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今日邀請各位族長,正是想商談軍糧以及軍費一事。各位族長也不忍心看著我遼東子弟在饑寒中戰死沙場吧?”史雲年說道。
下麵坐著遼州各大士族的族長,聽到此言他們議論紛紛,但就是沒有人表態。史雲年也不著急,自顧自地喝著酒。
南宮家族是遼州士族的領袖,世代為官。到了南宮喜這一代,已經是名滿天下的豪門了。
“此時正值隆冬,各家的糧食也較為緊張。但金銀還是能拿出些犒勞將士的。”南宮喜拱手道。
“每家能拿出多少?”史雲年毫不掩飾地問道。
南宮喜雖然內心鄙夷,但還是說道:“每家一千兩銀子。”
已經升任遊擊將軍的鄭伯虎一掌拍在了桌上,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從吳昶那抄家抄來多少嗎?足足十五萬兩。你們這是在打發要飯的呢?”
南宮喜理都沒理鄭伯虎,對史雲年說道:“一千兩對於各家已經不是小數目,還望史將軍三思。”
“如果周軍破城,定要劫掠一番。是本將的士兵在守護著你們,難道你們還不感恩戴德嗎?”史雲年冷冷地說道。
南宮喜凝視著他,緩緩說道:“姓史的,認清形勢。被二十萬大軍包圍的是你,不是我們。如果看不上這一千兩銀子,那就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了。”
說罷,他起身向大廳外走去,但馬上被門口的士兵攔住了。
“怎,你是在威脅老夫?”南宮喜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按我說的做,否則今天誰也出不了這個門。”史雲年站了起來,環視著一眾族長。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在場的其他族長紛紛看向了南宮喜。
“老夫曾任兵部侍郎,總督韓魏二州。我南宮家乃是書香門第,你等鄉野武夫,殺了朝廷命官意圖自立。還敢敲詐到我們頭上了?”南宮喜怒極反笑。
史雲年拔出了佩劍,一劍刺穿了他的咽喉。動作之快甚至讓在場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南宮喜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時間仿佛靜止了,眾族長愣愣地看著還在掙紮的南宮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告訴他們,每家拿出三萬石糧食,每少一石我就殺他們家一個人。”史雲年對鄭伯虎下令道。
“那南宮家怎辦?”鄭伯虎也沒想到史雲年真敢殺了遼州的士族領袖。
史雲年拍了拍鄭伯虎的肩膀:“讓他們家交十萬石。如果湊不齊就用銀子補。”
南宮家府邸。
全家得知族長之死,都哭成了淚人。
南宮林恨得咬牙切齒:“如果我們就這屈從於賊人,天下誰還能看得上我南宮家?”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召集護衛,與史雲年同歸於盡!”南宮喜的長子南宮昊流著淚說道。
“同歸於盡!”南宮家的小輩們紛紛吼道。
一個身穿孝服的年輕人沒有說話,他俊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悲傷,但眼中殺意已經無法遏製。
“你也是南宮喜的兒子,你難道不希望報仇嗎?”南宮林大聲質問道。
“叔叔,各位兄弟。還望以大局為重,不要白白送了性命。”年輕人說道,他便是南宮喜的第三子,南宮俊。
“老三!”南宮昊又驚又怒。
“史雲年讓我們交出糧食,我們可以交。但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南宮俊冷冷地說道。
黃新化大營。
“錦衣衛張千戶帶到了。”侍衛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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