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山。
高聳入雲的山巒挺拔在河流湖泊之間,山頂氤氳遍布,微風裹雜著雲霧彌漫至山腰。
太上宗門,鏡天閣坐落在此處,作為正朝最隱秘的門派,江湖對此的傳聞更是多如牛毛,神乎其神。
更是有不少習武修仙之人慕名而來,但無一例外,他們都迷失在雲霧之中,最終不了了之。
“這特是哪?剛才不還在醫院嗎?”
一位衣著隨意,手拿掃帚的俊秀少年正在清掃著演武場周邊的落葉,他偷偷觀察著四周,滿心焦慮的低聲嘟囔道。
少年名為許緣安,在他第十二個生辰的時候,被下山收徒的章鴻慶帶回至宗內。
距離他進入宗門修行已經有六個年頭了,而今年滿十八的他還是和普通人相差無二。
他不知道自己師父為什要帶一個廢物回宗,還對他百般照顧。
他也並不記得自己來自哪。
對於之前的記憶幾乎是零散的碎片,隻記得幾個模糊的黑影和熊熊燃燒的烈焰……
“我這是穿越了嗎?”
少年呆滯在原地,腦袋的記憶猶如幻燈片一樣重現了一遍。
他眼角不自覺的流落下了血淚,耳朵和鼻子也在這時一同流出殷紅的血液。
“啊!好疼!”
許緣安感覺自己的腦袋發脹到要炸裂一般,跪坐在地撕心裂肺地喊道。
“怎了這是?”
“這不是那個廢物嗎?”
“就是整天打雜的那個?”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為什宗內會收這一個人。”
聽著四周侮辱性極強的言語,關於那些人不好的回憶也跟著湧入了他的腦中。
同門內沒有一個人願意與他相處,整日一個人的他沉默寡言,飽受排擠。
如果沒有師父章鴻慶和師兄楚世彬的袒護,許緣安早就被他人趕出了門宗。
就在他雙眼泛白,即將昏厥的時候,一陣清風徐來,讓他舒緩了一口鬱氣。
“呼~”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在地,許緣安手指死死扣住地麵,長籲一口氣。
“緣安!可好?”
章鴻慶的聲音隨著清風傳入了在場眾人的耳中。
輕風拂過,一位精神抖擻的白發老翁站在許緣安的身旁,眉頭微皺看著趴伏在地上的人。
“與你講過多次,不要去動用的你筋脈,每次輕微的觸動都會遭到反噬!你就是不聽!
尤其是你體內的蠱毒!次次都因為這事複發!”
章鴻慶言語擔憂,略顯苛責的教訓道。
許緣安拄著掃帚站起身來,給自己師父行禮後點頭回應。
“唉,回屋休息吧,近幾日就不要再勞作了。”
長歎一聲後,章鴻慶踏風離去。
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中,許緣安一步三搖晃地順著石梯朝著自己住處行去。
離開了處在山頂的演武場,他來到了一處水池旁蹲坐在地,清洗著自己血漬斑斑的臉麵。
“所以說原主是個廢物?師父還說讓我不要動用筋脈?蠱毒又是怎來的?”
撩起衣袖,看著自己纖細的胳膊,許緣安疑惑不解。
“先前的記憶也沒有關於蠱毒的事,我剛才也沒有動用筋脈吧……”
眼前水麵蕩起陣陣漣漪,荷葉輕微下墜,一個滿臉陽剛之氣的壯碩男子運用輕功輕踏而來。
“許師弟,身體還好嗎?”
楚世彬來到許緣安的身旁,將他扶起後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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