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紅兵怎也想不到,周蜜居然這快會死了?!
元旦之後不久,周蜜兒子生病了住院,胡家俊在照護,因為查血,胡家俊問了護士,護士照本宣科,告訴他,孩子與他不可能是父子。
因為他們兩口子都是A型血,而兒子卻是B型血,這是不可能的。
隻有一個可能,兒子是妻子和別的男人生的!
虧他平時把兒子當寶貝,結果卻是替別人養兒子!
他怒不可遏!
兒子也不管了。他趕回家,一把抓住正在睡覺的妻子周蜜的頭發。猛的一拽,周蜜慘叫一聲,被他掀起來了,一溜兒頭發都被揪落了,頭皮直接冒血。
夫妻對打,胡家俊猛然把周蜜推的向後跌倒,卻是把腦殼砸向了一個桌殼,竟是撒手人宸,香消玉殞,一命歸西了。
胡家俊失手打死了妻子,才從震怒中驚醒過來,既然事已至此,無法挽回,隻能抵命了。
自首的胡家俊,被羈押起來,最後被判了無期徒刑。而他們的兒子卻是因為沒有人接手,隻好送入了縣福利院收養。
關紅兵了解到上述信息,也隻能至公墓上哭祭一回,與自己有過關係的美女就這樣漸漸遠去,再也不見了。
關紅兵得到過這個有驚人美貌的女子,還得到她的十萬多現金,現在確是連還債也找不到對象了。
周蜜雖然去世了,似乎仍然在福佑他這個情人。
九五年三月份,關紅兵被縣委組織部找去談話,隻過了一個禮拜,就被任命為縣交通局的副局長,副科級幹部。
他跑去馮書記辦公室感謝,把馮至誠也搞的莫名其妙,因為他的提拔,與馮書記沒有半點關係,他並沒有去活動,而且他一個鎮的書記沒有能力提拔一個幹部到副科級領導。
但調令下來了,他也隻能去報到。他這邊鎮的工作交接給了過去的情人盧小娟,才往縣去報到。
他報到的第二天,才明白因果:是縣委常委,副縣長尚榮提名,讓他擔任縣交通局副局長職務的。交通局是尚榮副縣長分管的單位。
之所以提拔他,是因為縣紀委新書記告訴了尚榮副縣長,他有把柄在關紅兵手。
尚榮提拔他,然後找他談話,意圖消除隱患。
“尚縣長好!”關紅兵恭敬的說。
“噢,小關來啦。”和藹可親。
“小關我今日報到了,特當麵來致謝!”
“柯文標跟你有什矛盾?”
“他是奸殺我前妻的凶手。”
“噢,具體說說。”
關紅兵就詳細說了一遍。
“嗯,這回事呀,這個周蜜在幹嘛?”
“她剛去世去久。”
“嗯,怎死的?”
“她老公殺的。”
“為什?”
“兒子不是她老公的,發現了,爭吵打鬥中失手殺了她。”
“噢,那咱倆沒仇怨吧。”
“沒有”
“小關,你現在是單身?”
“是的,縣長。”
“年紀比你大一些的女人,你介意娶為妻子嗎?對方沒有結婚過。”
“隻要兩個人合得來,年紀沒問題。”
“好!小關你不錯!”
“縣長過獎了。”
“這樣,我有一個妹妹,比你大八歲,沒有結過婚,我想介紹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縣長關心,我當然求之不得,隻是怕高攀了。”
“先見見再說吧。”
尚榮的妹妹叫尚美,在縣醫院當主治醫生,外科醫生。
聽見堂哥要給自己介紹男朋友,本來不在意,但聽說比自己小八歲,又想見見了。
關紅兵下了班去了約見的青龍茶軒,不想尚美提前去了,正在喝普洱。
尚美見走過來的關紅兵:古銅色的肌膚,英俊帥氣的麵容,修長挺拔的身姿,沉穩有力的步伐,竟然有點小激動。
她站起來,伸出手“尚美”。
輕輕握了握,手指修長有力。“關紅兵。”
兩人同時說了“請坐。”
竟然都笑了。
“關先生方便介紹一下自己嗎?”尚美想了解他,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關紅兵,劉家鎮劉家村關家窩棚人,生於一九七二年,師範畢業,自修電大,當了三年多老師,政府工作大半年,最近調入交通局工作。離婚有孩。抽煙少酒。愛好武術,堅持煆練。”
然後掏出來一包阿詩瑪,點燃吸起來。吞雲吐霧,瀟灑自在。
“不給我來一支?”尚美微笑著問。
“女孩子最好不要抽煙。”
“嗯?為什?”
“對身體不好!”
“你為什抽?”
“有癮了。”
“我不能有癮?”
“你還未生育,最好不抽。”
“你要管我?”
“管不了你,隻是建議。”
“你倒有趣。”
不吱聲。
“為什離婚?”
“副校長調去當護林工,認為沒前途了吧。”
“你當過副校長?”
“劉家鎮中學的副校長。”
“為什?”
“得罪了領導。”
“為什得罪領導?”
“私人仇怨!”
“仇怨?”
“是的。”
“多大仇怨?”
“殺妻之仇!”
“誰殺誰?”
“領導夥同下屬奸殺了我前妻。”
“你不是離婚嗎?”
“死的第一任妻子,離婚的是後麵的妻子。”
“你意思你不止一段婚姻?還隻有二十三歲?”
“是的。”
“你第一段婚姻是什時候?”
“十七歲。”
“十七歲?
“是的。”
“你那時在讀師範,還沒畢業?”
“是的。”
“為什結婚那早?”
“我娘生病了,遵循奶奶的意見,為了衝喜,和童養媳的姐姐成親了。”
“衝喜?童養媳?成親?”
“是的。”
“你也聽話?”
“沒有辦法時,病急亂投醫。”
“你這個童養媳妻子什時候去世的。”
“結婚兩年後。”
“有孩子?”
“龍鳳胎。”
“誰在養?”
“奶奶。”
“她很美?”
“非常美!”
“比我如何?”
不吱聲。
“你很恨凶手?”
“當然!”
“報了仇?”
“人家輪奸了,殺了人,我沒做到這些。”
“那你做到了什?”
“直接殺人的凶手,我踢碎了他的蛋,送入了牢房,8年;
主謀是校長,讓他被撤職。
主要領導送入了監獄,判了11年。”
“解恨了?”
“沒有!”
“怎才解恨?”
“碎屍萬段!”
“現在社會,那沒辦法了!”
“所以不解恨!”
“第二任妻子,說說?”
“我的學校同事,她爸是奸殺案領導的下屬,知情者。我被領導調去林場當護林工時,她要求離婚,並引產。”
“恨她嗎?”
“不恨!”
“為什不恨?”
“她想過好日子,而我做不到,幹嘛恨她?”
“哦!現在想找什樣的妻子?”
“隨緣吧,合得來的。”
“你愛好武術,身手怎樣?”
“還行吧。”
“怎行?”
“赤手空拳打退四隻野豬。”
“沒吹牛?”
“吹牛有什好處?”
“你說話就一直這拽?”
“也不是。”
“隻在我麵前拽。”
“不是的。”
“你想了解我?”
“不太想。”
“是不想還是不太想?”
“你知道。”
“我知道個毬!我憑什知道?”尚美氣瘋了,這是什人?
“氣大傷身,你是醫生,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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