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自由的一瞬間,好像名為自己的一股力量從體內迸發而出,就像阿拉丁神燈的燈神。
也許是在她身邊潛移默化得到的人格,同時得到了人格的劣根性。
未得到的時候,期盼著渴望著;快要得到的時候,抓心撓肺巴不得再快些再近些;得到了,僅僅一瞬間,像吹飽的氣球,得到愉悅;可就這一瞬間後,再沒有比這強烈的信息刺激,像湮滅的煙花,早已冷卻;再循環等一個目標,達到那個目標,一旦等到,又會唾棄曾經奉若珍寶的滿足感——一種別樣的空虛——無聊。
這種感覺就好像終於登高望遠一覽眾山小,明明是一種境界,可藏在人格中的人性陰惻惻地慫恿嘲笑名為自己的那團……靈魂。
在狐狸摩托車後座,感受帶飛的風聲,追視著落山紅霞中躲藏的夕陽,我胡思亂想著。
路燈一雙一雙有節奏的亮起一排,狐狸在一家蒼蠅小館的排擋前停下。
我順著下車,麻滋滋的屁股肉,凍到失去感覺的雙腿和爪子,還有顛簸摩擦疼痛的頭頂。
“老板,老樣子。今天這位老板付錢。”狐狸用下巴指了指我,抖了抖身上的皮衣,又裹得緊了些,找了個折疊餐桌邊坐下,拿著一次性筷子熟練得搓著毛刺。
我還在找菜單,終於在桌上找到一張被透明膠帶覆蓋了兩三層的舊菜單。
燉雞,炒雞,燜雞……
“怎都是雞?”我作為禽類很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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