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過來這邊吃點。”趙弘殷招呼李彥威到他的桌子上，開吃。

    牙將李彥威擔負著朱溫護衛官的職責，現在又是在拿著節鉞，正是表現的時候。

    所以來到桌上，二話沒說，開始猛吃起來。

    牙將是一種軍銜，五人為一伍長，十人為什長，百人為百夫長，五百人為小都統，一千人為大都統，三千人設正將、偏將兩人，五千人為正牙將和偏牙將，一萬人設正將軍與副將軍。

    但牙將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警衛部隊的指揮官。

    牙軍，唐朝節度使的親兵名稱。

    節度使所居之城因建有牙旗，故稱牙城。

    唐代節度使的官署稱為使牙，節度使專門組織一支保護牙城與使牙的軍隊，叫做牙軍，或稱衙兵。

    他們有時也被派到外地作戰。

    牙軍是藩鎮中最精銳的軍隊，由節度使派遣心腹將領統管，是他們對抗朝廷、進行割據的重要工具。

    如田承嗣於廣德元年魏博節度使後，在境內征召十萬軍隊，從中挑選強壯者萬人組成牙軍。

    魏博節度使依靠這些牙軍，長期竊據於河朔地區。

    由於牙軍在藩鎮軍隊中地位重要，故所得賞賜極為優厚。

    他們往往父子相承，世代從軍，姻族相連，形成桀驁不馴的驕兵集團，有的節度使反而受到他們的控製。

    牙兵們稍不如意，就聚眾鬧事，廢立主帥，有同兒戲。

    唐後期不少節度使就是由牙軍所廢立的。

    “後生仔，我問你，朱老三不是投黃巢去了嗎？現在黃巢覆滅，怎會當上大官了？”

    李彥威瞪了說話的大爺一眼，那是經曆過屍山血海的淩厲眼神，大爺沒再開口。

    趙弘殷看出來了，就是剛才教育自己，把主位讓給朱友諒的那個。

    趙弘殷是看出來了，這大爺的情商屬實有點低。

    這一眼瞪過，再也沒人敢動筷子，敢說話。

    狼吞虎咽一番，看了眼趙弘殷和朱友諒道：“兩位公子，本將還有軍務在身，先行告退。”

    “將軍您忙。”趙弘殷起身抱拳恭送。

    “將軍您忙。”朱友諒也有樣學樣。

    李彥威站著，俯視了一圈在坐的眾人，那神情好似在說，你們這群螻蟻，都給我小心點。

    直到看到月朵和如花，道“你倆抬起頭來？”

    月朵和如花都抬起了頭，李彥威看著男裝的月朵和如花道：“像，真像，可惜白虎聖女是個女的，不然又可以立一功了。”

    要是隻出現一個像白虎聖女的，李彥威肯定要上去盤問一番，偏偏出現兩個長得相似的。

    隻能感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李彥威不待多言，轉身就離開了。

    但月朵聽到白虎聖女四個字，早已渾身巨震，但演技超神的她竟然沒有絲毫慌亂，隻有她身側的如花，憑著十幾年的交際，才能隱約感覺到他的慌亂。

    月朵頭低的更低了，還不忘拽了拽如花的衣角，讓她也把頭低下，小聲囑咐道：“別看那個大官。”

    自以為沒有人發現她的小心思。

    趙弘殷的一隻手，按住了剛才想要站起來說話的朱友諒。

    人小鬼精的朱友諒明顯感覺到麵有事，但一個不苟言笑、凶神惡煞的將軍，和有知遇之恩的長輩，讓他選擇。

    朱友諒保持了沉默，他和三叔也是頭一次見麵，不熟。

    沒有了李彥威，但李彥威的餘威還在，眾人都沒有說話。

    離得朱家兄弟又近，朱溫說話聲音很大，不知是行軍打仗發出號令養成的習慣，還是故意要讓在場的人聽到。

    開始說起了他離家後的經曆，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豎起耳朵，開始聽他的講述。

    趙弘殷聽著朱溫的講述，結合以前在劉崇家的經曆，漸漸理清了朱溫是怎從朱老三，變成為尊貴的節度使。

    要知道，趙弘殷的爺爺是縣令，父親子承父業、開拓進取做了刺史，所以趙弘殷年紀輕輕就做了縣令。

    這是整整三代人的努力，不是一個人努力讀書十幾年就能獲得的。

    所以，十幾年就當上節度使，才顯得那不可思議。

    十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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