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月季靠著牆坐下來，無力地望著這片淒慘的廢墟，說道：“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

    何億突然覺得事情變麻煩了，他與魔法洪流本來達成了默契，隻要糊弄地調查就好，可現在“真相”竟然自己蹦了出來，不知道這對他與妻子的未來有什影響。

    沒辦法，良心促使何億坐了下來，問道：“能說說嗎？”

    月季把手臂放在自己的膝上，手指交叉，何億看到她纖細的手指神經性地輕微震動了兩下。她說：“不如先說說你，我不介意接受你的調查，但我對你一無所知，不太能相信你。”

    “我沒什可說，隻是貪圖魔法洪流支付的高報酬接手了這份工作。”

    “什報酬？”

    “2張中心區的居住權證書。”

    月季驚訝地說：“好高的報酬，為什是兩張？”

    “我妻子。”

    “她是怎樣的人？”

    “她是個異類，因此付出了代價。”

    “她是什樣的異類？”

    “她會相信別人。”

    “那確實是異類……”

    “你對我的妻子蕭紅紅似乎很有興趣？”

    月季坦誠地說：“是的，因為我自己是異類，所以想了解同類的事情。”

    何億點點頭，“你們確實是少數。”

    月季說：“我可以相信你。”

    “謝謝。”

    “好吧。我的故事，當時我就在那，手拿著購物卡，櫃台是魔法洪流控製的收款機，身後是長長的等待付款的隊伍。然後我就感覺到了那個東西，恐懼。”

    “恐懼？”

    月季點點頭，“恐懼。巨大的恐懼，把我完全吞沒，我甚至還有些興奮。”

    “它來自於哪？”

    “收款機，就是那台收款機。”月季吸了口氣才繼續說：“我很早就發現我能使魔法具象化，但我誰也沒告訴，我知道一旦說出來，很可能被處死。我雖然傻，這點還能看得清。不知道為什，那台收款機聚集了龐大的魔法能量，甚至我能感覺到它散發出的惡意。我的力量一旦與它接觸將發生巨大的災難。”

    何億聽出她在說謊，但不露聲色地繼續問道：“你指的接觸是刷卡？”

    “是的，實際上我刷了卡。在那一瞬間，爆炸了。那不是我們見到過的由炸藥引起的爆炸，它極端可怕，它以我為中心炸開，周圍的一切在頃刻間就毀了，而我毫發未損。”

    “這說你本來可以避免爆炸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