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走單騎的姑娘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北海一潭 本章:千走單騎的姑娘

    唯一一滴淚,

    是你得到了我的認可,

    這滴淚,我收好,

    以後再大的暴風雨你也不用怕了。

    今天的我拿出來一看,

    這哪是滴淚,

    它鮮紅鮮紅,如同鮮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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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在英國街邊演出時我收到一個陌生外國人遞過來的信,上麵寫著:“哈哈小蜜蜂,想不到我是誰吧,到Andy的咖啡館來!”

    我慌慌張張,行色匆匆扔下吉他就跑過去,因為小蜜蜂是我初中的外號,全英國都沒人知道。

    Andy的咖啡館就像隱秘在城市間的一座山間老屋,全淺木質結構,屋外一大片院子栽滿薰衣草,背後是一條貫穿倫敦的泰晤士河支流,在這高樓大廈格格不入,又融會貫通。

    小棉從背後悄悄走來,一把遮住我的眼睛,犀利地娃娃音奮力地喊:“哈,猜猜我是誰!”

    我轉過身,小棉穿著洗得發白的白襯衣,齊劉海長而直的發,一雙閃亮的眼睛滿是興奮。

    我激動地差點抱住她。

    因為經紀公司一直在呼我過去演出,所以沒多少時間閑聊,拿鐵喝完了就走了,她至始至終開花般的笑臉。我也笑,我為她高興,誰說汙泥滿身的不是英雄。

    2008年,我和小綿一個班,開學第二天班主任把她喊出去:“這是學校,不可以穿這露骨的衣服,把你家長喊過來。“

    小綿的媽媽被班主任訓了一下午,班主任說:“有什家庭就有什孩子!”

    小綿:“老師,你昨天沒穿文胸。”

    班主啪給了小綿一耳光。

    班主任沒穿文胸是阿飛告訴我們的,他坐在講台旁邊,近水樓台先得月。

    小綿後來和我說,誰都不可以說媽媽的壞話,我會為她拚命的。

    小綿的父親很早就拋下家庭遠走了,在外麵組建了另一個家庭,小綿和媽媽相依為命。

    我和她每天上課傳紙條,因為坐得遠,她在最南邊的角落,我在最北邊的角落,所以我們的通訊就像從南極寄了一封加急信到北極,貫穿整個星球。

    這就免不了第一排的一群搬運工,時間久了一個個罷工,隻得想辦法賄賂,下課了去買兩包瓜子,一個人分一點,這在我後來學管理學才知道叫做調動員工的積極性。

    小綿傳來一張紙條:“我喜歡我們班天天騎自行車回家的那個住在我家旁邊的阿飛,你幫我追。”

    我簡短幾個字傳過去:“四包瓜子!“

    於是當天放學四包瓜子整整齊齊躺在我書包。

    我於是去找阿飛,簡短幾句話:“小綿喜歡你,你和她談。”

    阿飛:“她名聲太差啦!”

    我:“兩包瓜子!”

    後來我學到這個叫做Returnoninvestment(ROI,投資回報)用兩包瓜子的投入換來了四包瓜子。而且這還涉及一個負債,因為我開始這樁生意時是什都沒有的,所以小綿又算我的債權人。

    於是阿飛每天接送小棉上學,學校有校車,但是收費的,之前小棉家給不起車費都是母親每天早早冒著風雪騎自行車接送。

    小綿問我:“多睡覺真的會長壽嗎?”

    我完全不理解這個問題,為什要長壽,我們才多大都開始擔心壽命了,這個年華應該是無所畏懼,瘋瘋癲癲的。

    那年奧運會了,大家都在相互傳唱著:“我和你,心連心,同住地球村。”小綿問我:你家有電視嗎?

    我覺得可笑,誰家沒電視。

    小綿悄悄和我說:“我想讓媽媽看奧運會,可是我家沒有電視,你家電視能看奧運會嗎?”

    我點點頭。

    小綿兩眼放光:“兩包瓜子!”

    我搖搖頭:“至少四包!“。

    小綿:三包,外加讓你牽我的手。“

    我兩眼放光,不要瓜子了,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那是一隻凍得通紅的冰涼的小手,我忙問:“你冷嗎?”

    然後看著色色發抖的小綿,我覺得自己愚蠢極了。

    於是奧運會那天小綿帶著媽媽在我家看了一場擊劍比賽,機緣巧合,來自我們市的運動員拿了世界冠軍,小綿摟著媽媽笑得咯咯咯的。

    小綿的語文作文水平讓我望塵莫及,她能一整篇文章都用古文寫出來,從她那本翻爛的古文字典可以略見一二。

    這就帶來了麻煩,她的作文要是滿分,要是零分。

    因為老師都不一定看得懂。

    中考那年,她告訴我她用古文寫的語文作文,我大驚:“你太冒險了吧”。

    她一臉的自信:“重要的場合就該冒險,命運就是賭來的。”

    後來分數出來,她語文不及格。放假查分那天她約我在當地一家技校外見麵,我說為什來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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