何況我還沒有錢。”

    叔叔一邊搞窗戶那邊的防盜窗，一邊跟他這個侄女說：“行了。”

    付笙看著放在邊上的衣櫥，扶著衣櫥上方，對著叔叔說：“還有這衣櫥，就算是叔叔你付的錢。也不太考慮我的喜好了吧？你覺得這是適合二十多歲女大學生的家具嗎？”說完把手指向這些家具。

    叔叔回過頭，看著這個衣櫥，道：“行了。你們不是喜歡複古風嗎？”

    付笙為這個叔叔的審美感到奇怪，就說：“天啊。”

    叔叔走進這個衣櫥旁，為她詳細說著這個衣櫥：“還有，你看這衣櫥。全都是用鐵做的，對吧？連子彈也打不穿，非常貴。假如遇到槍林彈雨……”正說著，叔叔就打開了這個衣櫥的門，付笙站在旁邊聽著叔叔說的，好像明白了一點，又好像似懂非懂的。

    叔叔打開了門，走了進去，進去後，把門關到。在衣櫥麵問付笙道：“能聽到我說話嗎？感覺子彈無法打穿它吧？”

    說完，就打開了一點縫，頭露出來，對著她道：“你待在麵就安全了。”

    付笙隻是在外麵無奈的搖搖頭，哭笑不得，看著叔叔道：“我為什會遇到槍林彈雨？”

    付笙看著麵前的叔叔道：“算了吧。”說完，便向後麵走去。

    叔叔聽著她說的，好像若有所思，走了出來，道：“算了？”叔叔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付笙走到書前，好像是想起來了什，轉頭對著叔叔道：“對了，叔叔。那個欠我打工費不給的便利商店店長。前幾天出了車禍，手臂和腿都受傷。聽說需要六個月才能痊愈。不知道他出車禍後是不是收到了天遣。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會把欠我的打工費全匯給我。而且不光是我，而是要還錢給所有兼職生。很棒吧？我那時候真的好生氣。我照你教的，對著天空大喊了三次你的名字。看來真的有效。”

    叔叔看著桌子上的學生證，上麵寫著：付笙，北晟師範大學。叔叔慢慢站了起來，聽到這條消息。臉上還是一臉的嚴肅。叔叔拿起那個學生證，對著她道：“對。那是我做的。弄斷他的手臂跟腿。”

    付笙聽著他說的，左手扶著書，頭慢慢往後看去。又回過頭，整理了一下，然後，轉身對著叔叔，還覺得叔叔在那開玩笑，道：“叔叔，你的臉上有很多傷疤。一臉滿是罪犯的樣子，所以你真的不能隨便開這種玩笑。”

    叔叔從褲子拿出手機，先是對著她的學生證拍了一張照片。付笙看到後，急忙走了過去，要去拿回來。拿回來後，很焦急的對著叔叔道：“你在做什？為什要拍這個？”

    說完，付笙雙手摸著學生證，頭看著叔叔，道：“你為什要越界呢？”

    叔叔雙手放在褲子兩旁的口袋，一本正經的跟她說大道理，“軍人若在戰爭中死去，為了記住他的身份，會把軍籍牌塞進他的齒縫間。從出生開始，身份證會跟著你到死。這表示你被授予的編號，是非常重要的。”

    付笙覺得沒意義，便問：“突然說這些是什意思？”

    叔叔從她手拿回學生證，舉著學生證，對著付笙道：“學號也一樣，別忘了，一定要牢牢記在腦中。23019074”

    付笙覺得沒意思，有點不耐煩，對著叔叔道：“為什突然要我背學號？”

    這邊叔叔還在說：“23019074，23019074.”

    說完，手摸著付笙的頭，道：“23019074.”

    思緒慢慢被拉回到車內。付笙坐在後座，一臉的生無可戀看著窗戶外麵。自言自語道：“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我的學號。”

    前麵的司機大叔聽著，看著後視鏡麵的她，嘴角泛起了笑容道：“不好意思，那個……。你是進灣的侄女吧？我是進灣的朋友，我跟他是初中高中同學。你還小的時候，我見過你幾次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

    付笙看著前麵的大叔，神色恢複了幾分，看著他，感覺不認識。出於禮貌，還是很尊敬地道：“這樣啊，你好。”

    大叔充滿笑意，對著她道：“好。天啊，你長這大了！我聽說你在北晟市大學，看來是回家來見你叔叔的吧？進灣過得還好嗎？”

    付笙看著麵前的大叔，還是一臉平靜的對著他道：“他過世了。”

    司機大叔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停下車。緩了一下，又開了起來。

    羅曼村醫院。

    司機大叔走下車，對著付笙道：“關於殯儀館，別選這。選三岔路那邊那間殯儀館。這大是大，但麵設施很糟。我會先聯絡好我認識的職員。等預約好禮堂。對了。”

    說完，便向付笙指了指後麵的殯儀館。還從褲子後麵拿出了一張名片交給付笙，對著付笙道：“這是我的名片。，打這上麵的電話給我”。

    說完，走到付笙邊上，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她道：“別太擔心了。”說完，轉身走向車。

    付笙手拿著錢，再接過他拿過來的名片。表現出滿臉的不好意思，這是叔叔走後第二個對她這好的人，望著他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對著他道：“謝謝您！”

    付笙望著車子開走的方向，轉身就走進了那個醫院。

    停屍間。

    付笙站在叔叔屍體邊上，看著慢慢被前麵推出來的屍體。前麵的人打開了蓋在付進灣頭上的布，臉上還是那樣的帥氣。不過臉上早已經沒有血色。脖子那露出來的傷口，像是刀搞的，不深。

    付笙還沒緩過來，邊上的人就開口：“那現在開始確認死者身份，他是付進灣先生吧？”

    付笙欲語又止：“可是……，通常自殺的人不是會割腕嗎？自己一個人，像這樣用刀割脖子。”

    旁邊的工作人員手的文件，對著她道：“對，如你所說。我們也因為這傷口，調查過他殺的可能性。但一周以來，在他家附近的監視器，沒拍到任何人。另外根據我們公安局的驗屍意見，造成這傷痕的凶器角度，是有可能自行下手的角度。所以我們才做出自殺的結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寄我們公安局驗屍意見書給你。”

    付笙聽到這話，慢慢的低頭看著屍體，自言自語道：“死也死的像付進灣呢。”

    旁邊的工作人員有點驚訝，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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