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麥子

類別:未分類 作者:竹節w 本章:金色的麥子

    有福是田莊最遊手好閑的人,整日在莊上閑逛。人們看到有福已習以為常,甚至已經忘了有福什時候來的?隻知道有福來了很久,似乎有福從小就在這,又似乎是剛剛來到。也沒人知道有福以前是做什的,隻知道他長的清瘦,愛閑逛,喜歡穿著一件黑色長衫,每天都會往縣跑。



    剛開始沒人知道有福去縣做什,隻見有福手拿著一個東西,用黑布包著,有個磚那大。直到有人在縣看見有福買豬肉,趕緊跑回莊上與人討論,等到有福路過酒館,他們就小聲議論。有些鼻子尖的人,使勁的吸著空氣,像是要聞到他身上的豬肉味,找出證據,來證明有福拿的是豬肉,再使勁的吐出去那口氣,炫耀道:“我聞到了,果然是豬肉。”這讓別人都知道,有福整日吃豬肉。他們就開始猜,有福是不是某個富老爺的私生子?或者是個賺了很多錢的老板?還有人猜測他是躲人來的。等到有福回家,他們又說道:“有福整日吃豬肉,家肯定是擺滿了金磚,就先說這堂屋啊,擺的是金磚,堂屋外麵掛的是銅錢,廚屋麵指定是美味佳肴,過的肯定不比田老爺差。”又有人說道:“我猜呀,他地下擺的都是金磚,外麵看著普通,可是麵卻是金黃黃的,到了晚上都得蓋著被子睡覺,要不然晃的眼疼。”時間久了,他們就不再討論。



    但是人們都知道有福寫的一手好字,有人生了孩子,都會找他去取名,算命先生說這是受了點撥,要是文化人取的名字,將來也能讀書寫字,要是有錢人,將來也會大富大貴。莊上有錢的不多,識字的更不多,最有錢的便是田老爺,識字最多的都說是有福。



    原先的有福,是誰都記不往,隻有看見他才會打上兩聲招呼,可現在人們整天掛念著有福。可有福卻像平常一樣往城跑,回來時豬肉還是用黑布包著,有人會跟上前去,在外麵聞著。有福很快處理好豬肉,豬肉的香氣都飄到了,人們的鼻子,讓人們感到滿足,有人拿起手的酒呲溜一下,喝進肚。有的人咽著唾沫,還有人嘴嘀咕著:“他媽媽的!囂張個什?不就是一塊豬肉,過兩天老子也去弄塊豬肉,弄碗白菜燉豬肉,麵再放些粉絲,就站在你門口吃,香死你!”等到太陽下了山,就都散開回到了家。



    有福還有時會去酒館,等有福到了酒館,所有人都圍了上去,直勾勾的盯著有福,像是要從有福身上看出什。可有福還是有福,依然穿著那件黑色的長衫,嘴品著酒的滋味,與他們對答著聊天,讓他們都忘記豬肉這件事,直到太陽快下山,染紅了雲朵,泛著黃昏,人們才戀戀不舍的回到家中。到了第二天,在酒館內等著有福,諾是一連幾天他們見不到有福,就又開始念叨有福,若是見了有福,他們嘴會嘀咕幾句?有福從不理會,隻是“嘿嘿”一笑,加快腳步離開。



    回到家中的有福心總覺得不高興,躺在床上,想著自己什時候能有田老爺那有錢,有福整日吃肉,可身上的錢卻日益減少,有福卻覺得總有一天,自己能比天老爺還有錢,自己想著右手老婆,左手金條,有福露出笑容,開心起來,美滋滋的睡著,還不斷的笑上兩下。



    早上有福吃過早飯,就在莊上閑逛,灑館熱鬧非凡,有福在外麵踮著腳看,隻見一個人站在最麵,那人前麵有一個桌,對著大門。這人身材微胖,頭大,眼小,嘴巴大,但最具代表性的還是那眉毛,左眼毛少,右眼毛多。身上倒是穿的華麗,還有股傲氣,手還拿著張紙,“嗯”了兩聲,拿著紙念道:“我今年已經六十二……”



    魯二站起來說道:“邱管家你今年才二十多,怎變成六十二了?你老子今年才五十多吧?你說比你老子都大,是你老子生你,還是你生你老子?!這事兒!你老子知道嗎?”眾人大笑一團。



    邱管家說道:“這是邱老爺說的,我隻是照著念。還有,我可告訴大家,這可是大好事,都別打岔。”邱管家又清了清嗓子,重新念道:“我今年已經六十多,一直想為咱們田莊,建個學堂,前幾月我蓋的那間房,就是學堂,可這學堂,還缺個先生,你們當中誰識字?站出來當這個先生,這是造福子孫的好事,可別推辭。”眾人一陣議論。看到門外的有福,有福見人們看向他,放下腳尖往前走,眾人急忙喊住有福,有福放下腳,被眾人喊進茶館,有福心理得意洋洋的走進酒館,眾人讓開一條路,有福則若無其事的走到邱管家對麵坐下來,擺擺手,嘴說道:“大家剛才說的我也聽了一二,可是我讀的書淺,教不了學生,也當不了這私塾的先生,大家還是另請他人吧,再說田莊難道沒有比我讀書多的嗎?”眾人想了想,魯二道:“唉!我想到一人,年秀才,雖然這幾年不得誌,在家種地,但畢竟是秀才,讀的書雖說沒有有福多,但教孩子夠了。”眾人一陣附和,還有人跑出去找年秀才。



    有福心酸酸的,起身走出去,眾人沒有注意有福已經起身走了,有福走在路上,心想著“幸好還有讀過書的,要不然的話,我還得去當先生,教學生,還不如現在快樂舒服。”這樣想著有福心理就不酸了。



    到了第二天,有福一早走到了酒館,酒館的人們向往常一樣議論,看見有福進來,打了個招呼,其中有位叫邵武的說:“有福,你聽沒聽說,田老爺要過壽,再加上為了慶祝建好學堂,包了戲班,過會兒唱大戲,邱管家說連唱三十一天,先唱七天“曹州梆子”,再唱七天揚琴,唱完揚琴再唱七天京劇,聽說還有從西邊來的草台班子,反正也拉上了在唱上七天,最後再唱上三天的揚琴,你看看這田老爺子,錢都多的淤出來了。”



    有福聽完,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又看看周圍,立起身子,邵武接著說:“有福,你去不去?”有福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不喜歡聽,太鬧騰。”邵武還想接著說,“鐺!鐺!鐺!”三聲鑼響,田家下人掂著鑼喊道:“都出來聽了!快來聽了!。”邵武閉嘴,起身跑出酒館,所有人都不甘示弱的跑出去,一下子酒館就隻有有福,和酒館內的小二,其餘的都跑出去了。有福在心想著:“我有錢了,我也包戲班,不管他們北方南方,隻要有的戲班,我都請來,讓他唱上一年,不重樣。”想到這,有福又高興了,“哼哼”著走出酒館去。



    有福一連幾天路過酒館,酒館內不再熱鬧,不自覺的走到了戲台,看著上麵在唱戲,台下坐滿人,就連周圍別莊的人都來看戲。有福抬腿就要走,卻被邱管家叫住,有福往後一看,邱管家說道:“聽說你讀書多,會不會寫,讓人看了高興的文章?”有福聽了邱管家的話,心又得意又竊喜,但臉上沒有表情,有些想要推辭道:“你可以去找年秀才?他的文采比我好多了。”邱管家笑了笑,說道:“年秀才,文章寫的是好,可是他的筆太硬,要不然這都多少年了,他還隻是秀才。”有福壓了壓嘴角,歎了口氣道:“田老爺是個好人,還出錢讓大家看戲,這文章我寫,過幾天你來酒館拿吧。”有福背著手走了,走到家中,忍不住的大笑,心想“看!還不是得求我。”



    有福吃飽喝足,先是研墨,再拿起毛筆,鋪上紙張,邊想邊寫,時不時大笑。一直寫到傍晚,直到肚子叫了幾聲,才放下手中毛筆,燒火做飯。有福寫了三天,才寫出來,走出家,坐在酒館,等著邱管家。有福時不時的喝口酒,在品品。有福聽見腳步聲,喝口酒,說道:“邱管家來了,這是我昨夜寫的,你看看,哪不滿意?我改。”邱管家接過去,看上一二,說道:“還行。”又從身上拿出二兩銀錢擺在桌上,不等有福回絕,轉身就走。有福歎口氣,一臉無奈,收起二兩銀錢,心想著“這田老爺還真是有錢,連個下人說拿,都能拿出二兩銀錢,不過也快了,用不了幾天,我也能比他有錢。”有福又喝兩口酒,離開酒館。



    有福奔著鎮上去買豬肉,用布又包起來,有去到酒館,買上一小壇上好的酒,左手拿著豬肉,右手抱著一小壇酒,到家中起火燒鍋,燒了碗紅燒肉,又做了盤花生,把那壇酒打開,倒在碗。有福準備好吃的喝的,右腳踩在椅子上,身體半癱,嘴還說著:“舒服真舒服,那些人都不懂得享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想吃就吃,想喝就喝,這多自在,幹農活去做工,一年也掙不了幾個錢,還不如像我這樣舒服,掙了錢就得花,存什?每天苦哈哈的,唉!。”有福說著喝了口酒,“啊!舒服。”看著空的酒杯,又加上酒。很快肉吃完了,酒喝見底了,有福起身,刷完碗筷,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打著呼,那呼嚕聲“呼呼”作響。



    有福睡醒撐一撐身子,“啊,舒服”有福起床,慢慢悠悠的到酒館內喝酒,遠遠的看見邱管家,邱管家走進酒館,對有福說道:“我們老爺昨天看了你的文章,看的開心,要見你,一會到了地方,你聽我說,看眼色行事。”邱管家說完,轉身就走。有福喝口酒,涮涮嘴,咽下去,說道:“我說我去了嗎,我都沒說我要去,你急著帶什路?”邱管家一聽,嘴帶著譏笑說道:“我們老爺,讓你去是給你臉了,你還擺起譜了,要是你現在去,還來得及,我們老爺一高興,賞你些錢花,夠你這一年的吃食。”有福手正好沒了銀兩,心想如果去了,能換一些錢花也不錯,就說道:“既然你家老爺請我,那就走吧,邱管家帶路。”邱管家在前麵走。



    有福在後麵跟著,不一會兒就到了最東邊,看見一座宅子,大門上有塊扁,扁上麵有二個字“田府”。有福跟著進去,抬頭一看,正前方,一間房,三個門,左右各兩窗戶,左右各三根柱子,共六根柱子,柱子中間是台階。有福又看了看左右兩排房,一邊三間,共六間,左邊四根柱子,右邊四根柱子,柱子中間也是台階。院子中央擺著一口瓷缸,瓷缸種著荷花。左右房前各種二棵樹,左邊上方種一顆蘋果樹,右邊上方種一顆桔子樹,左邊下方種一顆柿子樹,右邊下方種一顆棗樹。踏上右邊的台階,往左轉身,一直走個幾十步,就又是一間院子,這院子中間擺放著一口金色大缸,缸養著魚,種著荷花。大缸上方是一間房間,三個門,房前左右各五根柱,共十根,左右兩邊各一間房,三個門,各四根柱,共八根。左右上方各種一棵桃樹,左右下方各種一棵梅樹。



    有福頭像撥浪鼓左右來回看,邱管家止住腳步,有福一頭撞到了邱管家身上,邱管家被撞的往前走幾步,有福回過神,挺直腰板。邱管家說道:“一會兒見了老爺,別忘了我對你說的話,聽我說你不用說。”有福點了點頭,往前走。



    有福一直走,見邱管家腳步停下來,也停下腳步,邱管家說道:“老爺有福來了。”麵傳來了一道聲音“進來吧。”有福跟著走進房門,抬眼看見一個清瘦,單眼皮,濃眉毛,寬鼻梁,厚嘴唇,穿了一身黑色長衫,坐在門的正前方。有福又左右看了看,周圍一共六把椅子,左右各兩把,上方兩把,中間還有一個桌子,桌子後麵是屏風,桌子上放著茶壺和茶杯,房間還有幾個瓷瓶,到顯得樸素。邱管家嘴笑著,微微彎腰說道:“老爺,這就是有福。”



    田老爺說道:“你們倆都坐下吧。”有福和邱管家坐下。



    田老爺說道:“寫的一手好字,果然一表人才。”有福一聽,想張嘴說話,剛想出聲,邱管家接過話,道:“老爺他是個啞巴,出不了聲。”有福頓時急了,剛出些聲響,又被田老爺打斷,道:“這不是有聲,怎能是啞巴?”邱管家笑著說道:“老爺,他不是天生的啞巴,隻能出聲,說不了話。”田老爺一聽,看著有福說道:“還有這事?”邱管家對有福使眼色。有福點了點頭,心想“你是啞巴,你全家是啞巴。”



    田老爺說道:“唉!可惜了!是個啞巴!今天叫你來,本來是問你願不願意到我府上做長工,可惜你不會說話,但還是能幹些苦活,你願不願意做?。”有福想要說話,可想起自己在裝啞巴,隻能搖搖頭,心想“我才不願意在你府上做長工,每天早起晚睡,還不如在家閑著自在,有肉吃,有酒喝,想玩就玩,想睡就睡。”



    邱管家說道:“老爺要不讓他去學堂,幫一幫年秀才,年秀才一個人忙不過來,再說他在府上做長工,手太秀氣,幹不了活?還不如讓他去幫一幫年秀才。”



    田老爺說道:“也好,你願不願意去?每個月還能給你三兩錢。”有福又想搖頭,見邱管家使眼色,就盯著邱管家,邱管家說道:“你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何不去幫一幫年秀才?能賺到銀兩,又能教學生,施展了你這一身本事,何樂而不為?”有福聽見有銀兩,就點了點頭。田老爺打個哈欠,邱管家起身說道:“老爺,我們退下了。”田老爺點了點頭。



    有福和邱管家走出田府,有福立馬出聲音說道:“你憑什說我是啞巴?你才是啞巴,我聲音亮著呢。”



    邱管家道:“我說你是啞巴,你就是啞巴,啞巴有什不好的?別人問你,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省的有麻煩,再說你裝啞巴,誰知道你是真啞巴還是假啞巴?還有別忘了,明天去學堂。”邱管家又轉身回到府上。有福一個人走回家,在路上心罵著走著,心還總是想“他媽的,姓邱的,你給我等著,等我有錢了,就買下田府,讓你給我當下人,還真當自個是根蔥了,頂多是一坨屎,還是又臭,又大的那一坨。”有福嗓子磕出一口痰“呸”,吐在地上,使勁踩上幾,又挺了挺身子,加快腳步,不一會兒走到學堂。



    有福走進大門,看見房子,推開大門,走進去,看見三間房,一間是學堂,一間是夥房,還有用木頭建的茅房,勉強算是一間。雖然顯著窮酸,可有福推開學堂大門,卻見那年秀才嘴笑著,與孩子講學。年秀才麵色枯黃,單眼皮,柳葉眉,蒜頭鼻,身材瘦,穿著一身白的發黃的長衫,上麵還有幾個補丁,一雙布鞋也滿是補丁,手拿著本書,書上寫著“千字文”。有福站在門口看見屋,還有二十張桌子,二十張板凳,卻僅僅隻有十三名孩子,這十三名孩子還都是男生,最大的有十一二歲,最小的有八九歲。



    有福搬起身邊的板凳坐下,見年秀才沒有看他,就咳嗽兩聲,年秀才聽見聲響一愣,詢問道:“你是?”



    有福回道:“是田老爺請我來的。”



    年秀才說道:“天氣還早,我還要講課,你就先自己坐著,一會兒再說。”年秀才拿起書念道:“我們重新念一遍,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孩子也跟著念“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轉眼間,太陽升過頭頂到了正午,有福趴在桌子上睡著,年秀才看著門外的天說道:“該吃飯了,吃飯去吧。”年秀才見有福睡著,伸出左手食指斜著輕輕在桌子上敲了幾下。有福被響聲弄醒,抬起右手擦了擦眼,打著哈哈,撐了下身,說道:“嗯啊!該吃飯了?”年秀才搖了搖頭,又說道:“對,該吃飯了。”



    有福走出學堂,又走進夥房,夥房內孩子手拿著白麵膜,手端著碗,有福心想“田老爺還真是有錢,這年頭,誰家能天天吃白麵膜。”盛完菜的孩子端回學堂坐著吃,盛菜的那人長的肥胖,臉上滿是汗,眼睛大,鼻子大,嘴也大,嘴上還掛著笑。菜是在大鍋盛出,還熱騰騰的冒熱氣,等到所有孩子盛完飯菜,有福和年秀才也走了過去,有福走在前麵,年秀才走在後麵。那廚子看著有福問道:“你誰啊?”有福拿一個白麵膜,又拿起碗道:“田老爺請我來教書的。”



    廚子又問道:“不是有年秀才嗎?還找你做什?”



    有福說道:“田老爺見我字寫的秀氣,就請我來了。”廚子一邊盛菜一邊說道:“那你叫什?我叫張剛,他們都喊我老張。”有福端著菜碗走到一邊,說道:“我叫有福,有福的有,有福的福。”年秀才也端好碗筷,拿了一個白膜,又盛一碗菜,年秀才和有福走到學堂,有福把碗放在桌子上,拉開板凳坐上。一口饅頭,一口菜,有福吃的舒服,說道:“真舒服,就是比我做的差些。”吃完飯菜,把碗筷送回夥房,有福又回到學堂,聽年秀才講學。年秀才在上麵教,有福在下麵聽,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覺,到飯點,就去夥房吃飯。一連二十幾天,年秀才見有福這樣,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是來教學的,還是來享福的,我看你這樣不像是教學的。”有福聽了,頓時急了,說道:“我就是來講學的,隻不過是我講的太高深,他們聽不懂,連你都不一定聽得懂,你去教他們不就好了,再說了,就這十三個學生,你教還不簡單。”年秀才氣的搖搖頭離開,有福“切!”就不管年秀才,趴在桌子上睡覺,有福睡醒就撐一撐腰,再說上一句“舒服”。



    有福每天去學堂之前,都會在有館內喝酒,每次喝完都會精神百倍,可有福正喝著酒,見到年秀才和邱管家一起朝這來,心在想“這年秀才不會是告狀去吧?就算告狀又能怎著?大不了不幹。”有福坐在那,右腿壓在左腿上。年秀才和邱管家走進酒館,魯二道:“喲!這不是年秀才和邱管家嗎?怎有空來酒館了?是有什事嗎?”年秀才和邱管家站在門內左邊第一個桌子旁,邱管家說道:“當然有事,還是大好事,我們老爺要認幹兒子,要看生辰八字,我把年秀才請來,你們說他來寫,就算最後當不了我們老爺的幹兒子,也能拿到二兩銀錢。”眾人一聽有銀錢拿,紛紛說著生辰八字,生怕自己拿不到銀錢,年秀才寫的供不及說的,隻能隻記生辰八字,不記姓名。有福聽見領錢也想起身去領,可見人多就坐在那等,心還想著“這急幹什?急著當別人的兒子,還是第一次見,再擠得一身汗,還不如在這等著。”有福笑了笑,喝一口酒。邱管家見有福坐在那等,又見年秀才忙不過來,就走到有福跟前,說道:“有福,你閑著也是閑著,上去幫幫忙,一會你寫完你的生辰八字,多給你三兩銀錢。”有福看邱管家一眼,起身坐在年秀才旁邊,先寫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拿了銀錢放在自己兜,又去寫別人的。有福寫的顯然沒有年秀才快,可有福寫的也不慢,有福見年秀才寫的比他快,心想:“這年秀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可是寫這快,有什用,還不如慢慢的寫,果然是個書呆子。”有福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寫著,沒寫生辰八字的也慢慢減少,有福寫完最後一個,又拿了幫寫的三兩銀錢。打一個哈哈,撐一撐腰說道:“嗯!舒服!”有福起身走出茶館,奔著學堂走去。等到過了幾天,邱管家拿著生辰八字,走到酒館,拿出一張紙,問道:“這是誰的生辰八字?”



    魯二一看,說道:“我的!我的!”不等邱管家講話。



    孫胖子說道:“這明明是我的生辰八字!?怎能說是你的!?”有福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坐的板正。



    魯二說道:“你們家墳上有青煙嗎!?就說是這生辰八字是你的!?”



    孫胖子說道:“你家有青煙?我怎沒看到過?我倒是見到過黑煙,我湊近一看,原來是你小子在那烤土豆。”



    魯二頓時急了,說道:“嘿!孫胖子,我說你小子找事是不是?是不是想找打?”



    孫胖子扁了扁袖子說道:“媽的,老子怕你呀,找打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邵武起哄道:“打呀,你們倆倒是打呀,見過爭著吃飯的,沒見過爭著當個兒子的,到讓我開開眼。”



    魯二一看是邵武,說道:“孫子,我告訴你,我收拾完他,我就收拾你。”二人走出酒館,魯二擺好架勢,孫胖子也擺好架勢,有福就坐在那看,也不起哄,心想“真舒服,喝個茶,還有戲看,還是武戲。”茶館內的眾人議論道:“你說這孫胖子打得過魯二嗎?”



    有人道:“我看呀,打不過,別看這孫胖子又高又胖,可是他虛呀,這魯二就不同了,魯二不說整日打架,可是要論上房揭瓦,打架鬥狠,可是一把好手。”



    又有人道:“那也不一定,孫胖子又高又胖,也不可能輸的太多,誰贏誰輸,還不知道。”



    魯二站在孫胖子麵前,孫胖子比魯二高出半個頭,魯二率先動手,撲倒孫胖子,騎在孫胖子身上,一拳打在孫胖子臉上,打了兩三拳,孫胖子右手抓住魯二的左手,一嘴咬上去,魯二疼的嗷嗷直叫,右手打的更狠,孫胖子見魯二越打越凶,越打越疼,左手捏住魯二命根,使勁一捏,“啊!”魯二疼的直叫,孫胖子趁機把魯二翻到下麵,騎在魯二身上,雙腿夾住雙手,握緊了拳頭,使勁打,打的魯二鼻子流血,魯二被打,又惱又怒,罵道:“孫胖子,我操你姥姥。”一嘴咬住孫胖子命根,嘴含糊不清的罵道:“孫胖子!你媽的!給我下去!不然我一口咬下去!”



    孫胖子停手,右手往後一放,五指緊緊的握住魯二的命根,說道:“我告訴你,你敢咬下去,我就敢捏,看看誰贏誰輸。”



    魯二說道:“你先讓我的手出來。”



    孫胖子說道:“行!你嘴先鬆一鬆!”



    魯二的嘴張了一些,孫胖子稍微動了一下身子,魯二的雙手出來,張嘴的一瞬左手抓住魯二的命根,孫胖子和魯二雙腿顫顫巍巍的起來,孫胖子慢慢站起身,魯二也慢慢的跟著起來,孫胖子站起來,魯二也站起來。



    孫胖子說道:“鬆手!”



    魯二說道:“我們倆一起鬆手。”孫胖子和魯二一起鬆開手,魯二又吐一口吐沫,說道:“呸!真騷氣!你還是好好回去洗洗吧。”



    孫胖子被羞辱,臉通紅,怒罵道:“魯二!你媽的!”



    孫胖子把魯二撲倒,魯二和孫胖子又打了起來,不斷翻滾,先是孫胖子坐在魯二身上,又是魯二坐在孫胖子身上,一陣塵土飛起,隻聽見“啊!!魯二!你個狗東西!啊!!你個肥豬!胖子!老子今天就要打服你!讓你知道知道老子是誰!”孫胖子和魯二誰也不服誰,一拳一拳的打在對方的臉上,邵武看的拍手叫好,一直在比劃,嘴還說道:“你倒是打他呀!孫胖子,還有你魯二,你倒是還手呀!”魯二和孫胖子打的筋疲力盡,都躺在地上。



    魯二有氣無力道:“武的咱倆不分上下,咱倆比比文的?”



    孫胖子說道:“誰怕誰呀!?比文的就比文的!你說比什?”



    魯二說道:“比喝酒。”孫胖子說道:“比就比”



    倆人用勁力氣起來,走到酒館,魯二先拿起酒壇,打開封口,“咕咚咕咚”的往下咽,孫胖子也拿起一壇,對著嘴喝,兩個人誰也不服輸,一壇接著一壇,小二在一旁記著酒錢。兩人肚子越喝越大,魯二見時機已到,一腳跺到孫胖子的肚子上,孫胖子從酒館內滾了出去,嘴止不住的吐酒水,魯二打個嗝,說道:“我贏了!這生辰八字!是我的了!不要說兄弟,我不仁義,來人把他抬到醫館!錢我來出!邱管家,我們走吧。”



    孫胖子吐完酒,說道:“魯二,你給我等著。”



    有福見沒戲可看,起身走出茶館,被邱管家叫住,有福說道:“叫我做什?”



    邱管家說道:“田老爺收幹兒子需要見證人,你識字,就你了。”



    有福心想“真當我是你家傭人啊,想讓我去就讓我去,呼來喝去的,哼!我倒要看看,怎收幹兒子法?。”有福想完,說道:“好吧!看在田老爺的份上,勉強跟你去。”不一會兒,三人就走到了“田府”。這一次走進大門,直奔外院堂屋,走進屋內,田老爺坐在左邊,右邊還坐著一人,那人右邊還站著一人,有福不認識那人,也不認識旁邊那人,但有福見那人穿的衣裳,就知道他是一個江湖道士,旁邊那人是他的徒弟,那人的長相也平平無奇,厚眉毛,大眼睛,鼻子大,嘴巴大,耳朵也大,臉倒是瘦,身子也瘦。在看他那徒弟和他長的差不多,田老爺見到有福邱管家和魯二,問道:“邱大,你叫他們來幹什?”



    邱管家說道:“老爺,人找到了,叫魯二,這位就是。”邱管家用手一指魯二,魯二起身立馬上前跪下,笑著個臉說道:“爹!幹爹!這生辰八字,我的。”有福被唾沫嗆了一下,心想,這人好不要臉,上來就喊爹,著實讓人惡心。



    田老爺突然大聲訓斥道:“邱大!我說了不讓你去找!不讓你去找!你怎還能去找?”



    旁邊那道士連忙勸道:“田老爺,這邱管家也是為了你好,再說這件事情也害不了他的性命,我不是在這嗎?邱管家既然找來了,今天我就施法。”



    有福聽見他二人的對話,心想“這還真有意思,這是另有隱情?”魯二也聽出不對勁,但還是跪在地上。



    又聽見田老爺說道:“我一輩子幹淨磊落,怎能讓他為了我兒子,丟掉性命?你們兩個別勸我了!我不同意!”



    邱管家聲音升高,說道:“老爺!”



    田老爺怒道:“別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走吧,我不認什幹兒子。”還不等魯二起身離開,就見田老爺已經起身走向內院,有福在心想“今天肯定是沒戲看了,該回家了。”眾人就要散去,誰知邱管家站起身,握住魯二的手,流著淚,說道:“魯二,你願不願意賺錢?”



    魯二說道:“願意,但這不會丟掉性命吧?”



    邱管家說道:“保證不會丟掉你的性命,並且讓你有錢賺!道長,他願意,你就去施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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