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的出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李居成突然問道:
“喂,這位大武術家,你是不是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
“對啊,所以想問問。”白墨的回答非常誠懇。
李部長啞然失笑:“孝周小姐,你是從哪找來的這位先生?”
一旁年輕的申幹事有點不耐煩了,他上前一步,低聲道:
“金幹事,處理一定要果斷快速,那些記者的鼻子比狗都靈敏。”
另一邊一直在玩弄指甲的秋幹事冷冷哼了一聲:
“需要你說嗎,申胥真,這可是整個監察組探知能力第二的金幹事,她難道沒發現已經有大批車輛在往這來了?”
金孝周站在柳龍浦麵前,輕聲道:
“按照現在的情況,確實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除非...”她說出除非二字,連自己都苦笑搖了搖頭。
“除非什?”白墨表現的很像個學生。
“除非,有人能夠平息這位不死先生今晚所作所為帶來的所有影響。”
“包括讓已經在網上出現的視頻照片從網民的記憶和設備中消失,還能讓等會蜂擁而至的媒體停止對那多起爆炸,特別是那架直升機的墜毀產生好奇,對了,還有對無法統計的目擊者進行封口。”
李部長看著白墨的眼神有點古怪,繼續道:
“現在的網絡傳播速度,一旦出現信息泄露,擴散就是不可逆的,更何況搞的那大,政府的潛在反對者一定會火上澆油。”
“讓這個異能者立刻死亡,然後以正常犯罪的角度盡量解釋今晚發生的一切,就算有猜測,也死無對證,並且傳說中不死者的死亡,本身就能堵上很多人的嘴。”
“這,是目前止損成本最低的方案,隻需要視情況處理這的目擊者就行了。”
他隨意看向了周圍正在張望的人們,似笑非笑。
李居成的分析非常全麵,給出的方案也非常合理,就連兩位幹事都點了點頭。
白墨點了點頭,突然問道:
“所以,其實真正致命的是影響,而不是他做了什?”
“這不是一碼事嗎?喂,這位哥,別忘了,你也屬於可能要被徹底封口的那群人。”
秋幹事異常鄙夷的瞥了眼白墨,向前踏出一步:
“金孝周,你再不動手,就由我來吧。”
“給我爭取一個電話的時間,相信我。”
白墨非常認真的望向金孝周。
...
他走到了遠離眾人的角落,拿出了剛從大排檔撿來的,沒有鎖屏的手機,按了個隻存在記憶中的號碼。
第一聲等待鈴聲還沒結束,電話就接通了,麵響起個甜膩而充滿驚喜的聲音:
“是...恩人嗎?”
白墨嗯了一聲,非常直接了當說道:
“我的一個異能者朋友在浦項遇到了麻煩,隻能想到你們,作為補償,一周之內可以安排見麵。”
“沒問題,您需要我們怎做,如果怕引發對您身份的猜測,可以大概描述下。”
孔佳人的回答很幹脆,倒是讓白墨發了下楞。
“那倒不必,他闖了很大,嗯...非常大的禍,視頻已經擴散到網絡了,我估計你們可能很快也會知道,而且,現場還可能有很多記者和目擊者,影響有點大,沒法處理幹淨。”
他等於是把李居成的話複述了一遍,遲疑了下,低聲問道:
“你覺得,還有挽回辦法嗎,特別是網絡那塊?”
“恩人,請放心,浦項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除了自然規律...這句話並不是對主人的吹噓。”
孔佳人甚至沒有任何遲疑,再次問道:
“所以,您是想掩蓋他異能者的身份,沒錯吧?”
“沒錯。”
“這方麵我們沒有操作先例,但並不難,您可以先聽一下計劃...”
白墨認真聽著孔佳人的話,眉頭越皺越緊,遠處的李居成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
“喂,金孝周,你真的確定要為了那個小白癡賭上自己的一切嗎?”
“他不是那種會瞎承諾的人。”金孝周取回了放在車的幹事銘牌,遞給了叫申胥真的幹事。
“喂,真的導致事態進一步嚴重的話,烏紗帽可不夠抵罪哦。”
申胥真兩根手指掂著銘牌在金孝周麵前晃了一晃,旁邊的秋幹事不屑地開了口:
“真是個軟弱的東西,兩個都是,喂,地上的廢物,我要是你,絕對不會眼看著朋友為我做出這樣無畏的犧牲。”
金孝周罕見的動怒了,低聲道:“秋餘泫,如果不想再次被我切掉手指,就閉嘴!”
秋餘泫臉色微變,回答道:“想要比試的話,待會就可以。”
兩個女幹部間幾乎要迸出火星,地上的柳龍浦怔怔抬起了頭。
望著金孝周的背影,苦澀的笑了下,突然出手。
他奪過金孝周手中的小盒子一把捏碎,整個往嘴塞去。
這一切,幾乎是他生平最快的速度,金孝周甚至剛剛回過頭,已經看到那顆銀色的膠囊一現而沒。
柳龍浦沒有任何想活下來的心,在所有人剛反應過來時,膠囊已經被他咽下。
“阿龍!”
“這可不行。”
申胥真冷笑一聲,隨便點了點柳龍浦的肩頭。
一道肉眼可見的冰痕在他身上迅速擴散,隻不過一秒不到,柳龍浦已經整個變成了一個冰人。
他含著笑,將張白皙到有點恐怖的臉湊在柳龍浦麵前。
“喂,說好的,處決你的人,隻能是我。”
柳龍浦這回是真的動都沒法動了,他的整個身體,甚至血液和胃液都被冰凍了。
當然,也包括了那顆還沒融化的膠囊。
“不虧是幹事啊,真讓我大開眼界。”
李居成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遠處趕來的兩位監察組要員。
兩人已經將現場三十多個目擊者都聚集在了一塊,包括白墨的三個同學:鄭根碩,張智雅和車宥麗。
他們甚至近距離目睹了申胥真的異能,全都睜大了眼,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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