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靜一靜!”
老村長緩緩走來,人們都自覺地靠在兩邊讓出一條道來。
“老村長。”
“老村長。”
……
老村長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問好了。
“都會死的,都會死的!……”
女人還在恐懼地低語。
老村長緩緩來到那女人前麵,有些沉重地問道:
“到底發生什事了?”
那女人聽到村長的聲音,一下子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她狼狽地爬過來抱住老村長的腿,身軀不斷地顫抖,指著陳晨的頭驚懼地開口:
“陳晨他死了,陳晨他死了……”
老村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色瞬間陰沉得出水。
陰森森的人骨頭上放上了早就被割離的碎肉,每一塊都是他原本的位置。
頭已經被割了下來,但又放在那具屍骨的頭部。
臉上不是恐懼卻是一副極平靜的模樣。
整副景象就好比把一個人當作可拆卸的玩具娃娃拆了下來,又重新拚了回去。
死狀之淒慘讓人看得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之前江吟趁著老村長開出的那條道混了進去,站在一邊也看到了這副景象。
“你是什時候發現的?”
老村長繼續問道。
“就,就在剛才!剛才我來找陳晨的時候!一打開門就看見了!”
女人害怕地回答道。
“那你這晚來找陳晨幹什?”
人群突然有個人問道,那是個比較年輕的小夥子。
“我,我……”
女人一下子說不出話了,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底下的人群看到後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果然,陳列他媳婦兒早就和陳晨搞在一起這件事看來是真的。”
“我也看著像,你看她那慌亂的神情,嘖嘖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呸,你知道個屁的人,但凡是個有點腦子的年輕女人都知道要找個強壯的男人嫁了吧。你看陳列之前那瘦猴子樣兒……”
“說不定人家不是自願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陳晨本來就橫行霸道強占人家女人。”
“我呸,就陳列他媳婦那騷貨,估計是自己爬人家床上去的吧。”
“幾年前沒結婚的時候她不就和陳晨搞上了,那會兒還鬧出了兩條人命!”
“哪個男的能在床上被老婆爽死?一年前陳列的死說不定也是他們兩狗男女幹的!”
………
江吟在一旁聽著這些碎語,微微抬眉。
問是不可能問的,他們能和自己這個外人講就怪了。
“咳咳。”
老村長幹咳兩聲示意大家夥肅靜。
接著繼續問道:“你在此之前還有沒有找過陳晨。”
“有!今早村長您讓大家散了之後我就去找他了。”
“果然啊,這騷寡婦……”
女子正說著突然又被一聲音打斷了。
老村長向著那發出聲的人瞪了瞪,隨即讓女子繼續說下去。
那人被瞪了後大家也不敢亂插話了。
那女子繼續說道:
“我們倆一直呆到了中午,他說他累了要睡午覺,
而我也要回家給孩子喂奶,然後,然後就離開了。”
說著說著女子頓時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之後我就一直在照看孩子,把孩子哄睡了後我才來這,結果,結果……”
說完後她又渾身顫顫栗栗,恐慌極了。
“村長,你一定要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絕對是她來索命了!不會錯的!……”
女子此刻像精神病人一樣抓撓著她散亂的頭發,忐忑不安地開始說些什。
“笑什?!你們也沒一個是個好東西!你們也都會死的!”
突然,屋子外的風刮得很緊,像野獸的嗚咽聲,呼嘯著,哀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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