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謝林溪和阮月棠陪著方清芷去了雷火之獄。
看到雷霆劈落,烈火燃燒,方清芷在其中淒慘嘶吼,奄奄一息。
謝林溪和阮月棠不禁對方清芷感到擔憂,卻又不知道能為方清芷做些什,隻能在安慰方清芷兩句後,就說去問問顧驚鴻該怎辦。
結果路過一念殿,正好碰到許執和薑白瓷在烹飪靈餐,謝林溪和阮月棠頓時就想到,該怎去幫方清芷了——
向許執索要靈餐。
許執把方清芷害得這慘,煮幾頓靈餐給方清芷補補很合理吧?
假如許執真的恨方清芷,那就以她們的身份向許執索要靈餐。
許執恨的是方清芷,又不是她們,總不會拒絕她們吧?
“二師姐,三師姐?”
薑白瓷看到謝林溪和阮月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警惕地站了起來,右手更是握住腰間劍柄,擋在了許執身前。
雖然她修為落後謝林溪和阮月棠,但憑借蘇無妄親傳的飲月劍,即便是方清芷、謝林溪、阮月棠三人合力也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現在最強的方清芷還被關進雷火之獄。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未曾大意,渾身都處於緊繃狀態。
畢竟謝林溪是藥修,善於下毒用蠱,阮月棠是符修,也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若有懈怠,便極有可能被這二人偷襲得手,到時候戰力最弱的許執師兄,便要陷入險境了。
“你這是什意思?”
謝林溪神色不善,阮月棠更是直接斥薑白瓷:
“我們從小和許執一起長大,說是許執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難道還會坑害許執?需要你這個和許執非親非故,認識許執還不到兩年的死丫頭,擋在我們和許執中間?趕緊滾開!”
薑白瓷頓時臉色一白,有些自卑地咬住了下唇。
阮月棠說的沒有錯,她和許執不僅認識還不到兩年,並且這兩年間許執連話都沒和她說過幾句。
哪怕謝林溪和阮月棠此前曾和方清芷一起逼許執挖心,也曾和方清芷一樣對許執冷眼相待,但畢竟和許執有著十二年青梅竹馬之情。
和謝林溪、阮月棠比起來,她……就隻是一個非親非故的死丫頭吧?
薑白瓷眼神微黯,但並沒有挪開腳步。
哪怕許執開口趕她走,她也不會走。
她剛才發過誓,要對許執很好很好,要好好保護許執!
所以不管發生什,她都要守在許執身邊,護許執安全無恙。
“白瓷。”
聽到許執的聲音,薑白瓷不由緊張起來,下唇被咬得都滲出了血絲。
雖然已經暗暗發誓,哪怕許執趕她走她也不走,但……
終究還是怕這種事發生。
噠噠噠。
許執的腳步聲緩慢而清晰地傳來。
當許執來到身邊站定的時候,薑白瓷心跳快到了極點,握劍的手都不禁有些微微發顫。
但,就在這時。
一隻有些冰涼,卻又十分寬厚的手,按在了她稍有顫抖的手上。
薑白瓷心旌搖曳,驚訝抬頭望去。
隻見許執白衣勝雪,清風朗月,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按在她手上,然後對著阮月棠說道:
“白瓷不是什死丫頭,她是我的小師妹,也是我非常感激的家人。”
風輕輕地吹過,吹得薑白瓷青絲飄搖,也吹得薑白瓷心湖蕩漾。
非常感激的……家人?
薑白瓷心髒“咚咚咚”地狂跳。
在從方清芷手下救下許執,許執對他露出親近笑容的時候,她就有一種被許執視作家人的幸福感。
但那時候,終究隻是她的猜測罷了。
如今聽到許執親口說,她是他的家人,她忽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仿佛整個人掉進了一個甜甜的蜜罐子,曾經的苦痛和災難都要在此刻被治愈。
“許執你說什?”
阮月棠更是瞪大了眼睛。
她在執法堂和裁決之地看到許執和薑白瓷站在一起,還以為許執和薑白瓷,隻是因為方清芷而同仇敵愾,暫時地站在同一戰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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