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原緊了緊韁繩,飛身坐到了大黑馬的背上。
大黑馬不安地扭了扭屁股,使勁打了兩個響鼻表示抗。
但在林五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教育下,大黑馬終於老實了。在雪地一路飛馳。
黑馬自然是那刀疤漢子的坐騎,隻不過他已經用不到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黑馬自然歸了林五原。
……
白雪飄飄,飄向了人間不知名的角落。
一處不知名的小山,樹林蓋滿了山頭,樹枝縱橫交錯。
依稀有幾叢竹林,支撐不住雪的重量,不時發出劈劈啪啪的斷竹之聲,在寂靜的荒野,顯得格外清脆。
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不能發覺,在縱橫的樹枝下麵,隱藏著一座小小的道觀。
道觀真的很小,巴掌大的地。但在道觀的門口,掛著一方寫著“雲間觀”幾個金色大字的牌匾,這又顯得一分神秘和兩分莊重。
道觀小,人自然也非常少,少到僅有兩個人。
道觀中,一個老頭在中央正襟危坐。雪白的頭發,雪白的胡須,雖然看起來老的不像話,但依舊身子骨硬朗十分,鶴發童顏。
穿著一身白色道袍,鑲著金邊,手持一把拂塵。看上去更是仙氣飄飄,有仙人之姿。
堂內的另一側,坐著一個少年。準確的說,是躺著。
因為少年正在呼呼大睡,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屁股下的墊子也被踢到了一邊。並且不時有呼嚕聲伴奏,可以說睡相惡劣十分,令人膽寒。
老道士正在閉目打坐,嘴中不時念念有詞,似乎正在推算著重要的事情。
忽然,老道眼睛猛然一睜,頓時罡風四起,一時間,道觀的窗戶和木門被轟然衝開,“啪”的一聲,狠狠甩到了一邊。
旁邊呼呼大睡的少年,自然更不能幸免。被猛烈的風推到了牆上,“啪嘰”。想想都要揉屁股。
少年自是醒了,起身怒目而視:“師父,徒兒正在專心致誌的睡…啊不,專心致誌的冥想,師父何故如此?”
說著,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一邊不時用眼睛瞟著師父的臉色。
老道壓根就沒注意到少年,隻見他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思索著什東西。
少年因為心虛,當然也不敢打斷師父的思考,自然不敢插嘴。隻得在一旁察言觀色,以免突發變故,好及時開溜。
死一般的寂靜。
好一會兒,老道才喃喃開口:“這天機要變了啊。”
“師父難道在說黃金捉刀令?”少年試探地問道。
最近黃金捉刀令的事情,在江湖上,已然流傳出來。
這種神器的出現,自然鬧得沸沸揚揚,少年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老道像是沒有聽到少年說話,似是自語般地歎道:“似凶非凶,似吉非吉,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少年根本聽不懂,但也裝模作樣地重重點了點頭,皺了皺眉頭。
“景燁,為師去去就回,你好生看家。”道士扔下這句話,直接一掃拂塵,頓時又罡風四起。
叫做景燁的少年沒有絲毫準備,被風刮的睜不開眼,等到風散盡,小小的堂內隻剩下他一人。
“不!師父,不要丟下您的好徒兒啊!”
景燁悲痛欲絕,但又無可奈何,隻得繼續睡覺,邊睡邊生悶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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