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腦子想得事情太多時，睡眠質量反而會更好。

    一夜來來回回都是無數記憶片段組成的夢境，直到太陽診所豆腐渣質量的玻璃窗照射在楚異的額頭上，他才悠悠醒轉。

    “醒了？”

    王先軍像是一夜沒睡似的，他盯著躺在病床上的楚異審視許久，才淡淡開口。

    “我這是？”

    昨夜不是被王醫生給趕出診所了嗎？自己怎會躺在病床上？

    “體力不支，你暈倒了。”

    這理由倒是挺充分，楚異不疑有他，視線稍稍偏移，便看見杵在王醫生身旁的肖護。

    “老肖！？”

    “別叫了，我隻能把他的機能恢複如初，但我手沒有新的中樞控製器。”王先軍擺了擺手指向肖護解釋道。

    楚異迅速地下了病床走到肖護身邊看了看，然後問道：“沒有中樞控製器老肖就得一直這樣嗎？”

    點了點頭，王先軍起身朝著屋子最邊的一張病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畢竟我隻是一個醫生，中樞控製器這種精密元件，我不會做。”

    答非所問，楚異還想追問控製器能在哪兒購買時就見王醫生半蹲著身體整個人鑽到病床底下。

    “喝！哈！”

    一聲大喝，王先軍的肩上的病床似有千鈞重量，他看上去瘦弱的手臂在瞬間膨脹得遠超常人。

    “愣著幹嘛！過來搭把手！”

    “啊？來了！”

    病床真的挺重，兩人合力之下才將它完整地搬離原地，床腳與地麵重新接觸後，一些微不可查的聲音從地底響起，那是齒輪與扭矩的摩擦聲。

    平坦的水泥地上突兀地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通道。

    ……

    足足沿著牆壁兩側流動著火光的通道下行了數百米，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的建築才露出它的真容。

    “王醫生，這是？”

    “異常穿越事件管理局。”

    王醫生不慌不忙從兜摘出一支煙，點燃之後，滿足地吸了一口，才不疾不徐地開始向楚異介紹起來，“上個世紀初，各國機要通過一些手段發現了穿越者的存在，起初他們本是抱著合作共贏的態度與他們溝通聯係。”

    這話聽著，挺像某些詭異小說的常見套路。

    楚異聽著，心下產生起一些光怪陸離的想法，按照這個話頭下去，接下來就是爆發矛盾？隻不過結局是Bad ending。

    王先軍自是沒有讀心術，他一邊領著楚異往前走，一邊繼續：“就像大多數話本小說的套路一樣，起初大家的方向是一致的，穿越者希望以自己的能力獲得更好更優質的生活，而領導者們希望通過他們的能力開拓新的科學技能，發掘新的資源。”

    “這不挺好的？”

    兩人已經走進了建築的大廳，楚異側目看去表達出自己的觀點。

    重重地點了下頭，王先軍似是感歎般的附和了一句：“是啊，挺好的。”

    香煙一如既往地熄滅地很快，王先軍又抽出一支香煙繼續點燃：“可惜有的領導者很貪婪，他們想要的不僅僅這些。”

    “異能？”

    “其中之一吧。”王先軍指了指一條有點陰暗的通道邁步走去，他的聲音還在繼續，“你知道阿祖理論吧？”

    楚異點頭，他昨天還想過這個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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